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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世界與他所接觸的完全不同,他甚至從來沒有用錢買過東西,更別說什麼野外生存,要他獨自應對逃亡生涯委實是痴人說夢。
隨流不想因為自己的能力而把國家搞得亂七八糟,所以,先知是自己離開的最佳途徑。因為先知無所不知,他是萬能的。隨流如此一想,便定下心來,看了看自己被劃破的手臂和染血的上衣,脫掉斗篷扔在地上,決定到河裡去洗一洗。
河流響起了嘩嘩的聲音。
“說起來,那位伯爵先生還真可怕,我可是為了你平白樹了一個敵人,你要怎麼回報我……”
司勝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比交易不怎麼划算。隨流要變成普通人的信念很堅定,他本來想著讓靈魂之子為自己做事,那自然是事半功倍,現在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然而,他一轉頭就愣住了。
隨流清洗傷口的同時,在水裡洗掉了自己臉上的油彩。
那是一張……無論從怎樣的審美觀來看,都可以說很不錯的臉,只不過容貌的主人依然沒有任何表情而已,怪不得宮九郎形容不出他的長相,因為……真正美麗的東西,是言語所無法表達的。
隨流回過頭來,他對自己驟然暴露的容貌把司勝給驚到的事情一無所知,開口說道:“說吧,我說過的,無論什麼事情都可以,只要我能辦到,我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債。”
司勝不是個白白幫忙的善人,他心裡本想狠狠地敲上靈魂之子一筆,可沒想到靈魂之子真的是個絕頂美人,那種突然洗掉醜陋油彩的反差讓司勝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腦子裡原先的陰謀詭計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真是令人驚訝的首次素顏會面!艾琳悠汀苦修院的人都是沒有任何審美能力的蠢豬,居然讓這樣的……”他沒有就這個話題說下去,反而半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隨流一遍,緩緩地翹起嘴角,調轉了語氣,“你想回報我嗎?”
隨流不明所以地點點頭。
他那近乎傻氣的反應讓司勝都不快好意思敲詐了,然而司勝的臉皮堪比城牆,他在原地施施然地踱了兩步,這期間還在不斷打量隨流。
“那麼……跟我打一場吧,既然你要請求先知給你封印能力,那就是說以後我沒有機會跟水屬性的靈魂之子過招了?跟我打一場,就像騎士忠誠日那天皇帝提議的那樣,不過條件並不是公主的爭奪權,而是……你的身體。”
“?”隨流不解。
司勝扯出一絲怪笑,有些做作地說:“你不是還給我寫過情書嗎?難道不知道我是個喜歡男人的傢伙?這在東赤大陸可是非常有名的,你們的皇帝也是由於這個原因而拒絕了我的聯姻請求。”
“身體?”隨流突然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毫不猶豫地脫下上衣扔在水裡,並且背過身,把自己的長頭髮統統挽起來繞在手臂上挑高,做出一個很撩人的姿勢,“你是說這個?”
從被下衣遮住的股溝那裡開始向上的背部,隨流的身體上佈滿了青色如細絲般的紋路,在殷紅的月光下發出奇異的冷光。他本就美貌,此時肌膚□地站在水裡,四肢纖長,骨肉勻亭,一頭黑髮溼漉漉的,水光斑斕地照在肌膚上……
司勝被這衝擊性的一幕襲擊了,他下意識地摸摸鼻子,怕自己身為一個健康的成年人還淌下鼻血來。
“你想看水之聖章可以直接告訴我。”隨流走上岸來,踢開岸邊自己的外套,坦然地站在司勝面前。
“……”
司勝盯著隨流的胸口,努力抑制著自己在此時不應該出現的想法。
他本來的打算,就是隨流身上的這些青絲紋路,那是用靈語寫的水之聖章。
他沒想到隨流會這麼大方,無關美色,靈魂之聖章在任何一個大陸都是無價之寶,為此發生的血案也不計其數,甚至有人企圖綁架靈魂之子之後剝掉面板,因為傳說印在本人面板上的那一卷聖章才是效力最強的。
如果是這位靈魂之子的面板,想必……會是最美的聖章吧……
這邊司勝在腦補著恐怖的事情,隨流卻對於司勝齷齪的思想一無所知,“我從沒想過要隱瞞,只有苦修院的老不死才把它當作秘密。”他說著非常乾脆地又將手伸向自己的褲子。
靈魂之子的身體上都會有這種紋路,當靈魂之力全開的時候,這種紋路就會佈滿脖子以下到腳腕的面板,上面記錄著上古靈語,所以被稱為聖章。
隨流一邊脫褲子一邊想,靈魂聖章本來就是屬於所有靈魂術士的,靈魂術士可以用它來做很多事情,只有狹隘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