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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發的少女恐懼地嚷嚷：“我才不會因為這種事而自豪呢！我再也不要用武器了！”

“雅典娜啊……”金髮的少女搖頭輕嘆道，“時間是很長的。總有那麼一天，你會為了想要保護的人而主動拿起武器，那樣的未來，我已經看到了。”

“貝瑟芬妮可以看到未來嗎？”

“可以啊，但只能看到而已……”金髮的少女忽然傷感起來。

看到，卻無法改變。

紫發的少女並未發覺對方的異樣，她受到了寬慰心情就稍微好了些。

她急急地揪住金髮少女的袖子：“那麼，如果我以後用武器的話，貝瑟芬妮會和我在一起嗎？”

“會的喲，”金髮的女子展開笑顏，“即便你站在爭鬥的浪尖，我也會與你同在的……”

騙人的……騙人的……

貝瑟芬妮死了，她就算在死前也仍然選擇了和冥王在一起，甚至不惜甘願死在他的手中！

既然如此的話……既然如此的話！作為戰爭女神的自己，該如何面對曾經的諾言啊！

貝瑟芬妮說：“我有個請求，雅典娜，我這一生就只有這樣一個請求了……”

紗織猛地睜開眼，她狠狠地拽住自己的裙角。

白微笑著問道：“你見到，因緣這個東西了嗎？”

第十章、

被水晶牆包圍的兩人相對而立，因陀羅的怒火仍未熄滅，大地的怒吼亦未消散……

正是這樣，在火焰的洗煉下，無論是聖衣還是冥衣，都似在宣洩自己的生命力般閃閃發光。

“很少有人在經受了我的火焰後還能毫髮無損的，”艾亞哥斯由衷道，“雅典娜的聖鬥士，意志力果然堅不可摧。”

“你也不賴啊，休提斯。”亞爾迪上前一步，強壯的身姿如一座金色的大山，巍然不倒。

“我是天雄星的迦樓羅·艾亞哥斯，”艾亞哥斯閉上眼，說道，“就在剛才，自尋回記憶的那一刻，休提斯就已經死了。”

冷酷而決絕，這是真正的冥鬥士的作風。

亞爾迪愣了愣，隨即又回覆常態。

“好吧，天雄星的艾亞哥斯，剛才是我一時口誤了。”

艾亞哥斯嗤笑道：“口誤？在我看來，只是雅典娜的聖鬥士都過於好心了。想想看吧，面對一個明知是敵人的人，就算外貌再怎麼跟孩童一般無二，也不該就此放任不管。”

他瞥了眼水晶牆之外，那些被隔開的草木還完好地隨風搖擺，好似正嘲笑著圍牆外瘋狂的平民。

“早一點殺死我的話，什麼都不會發生，”他喃喃道，“該說是好心還是天真呢？善念真是可怕的東西。”

“可怕的並非善念，而是你對善意的抗拒。”亞爾迪反駁道，“天雄星，為什麼你會以孩童的姿態出現在這個地方，難道你就從沒想過這一點嗎？！”

“想過，但是，金牛座，我可以告訴你，你們妄圖用善念來感化我是沒有任何用處的，”艾亞哥斯囂張地大聲道，“我只為我而存在！我或要他人死，或要他人生，全憑我自己的意念，在這名為迦樓羅的魔星中，根本沒有所謂的正義！我只知妨礙我者，死！”

預料以外的沉默。

忽然間，就連空氣裡的灼熱也淡去不少。

亞爾迪定定地看著他，良久才道：“那麼，你又為什麼還站在這裡呢？”

“什麼……”

艾亞哥斯看見了，雅典娜的聖鬥士，那個大塊頭的男人，居然以憐憫的目光看著自己。

“為什麼你遲遲不肯消散！”亞爾迪說，“捫心自問，你的自由，真正只有戰死一途嗎？！”

沒有憤怒，只有悲哀。

悲哀的迦樓羅王。

“住口！”艾亞哥斯厲聲喝止，他展開背後的雙翼，重新拾回了天空之王的榮耀！

然而只是虛幻的榮耀罷了，一個連生命都沒有的靈魂，榮耀的意義究竟在哪裡呢？

“迦樓羅振翅！”

“金牛號角！”

兩股巨大的力量碰撞在一起，激烈的震動令穆的水晶牆岌岌可危。

一面努力維持水晶牆的平衡，另一面，穆不禁在心中驚歎：“與冥界的三巨頭之一近乎打成平手……這就是亞爾迪真正的力量嗎？”

過去，是不願使用，還是來不及使用呢？

無論如何，死於地暗星奈歐比時的毒氣中，對亞爾迪來說實在是過於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