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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宵知他疑惑,笑著說,那時你帶她在院中玩耍,喚她小小,我以為你在喚我,便醒了。
哦。花重錦低低應了聲。霜宵是提過讓花重錦喚他宵宵的,花重錦沒給許。
小小幼時是讓花重錦啟的蒙,她父母便把她送來花重錦這裡,小小與他親近,也自在些。霜宵帶著小姑娘玩,親切地與她說自己的名字,花重錦從沒見他對旁人這麼溫柔親近過,村子裡有人路過院前見著,也是十分的驚訝。他將小姑娘牽在手裡,花重錦喚小小的時候,小姑娘應聲,他也在一旁笑得開懷。
小小和他玩了一天十分開心,被父母接走時很是不捨。夜裡霜宵睡下了,花重錦進到書房裡看他,現在霜宵就住在書房裡。他腳步放得很輕,沒吵醒床上的人。他站在床邊看霜宵,不知在想些什麼。看了會兒,他輕輕喚,宵宵。霜宵安穩地躺著,沒有醒來。花重錦彎著嘴角笑笑,走出屋子。
窗外月朗風清,倒是個好時節。只盼,日日如今朝。
花重錦二十歲那年,淵山掌門清潭道人來收他為徒。這原是早就說好的,花重錦父母便是修法之人,與清潭道人有故。淵山乃是一個修法門派,修法之人不入仕途,這便是為何花重錦不願入仕,且他本身也喜好清靜,於榮華無慾。霜宵對此事並不驚訝,想來是早就知曉。
我當然是見過你父母的,否則怎麼讓他們把你許給我呢?
霜宵當然是見過花家父母,兩人心中都明白,霜宵這般說只不過為了調笑罷了。
花重錦正收拾行裝。是啊,你還給我起了名字。霜宵與他講過,花重錦這個名字就是他為自己取的,他又說,如此你便是我的。當時花重錦自覺被當作了物件,心中不快,駁道,那你是從我的酒裡開出來的,我便說你是我的不成?霜宵只笑著回他,是啊,你可別不要。
霜宵聽他說到這事,心裡很是高興,輕快地應了一聲,嗯。
花重錦繼續說,等我拜入師門,第一件事就是讓師傅給我把名字改了。
霜宵立刻苦下臉來,花花……
花重錦不理會他,霜宵便在他耳邊不停地喚,好不可憐。
雖說如此,霜宵卻完全不覺得花重錦會這般做,也不過是說說而已。
花重錦只去一年就歸,他與其他弟子不同,沒有人如他這般二十歲才入門的,也沒有隻學一載的。當初定下這事的時候,就已說好是弱冠之年。
花重錦怕霜宵心中難過,小心安慰他。
霜宵只笑道,十八年都等得,這一年又有什麼干係呢?
花重錦不說,但他心裡想著,正是因你已等了十八年。
終於到了要離開之日,霜宵到村口送花重錦,清潭道人與他的兩個弟子站在不遠處等待。
花重錦囑咐了霜宵好些生活上的事,霜宵一一應下。
終於是要走了,花重錦說,在家等我回來。
霜宵應道,嗯。
花重錦走後,霜宵看著空落落的屋子,還是覺得有些孤單。
他原本可以再睡一覺,睡醒了,花花就回來了,而這對他自身也是有好處的。但他還是不願這個家變得冷清沒有生氣。就在這守一年,等他的花花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故人
等真到了淵山,花重錦才明瞭自己究竟是拜入了何處。說是淵山門派,整個門派果然便佔了一座高山,再蔓延臨側幾個小峰,峰峰雲霧飄渺,仙氣繚繞,殿閣林立,飛簷欲升。
這淵山本就是最負仙名的修法門派,只是花重錦在此之前從未接觸,故才不知。
三日後行了拜師禮。掌門親傳弟子,好不風光,卻也遭人暗地妒忌。花重錦從未修習,且已過了靈慧的年紀,與旁人來,如何比得上?卻又如何竟拜入掌門座下?但這些花重錦都是不知的,掌門清修之地,哪有幾人可來。
掌門座下,花重錦還有三位師兄,對這位小師弟都多為關愛。
花重錦卻也當真是不負期望,他修為進境之快速,山門上下,無人可匹。便是再無人敢說閒話。
這快得有些匪夷所思了,花重錦詢問師父清潭道人,清潭只撫撫白鬚,安撫無事。
一日花重錦于山中修習歸來,途經白玉臺時被一人喚住。白玉臺地處偏僻,建在半山一小崖上,從白玉欄向外望便是雲海,那人便撐在玉石的欄上,笑著側身看他,喚,花重錦。
花重錦停下步子。
公子識得在下?
自師父賜了道號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