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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族和翼族的婚禮?!還是男人跟男人的?!那才不會是盛舉,反而恐怕是中海的大笑話!海勒鬱悶地貼著科夫裡的背,感受著他翅膀的有力震動,然而科夫裡顯然不認為自己構想了一個非常擁有想象力的未來,依然很是開心地自說自話著。
海勒沒有回答科夫裡的瘋言瘋語,他趴在科夫裡背上沉默了半晌,蹦出一句,“科夫裡,你愛我嗎?”
科夫裡終於笑的咧開了嘴,“沒錯!”
海勒用吞下了一顆老鼠屎一樣鬱悶的表情瞥了他的後腦勺一眼,終於鼓起勇氣問出了問題的關鍵:“你……我是說,即使我變成了男性……你也愛我?”
科夫裡毫不猶豫地點點頭,很堅定地“嗯”了一聲。
“即使我的姐姐和你妹妹沒有追來,我也不會讓你吃苦的,我們可以在維斯聯邦找一個有湖的地方居住,或者你喜歡靠海?放心吧,我們都還年輕,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海勒沒有說話。
科夫裡嘆了口氣,他已經逐漸明白了對方所擔心的問題,於是十分認真地說:“阿曼……或者現在該叫你海勒?
請你對自己更有信心吧,也請你對我的愛情更有信心。
還記得我說過嗎?你的心靈是最美麗的。即使你改變了性別,要讓我繼續愛你也並不困難,或者說,這並沒有讓我猶豫很久。既然你都可以在變成男人之後依然愛我,為什麼我不可以呢?男性對男性也一樣可以擁有吸引力,當然,我不是指別人,而是隻有你。”
海勒被科夫裡離經叛道的話震住了。
為什麼這個男人能夠如此輕鬆地說出這樣匪夷所思的話來,這太荒謬了!
然而無論科夫裡的話語多麼荒謬,海勒的震驚也統統化為了內心柔軟而甘甜的淚水。他用只剩一隻的手圈住科夫裡的脖子,輕輕地吐出一口氣,彷彿將一切的痛苦、悲哀與彷徨都吐了出來。他閉上眼睛,將臉靠在了他的脖頸後面,喃喃地說道“那麼……帶我走吧……隨便去哪裡,即使永遠不能回來。”
科夫裡在空中懸停一下,低頭親吻了一下海勒的單臂,隨即他的雙翅有力地扇動起來。
他們迎著漸落的太陽,向著西北方向那個遙遠的自由國度——維斯聯邦飛去,兩人的身影漸漸由兩個清晰的背影融合成了一個模糊的小點,在傍晚微涼而寂靜的海風吹拂下,消失不見。
他們的一生還很長,這並不是終點,他們的族群依然互相仇視,他們也都是認真的人,必然逃不脫對於種族的責任,但是,只要他們還相愛著,就可以產生巨大的能量,來疏解這總與他們作對的命運,看吧,科夫裡的翅膀,如今承載著兩人的愛情,飛翔得那麼有力。
兩人互訴衷腸的時候,壓根兒沒有發現獅鷲蓋斯德根本沒有多事地追來,它見科夫裡揹著海勒飛走了,便靜悄悄地飛回了阿萊克琉島的樹林中。此時,它正立在一個男人身邊,似乎很享受地接受著男人的撫摸。
男人一頭銀髮,面容冷峻,左眼下面有兩顆淚痣,嘴角噙著一抹笑意。
這一人一獸都眯起眼睛看著兩人飛走的方向,最後先知呵呵呵地低笑起來,說道:“年輕人啊……總是這麼能折騰。”
然而令人驚奇不已的是,蓋斯德也開口說話了,“這下我不用再吃魚族這種難吃的食物了吧?!”
先知就著還沒消失的笑意點點頭,“嗯,魚族和翼族現在都快成瀕危物種了,留下一條是一條吧,另外還得想辦法不能讓他們再打仗。”
接著,先知似乎頗感麻煩地對天翻了個白眼,轉過身,向著翼族部落閒閒地走去,“現在,也到時間該處理一下我那笨蛋徒弟的感情問題了……”
之前也說過,靈魂術士分為兩種,能夠操控元素力的靈術師和擁有特異能力的魂術士,而靈魂之子是兩種都能夠掌握的,先知的魂術力量,似乎就是能夠製造出逼真的幻象,讓人們迷惑,這是相當強大的力量,它可以令先知在戰鬥中無往不利,當然,以使用者那嘴硬心軟的性格,它也可以幫助某些人兩情相悅……
休養生息
翼族內部戰爭的結果從開始的時候就在伊薩布林他們的預料之中,圖緹娜被俘虜了,而尤娜卻死在了流箭之下。不過,這些失敗的人無足輕重,以後也不會有人願意去提起她們,在這場戰爭裡,伊薩布林沒有拘禁或者懲罰任何翼族人,這次戰爭的結果,只不過是她的母親被驅逐出了翼族的統治機構而已。
伊薩布林帶著自己的姐姐,以及隨流,在打掃完戰場之後講了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