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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類的。
但是要如何將這種感情表現給對方知道,他沒有那根神經。
幸而司勝也並不要求他回答,他大約明白隨流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一時間兩人都沒再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隨流才從七上八下的心情中平復過來,他的感情本來就懵懂,在這方面也懶得多想,此時在司勝懷裡,他覺得十分暖和,就慢慢地合上眼睛。
他從沒跟別的活物睡過覺,他聽說小孩子小時候都是和父母一同睡覺的,不過公爵公妃可不會跟他睡,於是他就覺得,估計小孩子跟爸爸一起睡覺就是這個感覺,這麼想來,心情頓時舒暢,不消一刻就睡沉了,從鼻子裡發出輕微而平穩的呼吸聲。
他從那天接到司勝的任務,就再沒有睡過完整覺,一開始是日夜兼程地往伊斯達爾山飛奔,直至今天,科夫裡說讓自己的傭兵團守夜,這才算是解脫了。
他是解脫了,司勝那裡卻十分糟糕,他看著這突如其來的美人,冰肌玉骨頭髮溼漉漉地躺在自己懷裡,還穿著自己的衣服。
他十分稀罕隨流,但是並不準備這種情況下把人家吃進肚子。司勝在圈子裡有風流之稱,但跟人家談戀愛必然需要雙方你情我願,並不是見一個上一個的。
如果此時把隨流吃幹抹淨,先不說不符合自己需要兩情相悅的美學,就是這條件也不允許。先知在這兩年之前似乎並沒有碰過他,今天隨流這樣的生澀反應怎麼看都是第一次,萬一把他弄出個三長兩短,接下來的事情就全都沒法做了。
想到這裡司勝不禁長嘆一聲,想他一世風流,在皇帝面前都能坦誠自己的性向,偏偏到了這個隨流面前,每一次都是看得到吃不著,真是憋屈無比。
差別待遇
第二天一早,隨流醒的時候司勝已經在穿衣。
司勝看到隨流剛剛醒來的樣子,頭髮蓬亂,面容疲倦,覺得他就像一隻難得處於虛弱狀態的暴躁動物,便把臉湊過去。
隨流漠然地看著他,司勝朝他笑了一下,輕輕地碰了碰隨流的嘴唇,親了他一下。
隨流難得睡了個乾淨舒坦而且暖和的覺,這會兒感覺神清氣爽,對突然湊過來的大頭很不喜歡,也不喜歡突然有個人親自己的嘴巴,他猛地揮開司勝的頭,這才發現對方是司勝,頓時有些訕訕。
他撓撓頭,又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尷尬,他覺得自己做的沒錯,碰嘴唇這種事情男人對男人做總感覺不正常,可是他用這種反應對待司勝又嫌太不禮貌,於是他只好困惑地轉身走出了帳篷。
結果他往紮營的空地上一站,就讓除了宮九郎之外,包括菲利婭在內的一干人等全部跌碎了下巴。
“這……這個頭髮像黑綢緞一樣的美人是誰?!”
“還穿著長老的衣服!”
隨流此時沒穿外衫,內衫是司勝的衣服,東赤帝國目前最流行的紡織品樣式,前襟的平角開口是沒釦子的,露出潔淨的薄薄的鎖骨,而榮耀大陸這邊前襟多是圓形開口,眾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那根本不是隨流的衣服。
被這麼多人目光炯炯地盯著,隨流有點不自在,可又不知道碰到這種情況該如何應對,索性板起臉來,往自己晾衣服的兩根樹杈去了。
山裡晨風很冷,他摸索著把洗乾淨的衣服斗篷從樹上拿下來,外衫已經乾透,斗篷因為厚重摸著還是溼的,他嫌穿了難受,便只把其他的套在身上,隨後把頭髮也仔細地梳整齊,前面礙事的頭髮編了辮子,是中海少數民族的樣式,後面的頭髮就那麼披著。
一番整理之後,他穿著洗乾淨的衣服,頭髮整整齊齊,身上也清清爽爽,覺得自己這才算是真真正正地從沙漠那任務中解放了。
心情一鬆,隨流臉上也就不那麼板,幾乎要透出點微笑的意思來。
他昨天靈魂之術使用透支,這會兒還沒完全緩過來,這笑容就有些疲倦,頓時顯出他骨子裡慵懶而風流倜儻的氣質。
眾人看著他,被前後的巨大反差震驚得不能自已,莫名其妙地臉紅心跳,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炸開了鍋一樣地說起話。
“我看出來了,那個是那個流浪漢的衣服,洗乾淨了!”
“莫非……”
“那就是靈魂之子?那是隨流?!”
“怎麼可能?那個流浪漢?!”
“早知道他不會就是那個髒樣子……可前兩天也太髒了。”
“我的天啊……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
清河用拳頭敲著自己的手掌,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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