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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淺……
“難道不是嗎……”紗織喃喃地說,“就連人類的書籍上也如此記載,可為什麼我記憶裡的她的臉孔卻連半分不快都未曾顯露過……”
那張活潑而美麗的面容,令哈迪斯對她神魂顛倒的面容,無論怎麼回憶,都是相當幸福的啊!
“幸福……”白一遍遍咀嚼著這個詞彙,努力辨認著其中的真意。
“哈迪斯大人……”
一點微小的聲音從遙遠的記憶中噴薄而出。
“哈迪斯大人?”看不清面目的女子溫柔地撫著他的臉龐,“所謂幸福,是無所謂光明與黑暗的…… ”
“只要與相愛的人在一起,就能看見光明的啊!”
然後呢?
然後,手中沾滿鮮血。
“貝瑟……芬尼……”
不知不覺間,白的淚水就這樣流下來了。
第九章、
冰河不解地問:“哈迪斯殺了他的妻子?我從沒聽說過這種神話……而且他自己殺了妻子,為什麼還會感到痛苦呢?”
“我也不明白……”卡妙垂下眼簾,“但我可以切實感受到他發自靈魂深處的自責。”
正是糾纏在花中的悲哀,令人無法相信冥王對妻子的謀殺。
所以他立刻就後悔了。
“在悔恨中,他造了這個地方,等待無數的過路人前來自投羅網。”
卡妙引著另三人走向冰湖的湖畔。冰湖因陽光而解開冰封,厚重泛白的冰蓋好不容易被揭開,幽藍的湖水在陽光下泛起粼粼的波光……
但那只是美麗的表面罷了。
“這並不是真正的光明,過不了多久,這裡還是會被黑暗吞沒的,只要哈迪斯的絕望還存在,這座森林就不會消失。”
“看。”他指向湖底。
“這……這是……”瞬捂住嘴。
水底滿是人,男女老少各個不一。當然,他們都已經是死了的,可無論怎麼看,若不是因為他們是“站”在湖底的,瞬真以為他們都還活著呢!
透過乾淨清澈的湖水,他們的表情一覽無餘,難以言喻的喜悅之情掛在每一具屍體的臉上;他們統統張大著嘴,似乎因這喜悅而勃發出的讚美之詞下一刻就將從口中呼之而出;他們高舉著雙手,在湖底那一雙雙大睜著的眼睛緊盯著湖面,彷彿虔誠而狂熱地祈禱著什麼……
他們的狂熱也止於此了,瞬想,他們留下的只有被封住的最後一剎那的神情,除此之外,與他們的表情相悖,他們毫無希望。
死亡和狂喜——如此不相襯的兩個東西所造成的反差令瞬的胃裡很不舒服。
誠然,他從冥界走來,一路上見到了無數扭曲的死相,那些或悲傷或痛苦的情緒流連於尚未完全腐爛的軀體之上,如此訴說著他們過往的人生……
即便是再坦然,面對死亡也不得不有一絲壓抑,這才是常事啊!
“這些人的靈魂在虛幻的歡愉裡被逐漸吞噬,卡妙,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們再走不出去的話,就會變得跟他們一樣吧?”米羅勾起唇角,毫無預兆地向某處射出一枚猩紅毒針,“那不如就好好問問始作俑者會比較好!出來!”
在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冰湖對岸的死角處響起一聲幽幽的嘆息:“雅典娜的聖鬥士果然與其他凡人不同。”
一隻人面鳥踱著步子轉了出來。無論是那身斑斕的羽毛還是那張俏麗的面容都十分美麗,可不該相配的兩樣東西超出常理地放在了一塊,只能讓人想到“怪物”這個詞。
卡妙低聲道:“塞壬?”
“呵呵,沒想到神話時代過去後,還能有人記得我的名字。”塞壬舒展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塞壬的歌聲會誘人投水自盡……”米羅質問道,“這些都是你乾的嗎?!”
“是的。”塞壬舒展了下翅膀,“不過請放心,你們已經打破了這裡固有的結界,事到如今我對你們也沒什麼好做的了。”
“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因為……寂寞?嘻嘻……”塞壬忽然大笑起來,淒厲的笑容令冰河與瞬忍不住捂住耳朵。
“還是說,我已經沉迷於享受靈魂的滋味了呢?”塞壬舔了舔唇,她露出只有怪物才能露出的表情,很難想像她作為人形時,是否真的是個天真爛漫的少女?
“最早的傳說是:塞壬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女伴,所以受到了主神的懲罰。”卡妙緩緩說道,“你的女伴叫做貝瑟芬尼,變成這個樣子,是極其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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