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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司勝雖然臉上長的冷峻,可是並不缺乏微笑,他的微笑通常附帶著可怕的心理活動,所以就顯得詭異並且曖昧,然而現在,他對待隨流的微笑,卻是溫暖且帶有縱容意味的,蘊含著十足的愛意。
隨流並不知道帳篷外的人已經統統被司勝誤導,此時從帳篷的縫隙裡伸出一條手臂,把司勝的衣服被扔出來,正搭在他頭上。
眾人鬨笑起來。
隨流這會兒終於是緩過勁兒來了。我原來是被這個同性戀佔了便宜!
他很不高興,覺得自己不該也是個同性戀,不該跟司勝“同流合汙”,他心目中的愛情,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睡了覺就可以生孩子,是十分單純而幼稚的愛情觀,卻如生存價值一般不可動搖。
可是同時,他又不討厭司勝,甚至,還挺喜歡他的。
司勝還是他的恩人,這就讓他更加懊惱。
他心裡扭扭歪歪地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只覺得不舒服,恨不得把首都那群老不死的揪出來,再給他作法把感情給驅除掉。他深深地吸了口氣,但這口氣卻憋在胸口,無論如何也撒不出來,感情這種東西,真是太讓他難堪了。
然而帳篷之外,已經是另一番光景,眾人已經被今天接二連三的“驚喜”唬得說不出話來。先是流浪漢突然變成美男子,再是美男子突然變成了司勝的新歡,這對於諸位審美觀和性向都很正常的人來說,實在是打擊過大。
連見過隨流真顏的宮九郎也在一旁眼睛都快瞪得脫窗。
那個隨流!面癱……公鴨嗓……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就這樣,蛻變了?而且長老大人你下手也太快了吧!明明你們兩年都沒見面,這一見面就天雷勾動地火地同床共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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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在當天就到達了補給的小村,在那裡添足了乾糧與裝備,繼續向西北面前進,兩天後就走到了死亡森林邊緣。
這是一座看起來跟別的地方沒有什麼不同的森林,但前來這裡探險的靈魂術士統統有去無回,一群人便開始變得緊張兮兮,甚至連野生動物在草地上行走時發出的“沙沙”聲都能讓他們一驚一乍起來。
翼族的人從進入死亡森林之後就不停地拍打翅膀。
這地方實在是邪門,據說深入的靈魂術士沒有一個能夠回來。
隨流左右看看,觀察著周圍的動靜,順便感受到了背後的目光,司勝的目光。
司勝從早晨出發開始就一直走在他身後,那人眯著眼睛,用一種充滿算計的,帶著快樂笑容的目光看著隨流的背影。
這樣的目光簡直讓隨流覺得芒刺在背,於是他終於受不了了,他回過身,把司勝往前推了推,“你走前面。”
司勝搖了搖頭,“不行,不能讓你走在隊伍的最後,那樣不安全,”說完他拉起隨流的手,“不然你和我走在一起吧。”
隨流看了看兩人交握的手,這對於他來說又是一件新鮮事了。
他見過小孩子在一起手拉手的,也見過男人牽著女人的手,他也曾經拉過魯西麗婭和沃爾特的手——在五歲。
他隱約覺得,身為一個成年男子,被一個同樣成年的男人牽手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情。
他想了半天,終於還是把手從司勝的大手掌裡抽了出來,然而又反手握住了對方的手指,嗯,他身為一名男士,是應該這樣的,紳士地握對方的手,他覺得這才正確。
“喂,你們別這麼噁心……”清河滿臉黑線,他終於看不下去了,他可以接受司勝的性向,但並不代表他能接受兩個男人在他身邊卿卿我我。
司勝看了他一眼,清河立即就感到了危機速速遁走。
他跟著司勝上過戰場,很清楚司勝是怎樣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他說過,“惟有勝利,才能帶來我想要的世界,在這之前,犧牲在所難免。”
他並不吝惜一條人命,成千上萬的人命他都並不吝惜。
司勝只是表面上裝作顧全大局而已,內心裡無比的個人主義。此時,他既然喜歡上了這個靈魂之子,那麼必然也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在他那個世界都要繞著他的理想轉的腦子裡,這條路上阻擋他的人,統統要被炮灰。
不過,清河就是這樣,他的神經跟他的肌肉一樣粗,他和司勝是哥們,以至於他常常忘記了司勝的本性,要出言頂撞一番,司勝也並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