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聲裡。

包拯，我一定如你所願。

也許自己是瘋了，龐統笑了起來。會為一個人心甘情願到這種地步是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的結果。他想，這便是愛吧，愛慘了那個傻大包。不知道從何時開始，直到越來越深，最後就到了今天這個局面，無路可退，沒有一絲一毫的後悔，心裡想的全是隻要他的身體好起來，只要他能開心，只要……他會歡喜。

不記得是誰說過的，愛是魔障，愛至極了，便再也沒有了自己。

此話，真是應驗了此刻龐統的心。在包拯面前，他不再是沙場點兵、衝鋒陷陣、斬敵頭顱飲敵血的飛星將軍，更不是高高在上、萬人畏懼、連皇上都要看其臉色避讓三分的中州王。他不過是一個懂得了愛的男人，名字就叫龐統罷了！

不明所以地看著龐統突然露出了笑容，然後像是沉思般痴痴望著包拯發了呆，公孫策和展昭對望，紛紛打了個寒顫。這樣的眼神，哪裡還是他們熟悉的龐統？

聰明如公孫，此情此景怎麼可能還看不透龐統的心意。就連展昭都感覺不對勁地皺著眉頭悄悄拽了下公孫策的衣袖，輕聲低喃：“公孫大哥，我總覺得龐統看包大哥的眼神很不對啊，那眼神怎麼就像看自己媳婦似的？”

“閉嘴！不準胡說八道！”公孫策俊臉一白，狠狠颳了展昭一腦袋瓜子，微怒道，“龐統枉顧禮法藐視倫德，你包大哥可還要留個好名聲！”

展昭被打得莫名其妙，揉揉腦袋。雖然那一下並不疼，但是他清楚感覺到公孫策甩手的時候整隻手掌都在顫抖。

這麼一鬧，龐統回了神。他當然把公孫策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他也知道公孫策這番話就是明明白白說給他聽的。

言下之意，聰明人都聽得出來，你龐統可不要害了包拯陪你這個亂臣賊子遺臭萬年。龐統聽得很清楚，公孫策就是這個意思。

邪佞的眼兒一轉，龐統靜靜盯著公孫策俊雅靜秀的臉龐，嘴唇勾出的角度似笑非笑，直把公孫策看得一身寒毛倒豎。

公孫策咬了咬牙，問：“龐統，你到底在想什麼？”

“也沒什麼，只是讚歎一下公孫公子的守禮遵法，對於公孫公子不會逆倫背德的情操表示深深敬仰而已。”龐統說完後還真不輕不重地鼓掌兩下。

“龐統，你以為別人都是你麼？”公孫策被他這副鬼態度氣得渾身發抖。

“哈哈，公孫公子說笑了。”龐統搖頭一笑，隨後眼神一凜，霸氣狷狂，桀驁肆佞道，“世上如我者能有幾人？天上地下唯獨我龐統一人而已！”

公孫策聽著他囂張狂妄的話心中百般滋味，不得不說他被龐統那種獨一無二的自信所震撼。身為男兒，龐統的霸氣剛猛無疑是為箇中翹楚，那是公孫策這樣的書生永遠不可能擁有的氣質，但是……

“金以剛折，水以柔成，中州王，你該不會沒有聽過這句話吧！”公孫策冷道。

“剛？你難道不認為包拯比起本王有過而無不及！”龐統看向包拯，目光變得無奈至極，心痛至極。

是的，包拯太剛，明明是一介瘦弱書生，卻肩負天下重擔。他給百姓頂起了一片青天，可到頭來的結果卻是至剛必折！

“這個傻大包，他這樣的身子怎麼就能頂著天做事呢？”龐統憐惜地長嘆一聲，隨後看向公孫策問道，“陪我遺臭萬年，但保他此生安康，這筆交易難道划不來麼？”

公孫策一怔，對於龐統跳躍性的思維方式費了很大勁才明白過來。張口欲辯，卻突然發現什麼也說不出口，龐統剛剛一針見血地把所有事實攤在眼前……

包拯，他的劫難，便是他的青天之名，他的深得民心，他……功高震主了！

所以，趙禎要他死。

但，若包拯沒了青天之名，無名聲所累，他就不用被皇帝算計，不用去跳崖，那他的日子相對而言，是不是也會輕鬆很多？公孫策發現自己完全回答不出來。

“看來……你是真的為他想了，所以你回答不出來。”龐統輕輕撫過包拯額間的月牙，嘆道，“作為旁人，那些真正關心包拯的人，這的確是很難回答的一個問題，但是……”

展昭插話：“若包大哥與你同流合汙了，那他就不是包大哥了！”

事實便是如此。包拯，之所以他是包拯，就是因為他面對各種真相，寧折不彎，哪怕撞得頭破血流，摔得粉身碎骨，他也一如既往。他就是大宋百姓心目中的青天，他就應該是流芳百世，後人敬仰，世世歌頌的包拯！

這樣的選擇題，旁人是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