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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荒山之夜》肆無忌憚地傾瀉而出,大晚上的聽得人毛骨悚然。
“= =你這什麼品位啊。”忍著搓疙瘩的衝動,六條流螢瞪了自家弟弟一眼:在音樂鑑賞方面,這傢伙還真是怪胎!
無視了流螢的抱怨,六條瞬旁若無人地接起行動電話,照例疏離而溫和地開口:“moshimoshi,我是六條瞬。”
——“六條君……”對方停頓了一會兒,似乎在壓抑著什麼,“是我,幸村夏帆。”
“……請問,”有些猶豫地應著,瞬少年很努力很努力地在大腦中搜羅著這個名字,但是許久無果,“請問,你是……?”
幸村夏帆……這個名字好像很熟來著……
對頭的夏帆一愣,似乎沒料到對方竟把自己忘得如此之快。
——“……我們見過的,‘陌君’。”
聽到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稱呼,六條瞬終於忍不住輕笑了出來。
“啊。是你啊,學姐。”
——“嗯……”深吸了口氣,幸村夏帆直接問道,“老實說吧,六條桑——你會網球,而且是個高手吧,嗯?為什麼你要騙我!”開頭還是心平氣和的疑問,到了最後一句,竟拔高得有些咄咄逼人。
六條瞬一愣,然後皺了皺眉,微有些奇怪的開口:
“啊。如果是說這件事的話,我很抱歉……但是,學姐。你……是在指責我嗎?”
——“……”
幸村夏帆一下子驚詫地瞪大了眼,片刻,她很是自嘲地挽起唇,
——“不……抱歉,打擾了。”
然後也不等少年的應答,直接掛了電話。
真是傻啊,夏帆,你有什麼立場這麼做?
將身子埋進被窩裡,夏帆並不知道,她會因為今晚的所說所為——
而失去原本的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瞬要代替姐姐和‘某人’約會哦~~有誰能猜出約會物件或是姐姐大人的原男友咩~(XE笑)
被狼叼走的少年
清晨還帶著初春特有的溼寒。
衣著白絨制V領毛衣,外披卡其色無扣荷葉邊外套的“少女”徘徊於站牌之下,“她”的臉是如同用古典宗教畫的筆鋒所勾勒的細膩清美,眼底卻帶著幾絲厚重的殺意。
周遭些許想搭訕的人,都被那吃人的氣場懾得退避三舍。
……
——“少年,不要妄想逃走哦!”腦海中回想起的畫面是某個陰險的女人隻手提著可憐兮兮的獵兔犬,還笑眯眯地威脅著。
好吧,是他想的太簡單了,以為姑且敷衍的緩兵之計會有效……
唔……
皺了皺眉,我們的六條瞬少年——呃,此刻的偽“少女”——極其不樂意地看著手錶上的分針,心中的怒氣越發的膨脹。
有無搞錯!都遲到十分鐘了還半個人影都沒有,那個人不會是想放鴿子吧?!
腦後的黑線凝聚成塊,“少女”極其不自在地拉了拉褲腿僅到膝蓋的米色短褲,又很是苦惱地俯視了一眼深褐色的長筒高跟靴,正想臨陣退縮之際,又被腦海中冒出的警告聲懾住。
——“……嘛,親愛的弟弟,你也知道老祖宗的不好糊弄嘛,要不這事我才不屑放在心上呢。”
的確,如果是祖母的話……莫說欺瞞不了,就算是能夠糊弄,姐姐也決不會做任何‘欺騙’的事——當然,‘欺瞞’就除外了。(不然也不會死逼著他頂替。= =+)
……真是傷腦筋。
長長的假髮被寬沿白色淑女帽壓著,使他越發的感到怪異。
又或許是第一次化妝的緣故,即使是高檔無害的化妝品,他也總能感覺到臉上附加的點點沉重——壓抑著他,讓他沒有勇氣轉身面對身後的那扇剔透玻璃櫥窗。相對的,他的嘴角一直在輕輕翕動著,似乎是些許男生的彆扭自尊在抗議。
儘管無可否定,經過完美化妝的神奇修飾,連他自己都差點有了‘那張臉是六條流螢剝了她的下來並安裝在他臉上’這樣的錯覺,但是——
那個混蛋女人竟然上了這麼完整的妝,什麼眼影唇彩雜七雜八的,還美名其曰‘完美飾演’……天知道這些東西他一看就直過敏。
鬱結到了極致,“少女”就開始不安地來回走動,看了看水鏡式的表面,他的步伐終於趨向一種忍無可忍的打道回府狀——
也就在這個瞬間,一陣悠揚的小提琴音緩緩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