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麼了?”
孟靖源喜怒不形於色,暗紅色眼眸波瀾不興,默默打量神色困惑無辜的喬覓,終於發話,語氣一貫的刻薄:“你現在像一具行屍。”
喬覓眨巴著眼睛,轉頭望向古舊的梳妝檯鏡面,抬手摸了摸經過傷病折騰後憔悴不堪的臉龐,微訝:“咦?是挺像的。”
果然是喬氏反應,孟靖源輕挑眉,目光落在那支手機上頭,嗤道:“給誰打電話?庸醫?”
“不,是我三嬸,就說了說我表妹到A市唸書的事。”喬覓並不認為這事需要隱瞞,便簡單說了。
“哼。”孟靖源臉色稍霽,英俊但戾氣的臉龐頓時生色不少,嘴裡卻沒有緩和:“就這樣的事情?你表妹是什麼山精妖怪?你犯得著害怕到臉色發青?”
“發青?”喬覓抬掌推起眼鏡,對那位表妹的記憶僅停留在當年清秀稚氣的小女生形象上,不禁失笑:“不,她不可怕。或許因為忙了一天,累了,睡一覺就可以。”
孟靖源環手片刻,突而霸道地命令:“以後不準再打電話給你三嬸。”
“咦?!”
“你是我的食物,不準說不。”孟靖源不給喬覓任何機會,大步上前,俯身封堵似乎準備發表反對意見的嘴。
又餓了?
喬覓心頭首先冒出三個字,隨即被那夾帶著狂性掠奪的舌頭捲走,換上——他絕對餓壞了。
鏡片後的眼睛陡地瞠睜,喬覓不敢妄動,坐在床沿僵挺著腰身等‘一家之主’吃飽,不料這般不解風情的舉動對於一頭年輕跋扈並且高傲自信的雄獅無疑是變相挑釁,眸中紅光流轉,被挑釁的獅子終於擺開戰鬥姿勢,抽出插兜的雙手,單手攬住食草動物僵硬的腰身帶向自己,大掌穿入柔軟髮絲扣住獵物後腦,唇舌廝磨,一再戲弄,霸道地汲取。
缺氧感襲來,喬覓頭腦一片空白,腰上哪裡還使得上力氣,柔韌身軀軟軟地依在臂彎中承受侵略,當再度恢復供氧,眼前不再空白,透過蒙朧鏡片看見舌尖舔過薄薄的豔紅,令喬覓想到吸血鬼的唇瓣,由鮮血增彩添色。
“不準說不。”
沙啞低沉的聲音彷彿奮力壓抑某些情緒波動,不具威嚇性,卻輕易蠱惑人心。來不及思考,喬覓在醒悟之前已經輕輕點頭,腰間鐵臂鬆開,他發軟的雙腿竟然支撐不住身體,跌坐在床沿,默默目送頎長身影大步消失在門外。
好半晌以後,喬覓才挪動虛軟的腳步走到門邊,依著門框,目光掠過夜色庭院,瑟瑟晚風中枯葉飄落,指節輕觸唇瓣,酥麻感還是那麼清晰。
'怎麼?思春了?'
視線一低,落在門廊的一口白牙上,喬覓順著門框蹲身抱膝:“黑犬,我覺得孟少剛剛不只是餓了。”
'……'黑犬撐起身嗅了嗅地面,換一個姿勢又趴下,意味深長地說:'對,不只是餓,是飢渴了。'
喬覓眨眨眼睛,摘下眼睛拭了拭再戴上,終於清楚了——還是餓,就是餓的程度較深。瞭然地連連點頭:“原來這樣。”
黑犬鄙視的目光瞥向喬覓,它敢打包票這傢伙絕對弄擰了它的意思,暗歎儒子不可教。吸穢氣用得著親來親去?扯談,就這天然呆好騙,分明被佔了便宜還偷著樂。但是身為高貴的犬妖,黑犬還是懂得情趣的,何況破壞孟少佔便宜準沒有好果子吃,所以他決定閉嘴。
'明白就好,得了,犬爺要睡覺,去去。'
至此,喬覓也覺得是自作多情了,年輕帥氣的孟少又怎會對滿臉病容瘦骨嶙峋的他有別樣想法呢?絕對沒有這回事,是錯覺,既然是錯覺那就不值得念想了。於是喬覓掛起釋懷的微笑,抬手順了順黑犬柔亮的短毛,就回身關上房門,準備好好睡一覺。
井邊細細一條白影對月嗟嘆:'多情自古空餘恨,好夢由來最易醒。不識愛也好,也好。'
黑犬才掀起眼皮要罵鄰居影響它的睡眠質量,白影已經倒吸回井中,封井石轟降一聲合上,它不禁翻著白眼嘀咕:'別人談戀愛你摻和什麼,窮酸。'
第二天清早,喬覓又沒事人一樣起了早,準備梳洗後做早餐。剛剛洗過臉刷了牙,隨手梳理柔順服貼的黑髮,正準備離開,卻聽見馬桶蓋子被敲響,禮貌地,有規律地。喬覓盯著馬桶蓋子好一會兒才掀起它,果然看到一隻蒼白的,指節修長的手,從排水孔伸出來,裹著黑西裝搭白襯衫的袖子,長指攝住一隻白信封,鋼筆字跡矯若遊龍,書著:孟靖源收。
喬覓接過信,但手臂沒有退走,食指和中指輕摩拇指指腹,然後攤開手板迎了過來。喬覓認得這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