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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為這樣做能夠壓制我的戾氣,他們在你還活著的16年間如願以償。
你對我說的慶典其實自己也從未見過,你每天除了學習沒有別的事可做。
那一刻,我才驟然發現。
你只是……只是把自己微薄的希望寄託在了我身上,能夠和別人一樣在街道上走來走去,在有慶典的時候看著街道被燈火照得很亮,每天辛勤地勞作,平凡但也努力的生活著……
其實,那是你的願望,但那樣的希望中沒有你的身影,你用最後的生命換來了我的自由。我想那一定是你的陰謀,你把我束縛在了這裡,永遠和你的靈魂在一起。
對峙【四格】
隨流是被午後的太陽給曬醒的,他覺得口乾舌燥,很想喝水,或者,他覺得自己應該去什麼地方方便一下,但亞瑟斯很顯然並沒有注意到隨流也有這些人類應有的需求。
隨流不吭聲,依然被吊著,雙手的手腕已經磨出血泡。
他醒來以後發現祭壇周圍很熱鬧,那些土黃色斗篷的靈魂術士們在不停地走來走去,呼呼喝喝地搬著東西,用白色的筆在祭壇周圍勾畫,補充著靈語陣的陣型。
隨流知道他們的重頭戲要上演了,從他能夠看清的這部分靈語來看,確實應該是暗之子的法陣,但用白色筆畫,那也是光之靈語的管轄範圍,他不知道這個亞瑟斯究竟是創造出了怎樣的法陣,但很顯然,自己將要成為實驗品。
這群人忙忙碌碌地直到太陽落山,在隨流又一次昏昏欲睡的時候,那些嘈雜的響聲停止了,隨流此時並不覺得懼怕,只是疲憊。他強打精神,以為這群人要拿自己開刀了,但事實並非如此。
土色斗篷的人在祭壇旁邊圍成一個圈子,他們口中均唸唸有詞,那是暗之子特有的古靈語,隨流只能聽懂一部分,因為從未有明確的書籍指出暗之子曾經出現過,關於他的法陣也多是後人杜撰,並不完整。
伴隨著眾人的唸誦,靠近祭壇的那堵吸血牆慢慢地蠕動了起來,就象是突然改變了材質,變為某種帶著汁液的軟體動物,並且發出了黏膩的響聲。
隨流覺得胃裡有些不舒服,他有預感自己會有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吃下生肉了,當然,前提是他還有命吃。
他眼見亞瑟斯的手下將一個個的人驅趕到那堵牆跟前,那隊人可能是從附近的村子裡抓來的,現在米迦正在和帝國打仗,少個個把人並不足以引起恐慌。
這群人似乎是受過什麼嚴刑拷打,表情已經麻木,對外界的反應不大,手腳上都帶著鐐銬,根本無法掙脫。有一兩個昏了頭腦想要逃跑,卻絆倒在地,立馬被一個同樣穿者土黃色斗篷的巨漢抓住,摁在地上用拳頭搗碎了腦袋,腦漿濺了一地。
剩下的人嚇得面無人色再不敢反抗,他們被城裡土色斗篷的人強把手摁著貼上了那堵紅色的牆。
之後,也沒見發生什麼事,但那些人卻慢慢地昏迷了,然而即使昏過去,雙手依然是連在牆上的,彷彿……有什麼東西粘住了他們。
牆壁依然在不斷蠕動,彷彿在吮吸什麼美味的午餐飲料,而被按在牆上的人漸漸地兩頰凹陷,肌膚失去色彩,原本飽滿的肌肉慢慢乾癟,最後只剩下骨頭架子和一張灰黃色的皮。
這些奴隸一個個地倒下去,牆卻在慢慢膨脹,突然,牆壁發出一陣鮮紅的光芒,這些光芒沿著牆根早已寫好的法陣紋路迅速蔓延到隨流腳底的祭壇上,一時間,站在法陣的人人身上都被染上一層血光。
原來這座無堅不摧的詭異城牆竟真是用鮮血給砌成的!牆吸了人的血肉,透過土靈術傳到城內的法陣中。
坦白說,這種死法對於這群奴隸來說倒是很像安樂死,開始的時候會感到手掌很麻,之後就會頭暈,然後因失血而休克,最後失血而亡,過程並不怎麼痛苦。
隨流有些麻木地看著這些將死或已經死去的人,內心感到了觸動。
如果這樣死亡的那個人是我呢?
那一定不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情,死亡……其實是很可怕的。
可惜,隨流的內心還是遲鈍,以至於他不能用具體的詞彙形容這種兔死狐悲的心情,最後他只是轉頭看了看亞瑟,對方冷漠地看著這一些,如同十年前的隨流自己。
漸漸地,牆面彷彿吸飽了鮮血,微微鼓脹起來,在發出一陣詭異的紅光之後,又變回了普通的牆面。但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鮮血並沒有消失無蹤,而是統統流入了原本在隨流腳下整個祭壇所描繪的巨大法陣,原本用白色粉筆畫成的圖案,此時已經變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