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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隨流知道怎麼逃脫傀儡術,但他沒有力量,現在的他就像當年的夜阿蘭,空有強大的法陣儲備,但沒有力量。他之所以還能儲存一點靈魂之力,還是因為亞瑟斯和可可。
該怎麼辦呢?
隨流知道,這座殘塔之內有個法陣,當年他在苦修院的時候,阿比德親口對他說的,那時候阿比德對他還很有期待,希望他能成為復國之後的王,說那是塔西王室不傳之秘。可惜隨流當時只是個小孩子,並不在意,他也沒法兒在意,因為沒有感情。
這座法陣可以毀滅整個伊米託,將這些可笑的人都送去另一個世界,本來二十年前塔西戰爭的時候啟動過,但是在啟動了一半的時候被停止了,只有自然神之塔崩毀了一半,如今只剩殘塔。
“哪怕能恢復行動也好,讓我動一動吧……然後用這條命,帶這些人往生。”
就這樣近乎麻木地祈禱著,當年接近黎明的時候,隨流發現自己竟然奇蹟般地恢復了操控自己身體的權利。
伊龍開啟門,一臉陰沉,他說道:“老師,你自由了……”
隨流吃力地坐起身來,由於又是許久沒有說話,聲音嘶啞難聽起來,“是……你幫我破壞的法陣?”
當初他叫伊龍來伺候自己,唯一想的就是利用伊龍的內疚,好讓自己好過一點,並且幫助自己伺機逃跑,可是他不認為伊龍有解除傀儡法陣的能力。
伊龍搖搖頭,“不是我,是瑾皇后,阿比德帶著苦修院的眾人去前線搶功了,瑾皇后終於找到機會,她破壞了法陣,並且會幫您掩飾一切,請您務必在今晚去往安全的地方,這地方為了防止您反噬,是不能使用移動術的,請老師跟在我後面,我會帶您出城。”
瑾皇后……!
母親……嗎?
隨流的表情閃過一絲震驚,他不知道這個將自己推向深淵的惡魔為何會臨時倒戈,但他已經不再相信她了,他很快恢復鎮定,就著伊龍的手勉強站起來,說道:“你帶我……去殘塔的最下層。”
這一瞬間,他的腦海裡又一次閃過司勝的臉。
隨流覺得自己,大概完全明白了司勝對他所說過的愛情是什麼東西。
依賴他,保護他,在乎他,同時,還希望對方這樣對待自己,還有,彼此之前能夠感受到的,撕心裂肺的想念。
隨流想,自己就算不死,也將要變成普通人了,普通人是不可能和靈魂術士長相廝守的,因為只有短短的幾十年壽命,自己還有後遺症,恐怕沒有多少年好活,與其讓司勝活在幾十年的悔恨之中,不如現在結束生命,讓他儘早恢復。
司勝是個很堅韌的青年,隨流知道,自己的死亡大概會讓他痛不欲生,不過他很快又能恢復,找到無數新的情人投懷送抱,創造新的羅曼史,將自己忘記。
作者有話要說:嗯……接二連三這麼多杯具,我知道乃們一定想殺了我…………菲利婭、清河這些人一開始就預定要死的,之前跟朋友聊天說過這文裡幸福過日子配角的好像只有林滅塵和魯西利亞。魯西利亞雖然被我弄瞎了,但她一生順遂自戀無比,讓這樣的她登上皇位,身邊再填一個虎視眈眈的沃爾特,以後倒黴的絕對是她,為了不讓沃爾特與她之間發生什麼恐怖的後續故事,我還是趁早先搞搞她,讓她別那麼囂張,省的連帶著一個國家都杯具。……其餘的就不敢多說了……頂著鐵鍋緩緩退下嚶嚶嚶嚶
殘塔
伊龍搞不清楚這麼好的機會,為何隨流不逃跑,反而要向下面走,走著走著,他明白了,隨流大概是要去銷燬阿比德的研究文獻,那些東西邪惡至極,居然能夠抽取靈魂術士的力量,如果不全部銷燬,以後對於靈魂術士可能是滅頂的災難。
很顯然,伊龍高估了自己老師的情操。
隨流從沒想過要保護靈魂術士,他只不過是極端悲觀絕望,想要這些搗鼓出變態東西的人都死而已,他結合從沃爾特那裡聽來的,和從伊龍這裡三言兩語打聽到的,估算著今天司勝絕對打不到伊米託,那怪物還在金城拖著呢。
他在這兒毀掉伊米託城,正好給阿比德他們斷了後路,沒有了精神寄託和大後方,想必那怪獸再厲害,塔西復國軍也支援不了多久。
司勝會替他殺死阿比德的,或者讓阿比德生不如死,隨流相信。
兩人順著殘塔的階梯一步步向下,隨流還是想的太天真,即使阿比德傾盡全軍之力賭在這最後一戰,殘塔之內還是有人駐守的,而且殘塔地底就是阿比德的研究室,自然留守的是靈魂術士。
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