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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不服氣的哼了一聲,然後乖乖地鬆開了拳頭。卡卡西的手垂在床邊,他拉過椅子坐下後就順勢一把握住,臉上的表情倒是真的像個關愛師長的好學生。
“他是不是還打了你?”佐助不依不饒地問,“你身上是怎麼了?”
“這是任務的一部分。”輕描淡寫地帶過這個話題,卡卡西打算繼續剛才的說教,“佐助,你這不夠沉穩的性格,什麼時候才能改一改……”
尾音帶著嘆息,卡卡西看著佐助一臉不耐煩的表情就覺得非常鬧心。他這一輩子就收了這麼兩個徒弟,兩人倒是天資聰穎把各種各樣的技能學了個七八成,但是他教的為人處世卻半分也沒學到。
佐助說:“別嘮嘮叨叨的。”
卡卡西氣結,他乾脆翻了個身去面對窗戶背對門的躺著了。被佐助抓在手裡的手自然也抽了回來,卡卡西用那隻手捏了捏被冷落的另外一隻手,明顯覺得前者溫度更高一些。
他聽見身後有悉悉索索脫衣服的聲音,佐助把外套掛在椅子上,然後將椅子一腳踹開後直接坐到了病床上。他小心翼翼地避開纏了繃帶的地方,用手捏著卡卡西的肩膀,想把他翻個身面對著自己。
“幹什麼?”
“沒什麼。”
知道他彆彆扭扭的性子,也明白他心裡藏著什麼話沒有說。卡卡西安撫的拍了拍佐助的胳膊:“我沒事,醫生說過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了。”
“我以後每天都來看你。”
佐助沒有徵求卡卡西意見的意思,語氣霸道的分明是在宣佈必須貫徹執行的決定。拿他沒辦法的卡卡西點點頭,只提了一個要求。
“不要把鼬帶來了。”
其實佐助也不太清楚鼬和卡卡西之間發生過什麼,他七歲那年經歷了宇智波一族的滅門血案後,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再見到他的哥哥。他被木葉警局的波風秘密帶離成長的那所城市,然後和鳴人一起師從旗木卡卡西。
卡卡西只負責教他們格鬥打靶的技巧,那些由學校教授的東西,他們依舊是去學校學習。鳴人對書本幾乎沒什麼興趣,還沒混到高中畢業就退了學回了自家老爸那裡。佐助倒是安安分分的拿到了畢業證書,他還收到了大學錄取通知書——這最後一件事,卡卡西並不知道。
佐助瞞著所有人,把錄取通知書燒得乾乾淨淨。
不是不想去深造,但如果去讀大學的話,卡卡西肯定不會再留在他身邊照顧他的衣食住行了。佐助成年的那一天,水門就已經準備讓卡卡西卸下這個擔子了。
不過一切並沒有按照佐助的計劃進行,他跟著卡卡西回到七歲前居住的那個城市後,鼬就將他接走了。宇智波佐助從身家清白的好學生搖身一變成了本市最大的涉黑組織“曉”的二把手宇智波鼬失散多年的弟弟。他不知道這是在演什麼戲,但為了能再見到卡卡西,他必須得演好自己的角色。
上次在酒吧裡,是他這快一年以來,第一次面對面的見到卡卡西。
佐助想他想的快要發瘋。
但水門告訴佐助:“卡卡西曾經是你哥哥的情人。”
他說這話,必定是對佐助的心思有所察覺,並且想在它長成參天大樹之前斬草除根。可惜佐助沒能讓他如願,那個孩子比水門想象中還要不好對付,還要執拗。
身為風暴的發源地,卡卡西卻好像沒事人似的,該笑就笑,該板著臉的時候嘴角都不會往上翹一度。佐助雖然很想知道他和自己的哥哥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不過眼下卡卡西的情況讓他覺得話卡在了嗓子裡,怎麼都問不出來。
聽過幾句風言風語,大概版本就是鼬負了卡卡西。佐助聽的心裡冒火,嘴上卻不說半句。
無從驗證真假的東西,就不要輕易相信。
這是卡卡西教給他的道理,他記得倒是非常牢固。
護士打扮的女孩子推門進來說是到了換藥的時間,佐助站在旁邊怎麼說都不肯走,眼睜睜的看著。紗布下的傷痕他一寸一寸的全都收進了眼底,燒得那雙黑色的眸子血一般的赤紅。
“謝謝你了雛田。”卡卡西一邊忍著疼,一邊向藍黑色長髮的小姑娘道謝,“如果不是你,我現在大概還在佩恩手裡。”
“我也是完成任務而已。”女生很是羞怯的垂著眸子,她手腳麻利的塗好藥裹好繃帶就出去了。佐助又一屁股坐回床上去,湊近問卡卡西:“那是誰?”
卡卡西喘勻了氣,回答他:“鳴人的女朋友。”
“那傢伙居然有了女朋友。”佐助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