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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他倒承認得乾脆。
六條流螢繃著臉,起身以優雅無儔的姿勢站著。
“那好。”她雙手環胸,笑顏張揚,“幫我做幾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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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拿著行動電話的手攢緊,墨髮少年的聲音帶著飄忽的不確定。
“哪個越前?”
“喲,不用管這麼多,按照我給的路線就成。”
輕嘆了口氣。
抬頭,飄落的葉帶著一絲神秘的寂靜,緩緩地從視線內劃過。
閉上眼,他靜靜地佇在原地,任憑風揚起他的碎髮,撩動他的情緒。
忽的,那雙墨綠色的瞳不著邊際地張開,帶著一絲岑靜的凜冽之氣,與此同時,他的右手穩當地接下飛速旋來的網球。
而那個球似乎是不甘被束縛著,滋溜溜地嘶鳴了幾聲,而後恢復死寂。
“前輩,用這種東西做武器來招呼晚輩,不覺得可恥麼?”
他淡淡地啟齒,卻意外的沒有得到答覆。
“……”不禁皺眉,但心中的疑惑與直覺還是催促他繼續前進。
白雲幽渺地在古寺上空繞下倩影,伴著一聲兩聲細碎的鐘聲,竟給人一種超脫俗世之感。
但是事實證明感覺這東西並不牢靠,這兒恰恰只有一位和脫俗完全搭不上邊的人。
“青少年,說話可要積點口德。”
聲音從斜上方傳來。
最惹眼的是那一身與四周格格不入的灰綜色布衫,而那服飾的主人更是異常地用兩根腳趾夾著吊鐘繩,有條不紊地一晃一晃,渾厚的鐘聲伴著那人的隨意傾瀉而下,震耳欲聾。
視線上挪,那人的臉上蓋著標準8K大小的平攤刊物,非常不幸的,以我們六條瞬同學的絕佳視力,不僅看到那刊物的黃色封皮,還瞅見印刻在上方的小體標題——XX藝術。
面對如此不雅的行徑,六條瞬只是挑眉,並不說話。
見瞬無動於衷,那男人倒也按捺不住,一下子翻身站起,那本XX刊物就順著他的臉自由下落,倒是沒有伸手去接的意思。
“喂,青少年,”滿臉鬍渣的邋遢大叔笑面璀璨,“來比試一場吧!”
“比試?比試什麼?”少年迷茫地睜著眼,似乎清晨的薄寒並未能讓他徹底清醒過來,反而迷惑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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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原點了麼?
六條流螢冷笑,期間卻夾雜著一絲悲慼。
果然啊,還是自己……曾經錯得太離譜了吧?
太年輕氣盛,太自矜好強,太……會遷怒人了。
十年的隔膜,可不是幾朝幾夕便能篡動的薩。
……
…………
“這就是……那個孩子嗎。”如煙如黛的少女僅淡淡地掃了略顯落魄的碧眸少年一眼,便正視眼前的紫黑髮少年,“奈?”
“是的,很顯而易見不是麼——他是你的,弟弟呢。”
“我不承認。”少女淡漠地開口,一字一頓,墨綠色的眼中泛著不經意的冷意,“我絕對,不會承認他。”
碧眸少年的眼中流露出難掩的訝異,與濃郁的不可置信。
一雙突然伸出的手用力地從背後抱住碧眸的少年,隨之而來的,是帶著深切憤怒的指責。
“我告非你啊!哪有你這樣的姐姐!十年來對自己的弟弟不聞不問,好不容易見到了,卻露出這麼一副令人作嘔的表情來!你以為你是誰啊!瞬這麼小的一個孩子從日本偷渡到西歐,你難道不知道他一路上遇到了多少麻煩嗎?!他是那麼的想見到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他!”義憤填膺卻又清脆悅耳的女聲哩哩啦啦地傾瀉而出,聲音中竟帶著幾絲哽咽,“六條流螢你這個混蛋,他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了,他可是你弟弟啊!!”
“你又是誰?”墨綠眼瞳的少女微慍地瞪著眼前指責她的銀髮少女,聲音凝聚成冰,“我們家的事,和你沒有關係吧?”
“當然有關!”銀髮少女的眼中燃著不滅的火焰,似能將一切冰凍熔融,“我是姬宮五月,姬宮家的繼承人,是‘神弓’家的保護者!”
神弓……墨綠的眼中劃過一絲犀利。“就算如此,你也無權干涉我們‘神弓’家的事情吧?何況神弓之名早就被人淡忘,這種虛名,也只有你們這些庸俗的人才會計較。”
“……”銀髮少女一臉被打擊的樣子,這讓碧眸的少女然生起幾絲得意。
“我不會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