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叫……”龐統擺出一個請便的手勢。
“你……”公孫策頓時為之氣結。
“主人,展昭困在包公子別院前的陣法裡了。”一個飛雲騎從一邊飛來跪地回報。
“等他累了就放他出來。”龐統點了下頭,然後看向公孫策道:“好好休息一個晚上,明個乾乾淨淨見他吧。你這般灰頭土臉,他看了會心疼怪我沒有招待好你。”
說完轉身揮手,公孫策就被飛雲騎硬生生拖走。
“龐統!!!”任憑公孫策怎麼扯著嗓子叫,龐統也沒有再回頭。
……
那是一處小院,不同中州王府其他的院子,就算清雅也帶著一種貴氣。這座小院可說非常普通,普通到格格不入。
一般百姓家用的矮牆,圍出了一個小院,院角打著一口井,井邊是一顆銀杏樹,樹下有一張石桌和幾張石椅,邊上的木架上曬著一些草藥。
一條鵝卵石的小道直通一間臥室。
龐統推門走了進去,撲鼻而來是一股重重的草藥味,屋內擺設十分簡樸。在視窗坐著一個人,背影纖瘦,從微微敞開的領口下能看到脖子上一圈白色的繃帶刺目無比。
龐統從床邊拿了一件袍子過去從後給他輕輕披上,擁入懷中,語氣溫柔得驚人:“都入秋了,小心著涼。”
“嗯。”那人回頭,淡淡一笑,放鬆了身體靠在龐統身上。眉眼溫潤,五官清秀,只是面板微黑,額間一抹新月胎痕在他淡笑中微微上揚,一下靈動了起來。
膚黑,新月胎記,這人如果不是包拯還會是誰?
“龐統,那少年不會有事吧?”包拯有些擔心地看著窗外竹林中亂竄的展昭,明明出口就在他的眼前,他卻看不見一樣地轉來轉去。
“他剛剛在小道上見著了我,像認識我一樣地衝過來,一不小心就進了你佈置的陣法之中,他還叫我包大哥……”包拯頓了頓,一雙清澈的黑眸望向龐統道,“他真是認得我嗎?”
龐統看著窗外竹林中滿頭大汗的展昭,微微一笑反問:“那包拯你可認得他?”
搖了搖頭,包拯從寬大的袖口中露出包著繃帶的手,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道:“我什麼也想不起來,但是我不想他受傷……”
他的記憶中只有一盞暗黃的燈光,朦朦朧朧,這是所有記憶的最初。接著是濃重的草藥味和血腥味,有一些人在他身邊忙碌,他看不清他們的樣子。因為他的身體給他帶來一種支離破碎的痛楚,無法形容,他每天就這樣痛到昏迷,又從昏迷中痛醒,渾渾噩噩。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聽到了一個聲音。
“包拯,你一定要活下去,你一定要活下去!”
這個聲音便成了他所有的力量,他要活下去,要活下去。
又不知過了多久,一盞燭火已經變成了幾盆火爐,一夜醒來視線不再模糊,他已經能看清周圍的景象。然後第一眼入目的便是龐統,如畫的眉目,漂亮得不可思議,穿著一身白裘。包拯不知道要怎麼形容眼前的這個男人,只覺得胸膛下什麼東西震動了一下,又盪出了很多不知名的感覺。
“呀……”喉嚨發出一個乾澀的聲音,這是包拯第一次聽到自己的聲音,破敗得就像生鏽的鍋底在沙子裡摩擦,難聽之極。
可那人聽了卻喜了眉眼,從床頭跳了起來,癲狂地大叫:“你終於醒了!包拯,你終於活下來了!包拯……”之後的聲音成了哽咽。
接著另一群人圍了上來,包拯無力地任他們折騰,只是目光再也無法從人群外的龐統身上移開,這個男人居然哭了……
包拯看到了一滴眼淚,晶瑩剔透,從龐統漂亮的下巴滴落,“啪嗒”一聲,滴進了他的心底,砸到了他的心上,再也忘記不了。
當火爐再次換成燭燈的時候,房間的光線已經越來越明亮,一些密封的窗戶也被拆開。那時他已經可以自己抬起手和腳,脖子也能左右轉動。
每天龐統都會來掌心貼掌心地輸一些真氣到他體內,暖暖地帶動他的血液轉動到四肢百骸。
他會叫他包拯,會和他講些稀奇古怪的奇聞,也會給他說故事聽,喜歡經常留下一兩個懸念讓他猜,回答的方式是眨眼睛。因為他的嗓子還不方便說話,眨一下答案是“對”,眨眼兩下便是“錯”。
一天,龐統問:“包拯,你是不是不記得我了。”
包拯眨了下眼睛。
龐統沉默了很久,一向神采飛揚的眼神暗了下去。
包拯第一次有了一種不捨得的感覺,第一次想去開口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