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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氣甚大,正砸在空心處,一下子將石棺砸壞,下手之處石片碎裂,將他拳頭劃的見了血。
他自己憤怒之中,這點小傷倒不覺得疼痛,只是石棺被他一砸,不但破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更嗡嗡響聲不絕,在這石室內不停迴盪。
何在和尚奇道:“這棺材又不是我們寺裡喊開伙的鐘,怎麼敲一下就不停的響起來了?這聲音從哪兒出來的?咦?”他像發現新大陸一般一指那破洞,道:“看,這棺材裡面竟然有奇怪的蟲子!”
其他三人順著看過去,不由齊齊變了臉色——只見幾隻指甲蓋大小,蜘蛛也似多腿白蟲正在沿著
那石棺的洞向上爬,一隻已經爬到石棺沿上,兩隻已經探了頭——正是他們在山壁中所見的上古蚩蟲。
嚴如華急道:“蚩蟲!快將這洞堵住!”他一喊之下,和尚也變了臉色,顯見的早已聽說過蚩蟲之名。這石室內空無一物,他一急之下,拿起手邊的長明燈向洞口砸去。
那長明燈燈座也是石頭製成的,一敲之下,將石棺沿上那隻蚩蟲砸了個稀爛,但那蚩蟲流出的綠色血液立時在那石棺上溶出了另一個大洞,連燈座沾上綠血的地方也開始嗤嗤冒起白氣。
和尚一驚,不假思索甩手將燈座甩將出去,這燈燭落地之時,不過轉瞬,就已化成一灘冒著白煙的綠水。
燈燭一滅,登時石室中又是漆黑一片,這蚩蟲在黑暗中反而發出了陰森的淡綠色熒光,像星星點點的鬼火一般。
四人緩緩後退,卻見越來越多的蚩蟲從石棺洞中湧出,綠色的鬼火漸漸連成一片,竟成潮水之勢,甚是壯觀。這綠色的潮水並未朝人去,只湧到石棺槨青銅棺材左右。
忽然石棺內部傳來一陣“呱呱”聲響,像是蛤蟆鳴叫之聲,這聲音在這種情景下出現,十分詭異。隨著這聲響出現,數千只蚩蟲竟齊齊止了動作。接著從石棺內部爬出一隻拳頭大小的蚩蟲,那蟲與尋常蚩蟲樣子相當,只是大了許多,多了兩隻細長的觸角,身上那陰森的綠色熒光也不是通體透出,而是分為三個普通蚩蟲那麼大的綠點,在它背上呈三角狀排列。它在琥珀屍繭上停了一下,觸角顫顫巍巍,像是確認什麼,忽然身體一張,漲大了十倍有餘,那三角狀排列的綠色熒光也似乎在它體內流動,瞬間變成了一張簡化的怪臉。那臉上卻只有一隻眼睛,詭異的閃著綠光,似乎正在陰險的盯著四人,令人不寒而慄。
這蟲又一鼓後背,不知怎的長出三對透明翅膀,隨著翅膀張開,這蟲背上人臉的嘴部“呱”的一聲噴出一股綠色液體,那綠水像箭一般射向石室頭頂,登時將那石室上方溶了一個大洞。
那蟲拍動翅膀,嗡嗡作響,嗖的一聲順著牆洞飛將出去,不見了蹤影。而隨著它消失,那綠色的潮水又開始湧動,不同的是,現在的速度快的多,而它們現在個個噴出綠色液體,它們爬過的地方,無論是石棺槨、石地、青銅棺材還是琥珀屍繭均嗤嗤冒著白煙化為一灘冒著氣泡的綠水。
四人方才看的呆住,此刻才發現危險,若等這群蟲子爬到,不說沒命,只怕連個屍首都落不下。這蟲子又打殺不得——身上濺上一點綠血,只怕自己仍是化為綠水的下場。
大和尚喊聲:“此處不保,大家快跑!”四人轉身就向石梯處躍去,在這狹窄的石洞裡,只容一人通行,更無法向上跳躍,輕功無法施展,可是這群蟲子此時竟然真像潮水一樣噴湧過來,此時就算撒足狂奔,也定然來不及了。
風非笑見此情景,低聲喝道:“快上去!”自己卻在最後一個,站在石通道與地下石室相接處。
他右手舉起那柄長劍,以左手手心對準劍刃,接著手掌覆上去握住劍身,極快的一擦,手中頓時鮮血涔涔。雲狄見狀不由驚異,轉頭觀瞧。只見風非笑將鮮血遍佈的左手緊緊攥成拳頭,那鮮紅的血液登時在擠壓之下,一滴滴流水也似順著拳心滴在地上。風非笑伸直左臂,在空中緩緩一劃,以滴下的鮮血在石室地板上畫了個半圓狀的弧線,正正將石梯入口擋住。
此刻那綠潮已經漫到石梯口,當前的一排蚩蟲爬到風非笑的鮮血之上,卻一下委頓下來,綠光也黯淡了下去,接著迅速減弱、消失,那排蚩蟲也腿爪收攏,顯然已是死亡。
這些蚩蟲從爬到血地,到死亡,不過轉瞬之間。
後面一排蚩蟲爬到此處,也一樣死去,只是時間稍長,更後面的蚩蟲似乎感應到了什麼,放慢了爬動的速度,風非笑轉身,以右手反握長劍,用劍柄一推看呆了的雲狄,低聲喝道:“快走!”
雲狄這才如夢初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