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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胡鬧。”卡卡西把他按回床上，“我有點事，改天再來看你。”

傷口被拉扯，疼得厲害。但佐助不屑用苦肉計博卡卡西回眸，他板起臉來，眼睛一閉：“不用再來了。”

“那你自己……”卡卡西想說點溫情的，哄哄他，但話卻說不出口，最後只留下一句：“別再惹事了。”

原來在卡卡西眼淚，他殺了再不斬，是惹是生非。

佐助睜開眼睛，死死地盯著卡卡西的背影，像是期待著他回頭，又像是單純地在發洩自己的情緒。他看著那個男人步伐穩健的離開病房，連關門的時候都沒有回頭。佐助突然想笑，笑自己自作多情，居然以為卡卡西也掛記著他，才會出現在醫院。

原來只是來叮囑宇智波佐助不要惹是生非給他添亂的而已啊。

慢慢地閉上眼睛，佐助開口，話是對著香磷說的：“滾出去。”

卡卡西出現在接頭的酒吧時，等到的卻不是佩恩或者小南之中的任何一個人。宇智波鼬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衫坐在角落裡，看到卡卡西來了，朝他招了招手。

有人送上一杯長島冰茶，被卡卡西推到一邊去了。他頭髮上還帶著水汽，外面的雨淅淅瀝瀝，似乎要下到天明瞭。

“有什麼事？”

“佩恩被軟禁了。”

“這個我猜到了，然後呢？阿飛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鼬搖頭，“你見到佐助了？”

沒告訴鼬佐助受傷的事，卡卡西只是說佐助現在在大蛇丸那邊，過的不太好。

“路是他選的。”鼬說，“卡卡西san，我有件事想拜託你。”

難得鼬也會用這樣的態度說話，卡卡西也就認真的聽他到底有什麼事要拜託自己。

“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幫我照顧好佐助。”

“我？為什麼？”

“因為佐助喜歡你。”鼬在半明半暗的燈光中盯著卡卡西的眼睛，“或者說，他愛你。”

“小孩子，一時的迷戀而已。”卡卡西不願意正視這件事，“鼬君應該感同身受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6　章

第十六章

“卡卡西san，有很多事情不是有愛就可以的。”

用一種嘆息似的語調說出這句話，鼬低垂了睫毛不敢看卡卡西的眼睛。不去猜坐在他對面的那個男人聽到這句話會有多憤怒，他只恨自己選擇了一條彼此傷害的路。

卡卡西聽了鼬的那句話，好像沒有痊癒的那道傷口被誰硬是拉扯開來還撒上一把鹽。強迫自己換上輕鬆自然的口氣，他故意帶著笑，說道：“是啊，更何況一開始就是一廂情願呢。”

有些話話說不出口，鼬只能用一種莫名的眼神淡淡地看著卡卡西。昏暗的燈光遮去了太多太多的情緒，兩個人就這麼面對面的坐著，不逃避的互相望著。

最後是卡卡西先別開了眼，他端起那杯長島冰茶，狠狠地喝了一大口後站起身來。

“我要走了。”

“嗯。”

“你自己的弟弟，還是自己照顧吧。”卡卡西說，“我已經帶了他十年了，就算是還債也還夠了。”

“你不欠宇智波家的。”鼬也站起來，微抬了頭，神色認真，“我只是覺得，你是最適合佐助的人。”

卡卡西想笑：“果然是鼬，什麼都以佐助為先。”

不是第一次被誤會了，鼬已經知道怎樣用無所謂的態度來面對卡卡西的失望和隱性的指責。他沒有再搭腔，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卡卡西的背影淹沒在一波一波的人流裡。

酒吧的燈光陸離，鼬坐回沙發裡，端起卡卡西沒有喝完的那杯長島冰茶。他憑著記憶找到卡卡西印過唇的地方，也抿了一口那杯苦澀的酒。

生活比酒還要苦，誤解比酒還要澀。

佐助在醫院裡躺了大半個月，在此期間，卡卡西真的一次都沒有出現過。他甚至沒有任何人帶來任何慰問品，沒有電話沒有簡訊，像是失蹤了一樣。揮開香磷洗乾淨的番茄，佐助壞脾氣地瞪了床頭“番茄果籃”，違心地命令道：“扔出去！”

“誒？”香磷有些意外，“這是……”

“扔出去！”佐助很兇，“我不喜歡。”

真的相信佐助不喜歡吃番茄的香磷把洗乾淨的那個和剩下的一起拿出去丟在了垃圾桶旁邊，穿著白色護士服的雛田躲在值班室看到了，然後咬了咬嘴唇，給鳴人發了條簡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