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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也回不去了。後天，我在這等你。緣起而生，無常變異，緣滅而盡。四爺，希望你的決定不會讓你後悔。”

胤禛揹著手站在花園裡，眉頭緊鎖。兩天了，他一直沒睡，一邊是大清，一邊是自由，他都下不了決心。他究竟應該怎麼做。

“爺！”

胤禛回頭，那拉氏擔憂地看著他。

“爺，這兩日你是怎麼了，魂不守舍的，有什麼事嗎？”

胤禛拉起她的手，那拉氏不敢置信，眼裡閃過欣喜。

“你怪我嗎，那麼多年，為了朝中之事，冷落了你。”

那拉氏眼裡閃著淚花，搖頭。“不會，我怎麼會怪爺，我知道爺都是為了我們大清江山在忙。”

胤禛看著她，心裡嘆口氣。“舒然，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你幫我好好照顧這個家。”

那拉氏羞澀一笑，“爺又要出遠門了嗎，沒關係，我會好好打點府裡的大小事宜的，爺放心去，不用擔心。”

胤禛眼眶一熱，這個人，陪了他那麼久，可他連他們的孩子都保不住，她還是不會怪他。別人都說四爺府安寧，就是因為娶了個好福晉。

“舒然，弘輝，他……”

“爺！”那拉氏阻止他，“我相信現在弘輝會過得很好，沒有我這個不稱職的額娘在身邊，會有其他人幫我照顧他的。我放心了。”那拉氏衝他一笑，“爺，你想做什麼就安心去吧，不要再壓著自己了，你總是壓著，什麼都不說，我很心疼。”

胤禛嘆口氣：“有些時候，明知沒結果，還是得試一下。”

“那就不要勉強自己，既然不願意，那就放手，爺不是常說，任何事情都要有它的緣由，該發生的就會發生，那何苦去改變，不如放寬心，順著自己的心去做。”

胤禛怔怔地看著她，“順從自己的心？”

那拉氏點點頭。

胤禛突然鬆了口氣。他到底在執著什麼，鄔思道說得對，活了兩輩子，參了兩輩子的佛，怎麼還是看不透這個道理，既然無法改變，又何苦為難自己。

胤禛笑了下，轉身就走。

“爺，你去哪？”

胤禛回頭，深深看了她一眼，沒說話，轉過頭繼續走。舒然，對不起。

胤禛一把推開鄔思道的門，喘著氣看著在桌邊安定地喝著茶水的鄔思道。

“你來了。”鄔思道似笑非笑，似乎篤定他會來。

胤禛平息了下氣息，走進去。“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想問你。”

“四爺請說。”

“你為什麼要幫我們。”

鄔思道沉吟下，隨後笑起來，“四爺怎麼說是幫你們，也許我有私心也說不定。”

“你想要什麼？”

“我要的，四爺給不了我。”

胤禛見他不想說，也不想再問。

“四爺可還有話說？”

“沒有了，開始吧。”

鄔思道讓胤禛躺在床上，閉著眼。胤禛只覺得自己的頭越來越暈，漸漸地，便再也聽不見周圍的聲音。胤禩，我來了。

鄔思道看著沉沉睡過去的胤禛，勾起嘴笑了笑。

“出來吧。”

一道青色的身影從屋外走了進來，眼神一直看著躺在床上的胤禛，一動不動。

“怎麼，後悔了？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你輸了。”鄔思道笑著，眼裡卻有著警告。

“你不用一直強調，我說過的話我記得，我輸了，我認了。”青衣男子苦笑。

鄔思道走過去，手剛碰到對方的肩，青衣男子就怒視他：“別以為我輸了，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我只是想安慰你。”

“不需要你假好心，都是你，我才輸掉的。”

鄔思道挑眉，“你確定是因為我你才輸掉的？”

青衣男子不說話，過了會開口，“我要回四川了。”說完生氣地轉身。

“喂，你不管他了？”

青衣男子定住，轉過身，眼神複雜地看著床上的人。“誰說不管，我知道他放心不下他的江山，我會幫他實現的。”

鄔思道看了他一會，嘆口氣。“傻瓜。”

青衣男子喉嚨一哽，啞聲道：“我走了，你留在京城幫他。”

鄔思道看著落荒而逃地人，轉過頭看看躺在床上安詳的人，嘆口氣。“都是痴人啊。”隨後自嘲一笑，他又何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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