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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妃心疼地看著胤禛：“額娘發誓，這次，絕對不會離開你了。”

“真的？”

“是的，胤禛，你回去，有人在等著你。”

“回去？額娘不是說不離開我的嗎？”

“你回去，你就會發現額娘了。”佟貴妃推了胤禛一下，胤禛覺得自己在往下墜。

“額娘！”

“禛兒，額娘很快就會來找你了。”

佟貴妃的身影慢慢模糊，胤禛眼閉了起來。

“額娘，額娘！”胤禛閉著眼叫喚。

“胤禛，胤禛你怎麼了？”

“額娘！”胤禛一下子坐起來。胤禩趕緊扶住他。

“胤禛，你怎麼了？”

胤禛看看身邊的胤禩，抓住他的手：“胤禩，我看到佟額娘了，她回來了，她說她會陪著我，不再離開我了。”

“胤禛，你做夢了，佟額娘去世許久了。”

“不是，夢好真實，額娘說她會來找我的，她答應我了。”

胤禩嘆口氣：“胤禛，你是太想佟貴妃，才會做這種夢的。”

“是夢？只是夢嗎？”胤禛失落地說。

“是的，只是個夢，你剛剛生完孩子，得好好休息。”

孩子？胤禛眼前一亮。

“我生了個女兒對不對？”

胤禩點頭，欣喜地說：“是，我們有女兒了。”

“你快抱來給我看看。”

“你現在身子還未完全恢復，等你好了再叫奶孃抱來。”

“不，我現在就要看那孩子。”

胤禩見他那麼堅持，只好出去讓人把孩子抱來。

“這就是我們的女兒，因為早產，孩子有點小，不過我問過太醫了，這孩子很堅強，身子很好，你不要擔心。”胤禩把孩子遞給胤禛。

胤禛小心地接過，看著閉著眼睛的小孩子。當抱穩孩子的那一刻，小嬰兒突然睜開眼，衝胤禛笑了笑。

胤禛驚喜：“她笑了。”

胤禩也驚訝，才生出來一天，就會睜眼笑，果然奇特。

胤禛停住笑，把孩子放在床上，解開包著孩子的布衣。

“胤禛你幹什麼？”哪有人一見到孩子就急著吃豆腐的。

胤禛沒理他，小心地把孩子的小手拿出來，將衣服袖子推上去，一顆鮮紅的紅痣出現在手臂上。

胤禛驚喜：“是的，真的是佟額娘，胤禩，這是額娘。”

胤禩訝異：“這是佟貴妃？”

胤禛點頭：“是的，佟額娘手臂上就是有顆紅痣的，額娘沒有騙我，她真的回來了，她回來了。”胤禛不禁哽咽，一顆淚珠滴落在小孩子的手臂上。小孩子可能想安慰他，小手動了動。

“那是好事，你應該笑，怎麼哭了。”胤禩也驚訝，沒想到佟貴妃也回來了，不知道皇阿瑪知道會是什麼表情。胤禩突然很期待。

胤禛點頭，看著笑著的小包子，胤禛內心柔軟，將孩子衣服穿好，小心地抱起來。

“胤禛，我感覺佟貴妃好像沒有上輩子的記憶了。”

胤禛看看懷裡的孩子。“也好，額娘上輩子過的也不順意，忘了也好，這輩子，我長大了，會好好保護她，不會再讓她受一點傷。”

胤禩酸溜溜地說：“你真是有了女兒就忘了我了。”

胤禛這才留意胤禩手上還有傷，內疚地說：“對不起，我因為額娘能回來，太開心了，你的傷沒事了吧。”

胤禩笑笑：“哪有那麼嬌弱，就是想讓你關心關心。對了，胤禛，你說，要是皇阿瑪知道這是佟貴妃，你猜他會怎樣？”

胤禛頓了頓，說道：“我記得我跟你說過，皇阿瑪是真心喜歡佟額孃的，他在佟額娘身邊時才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會笑會難過。我唯一一次見皇阿瑪哭，是額娘死的時候，他眼裡的悲痛我從來沒有見到過。要是皇阿瑪知道額娘回來了，一定會很高興吧。”

胤禩哼了哼：“這是我的女兒。”

胤禛問：“胤禩，你是不是還在怪皇阿瑪上輩子對你做的事？身為帝王，有太多的無奈，就算後悔說過的話，也不會說出來的。那是一個帝王的尊嚴。皇阿瑪八歲登基，孤獨地在那個位子上呆了六十餘年，只有見到額娘時才會放鬆。額娘死了，他就再沒地方訴苦了。”

胤禩見到胤禛眼裡一閃而過的悽楚，知道他想到了上輩子那些事，嘆口氣。“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胤禛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