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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改變是一個愛我,也為我所愛的可愛的,迷人的女孩帶來的。
——貝多芬
樂聖創作C小調鋼琴奏鳴曲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後來的後來,會有那麼一個男子,會因為他的曲子,而深深的愛上另一個男子的憂傷。
而這個憂鬱的,陽光的男子,使我今後的生活充滿了幸運,和傷悲。
在中是某音樂學院的大四學生。
本是兩人的宿舍,如今只剩下他,他的行李,他的書,他的筆記本。
我正覺得有什麼不妥,他一邊倒著水,一邊說讓我隨便坐,像是看懂我的眼神,悠悠的開口說,“我學的是鋼琴,所以宿舍裡不會有我學習的樂器。”
透明的玻璃杯,晶瑩的液體在白熾燈的照明下,盪漾著淺淺的漣漪。在中的手,修長而白皙,不像我的手,是東方人固有的淡黃膚色,骨感分明。
他的手一看就是學音樂的,而且還是學高雅的鋼琴的。
“四月前就要清空這一層的宿舍了,大家忙著繼續升學,或是找工作,都搬了。”
難怪他的行李箱子都搬了出來,桌上也只剩下零散的幾本書籍,床底下的紙皮箱子應該是他打包好的書本沒錯。
開啟窗子,一陣冷風吹了進來,抬頭看天的在中,我在後面看著他的背影,他輕輕飄揚的髮梢,忽然感到陌生。
這是一樓,能透過窗戶看清外面的景色。
橙色的燈光一閃一閃的,夜色在枯了的樹枝和拼命向上長的樹間,帶子般無聲的繞,長長的枝的剪影在裡面晃動著。
樹葉相擊發出嗶剝聲。整個校園在靜默中好像就要開口嘆息。
畢業,是分道揚鑣的路標,十字路口上的我們,將各奔前程,未來的生活,再也不會有熟悉的你的笑臉。
不會在深夜一起討論那個校花今天對我笑了笑,不會一齊瘋狂打遊戲到凌晨,以至於第二天被舍管訓斥,不會因為誰失戀,兄弟們扛著一大箱的啤酒來個不醉不歸,也不會在失意彷徨的時候,有人用力的拍你的肩膀,給你男子間的鼓勵。
我能感覺到的冷清,在中得到心裡也一定不好受。
他眺望遠方的背影,寂寥,孤單。
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但我知道他不會像個女孩一樣,泛著淚光,彷彿像是認識了很久的朋友一樣,我就是這麼肯定。
或許因為暴雨裡他的笑容太陽光,或許因為我最要好的三個哥們並沒有因為畢業而遠離,我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因素。
那些表面若無其事的人,其實內心總是風起雲湧。
拿出另一套床單,給我鋪好了床,途中我想要幫忙,都被他微嗔的表情給拒絕了。
那似怒非怒,卻含著笑意的表情,讓我看不到他眼中的不安,和恐懼。
原來從那麼早的開始,他就已經開始恐懼著某一天即將帶著巨大悲傷的離別。
有人說,寫笑話是一件很悲傷的事情。
作者笑著寫出來的笑話,多半是得不到別人的笑聲的,相反的,哭著創作出的笑話,卻令人捧腹大笑。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因素在作怪,只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我承認我不是個喜歡擺弄幽默的人,頂多只會不經意的冷嘲熱諷,很不幸的被人當成我在說冷笑話罷了。
但後來我想想,也許那些人笑的不是笑話,是人生。
帶著悲劇的人生,在別人看來是出搞笑劇。
網路上不是有一句流行語說,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說出來讓大家高興一下?
想到這裡,豁然開朗了許多。
這也是在我聽了在中說了很多歌冷笑話後,唯一的感受。
也許從那一刻起,我開始能感受到在中心中的哀傷。
只是我還不能感知到他心裡潛藏的恐懼。
在中說,現在舍管不會再來巡夜了。
他說這話時,望著低低的天花板,雪白雪白的,什麼也看不到。但他的眼神卻異常的專注,以至於後來我一度懷疑,在中不關燈,是不是因為牆上寫滿了字,寫滿了那些很冷很冷的笑話。
中間隔著短短的距離,我們分別躺在兩張床上,只有偶爾問我的時候,他才會轉過臉看我,而我的視線,卻無法固定在那什麼都沒有的天花板上。
“允浩,我給你講冷笑話好不?”
在中的聲音很好聽,也很多變,你能輕易的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他內心此刻的感受。
我想,他此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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