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頁)
念。
因為等待,因為有希望,所以他從不曾絕望。
他的生意發展到了苗疆,和五毒教有了良好的往來,他的身體狀況也就是依靠著五毒教的秘藥才不至於變得太過糟糕。
其實如果留在五毒教一段時間,體內的毒素便可清的一乾二淨,可他終究是放不下巴陵。
晏寧也不在五毒教。
神策軍來找他投宿其實是很意外的,暗地裡留了一個心眼,讓他們住在自己早已廢棄不用的臥房——這五年來他一直住在晏寧屋裡,期冀著醒後能看見晏寧睡在身旁,一等就是五年,床鋪的另一半還是空白如也。雖然暗自警惕,到底還是中了他們的藥,昏睡至不省人事。夜裡舊傷發作,生生疼醒了他,聽著隔壁屋子的聲響不對,躡手躡腳拿起槍,屏息在門外偷看,不想竟看見了這輩子他打死也不會想到的場景。
晏寧。
憤怒,從未有過的憤怒,天崩地裂般摧毀著他的意志。他看見了晏寧滿面淚痕的被人侵|犯,看見他苦痛的用嘴型一遍又一遍念著他的名字,看見他那瀕臨絕望的雙眼無神的張望。
只想到,“殺。”
殺光晏寧身旁的所有人,他們怎麼能,怎麼能這麼對待晏寧,他想不明白。
晏寧分明這樣好。
可暴力的侵犯需要理由麼?
對他而言,只要晏寧回家就好。
回家就好。
晏寧的身體一直在調養,神智時常不清,司徒清竭心竭力的照顧他,或許是因為晏寧“失而復得”所致,他的心情大好,連帶著自己也長了些肉,不再那麼像副骨頭架子了。
晏寧走路時一直要靠著司徒清攙扶,到底是過了五年,不復以前年輕,這麼一攙扶,就從炎夏到了寒冬,他很快就和司徒清一起在小院裡賞雪了。
司徒清對巴陵的雪很是嗤之以鼻,他在邊疆見過的雪很明顯要比這裡的力道重很多,但是晏寧喜歡,看著看著就會露出微笑,司徒清見他如此,便會努力將他擁進懷裡,輕撫晏寧的髮絲。
還是像以前那樣柔軟,雖然變得毛毛躁躁。可他還是喜歡。
晏寧不記得他。甚至於對稍稍親密點的舉動懷有深深的牴觸。
司徒清覺得,報應來了。
他彷彿是與一個晏寧模樣的木偶一起,自己的一舉一動不過都是獨角戲,木偶自有自己的一番天地,那是他所不能觸碰的世界。
寒冬對他來說太難熬,以往戰場的舊傷預謀好了似的不約而同發作,每天是那種酸癢的痛,身體內殘留的毒素更是一起作祟。先前當兵也不過是在販賣青春,他的命沒有交付出去,可是現在活著也等於是死了。家裡活脫脫兩個病號,只有木桶和水桶是活潑的,在馬廄裡不知疲倦的玩著。
晏寧的雙腿逐漸好的利索,司徒清儼然成了病號,整天病怏怏的挺在床上,行動做事都甚是不便,好在生意逐漸壯大,也不用司徒清費心去管,他便安心蜷在家裡養病。
晏寧雖然現在還不怎麼認得出司徒清,但是也逐漸覺出司徒清對他沒有惡意,司徒清幾乎是身體疼痛的無法運動,晏寧為他洗澡,很是樂意。
和五年前那次場景是如此相近,司徒清這樣想著。只是這次換他是清醒的了。
“晏寧。”
指尖觸碰到晏寧的肌膚,只是尋常溫度,卻仿似一瞬間燒燬了他的所有。
“晏寧……晏寧……”他不敢對晏寧有一點略微親密的舉動,只要一想起那天的場景,司徒清就發瘋似的想要痛哭,他始終是在忍著。他比任何人都期待著晏寧能夠清醒,也都比任何人害怕晏寧恢復記憶。晏寧記得若以前的慘劇,又該怎麼忍受?
司徒清先從浴桶裡爬出,匆匆忙忙將自己擦拭穿戴好,把晏寧安安穩穩的從浴桶抱出,他雖然腰痠背痛的緊,仍是不停歇將晏寧的身體擦乾。看著這樣懵懵懂懂的晏寧,他的身體的痛又哪比得過心痛?
巴陵的冬天,泛著陣陣溼冷的寒意,晏寧打了一個激靈,像是被什麼喚醒了一樣,茫然的看著四周,司徒清此刻正蹲著耐心的擦拭著他的腿。
晏寧饒有興味的打量了司徒清一會兒,眼前這男人很瘦,但是身體肌肉顯得甚有力量。晏寧頭腦發熱。有種強烈想要去宣洩的慾望。
司徒清正專心致志的給晏寧的小腿做按摩,沒注意到晏寧的異常,等他抬頭準備站起時,發現晏寧的慾望已經逐漸翹了起來。
司徒清唰的臉紅了。急忙站了起來要為晏寧去穿衣。
晏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