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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
見到姜文浩眼神閃爍,謝銳堂眯起眼睛,銳利的目光鎖定這位老院長:“怎麼?姜院長真的不認得?”
“秦心甜,她……死了?”
二人同時轉首望向門前的老太爺,神情驚訝。
“爸?”姜文浩僵硬地扯起唇角:“什麼死了?你說什麼呢?”
“你……你怎麼看得見?!”謝銳堂怪叫。
姜建國上下打量鬼婦人一遍,爬滿皺紋的臉上現出哀慼:“是嗎?還這麼年輕就不在了?年輕人,別驚奇,日子就快到頭了,能見到的就特別多。”話罷,姜建國背起手緩緩踱進書房,他迎著鬼婦人陌生好奇的目光,輕輕嘆息:“她是我的學生,死後當了個糊塗鬼嗎?也好,這姑娘什麼都好,就是太執著,糊塗點好。”
謝銳堂臉色古怪地瞅住姜建國,張口問:“你認識她,那你知道喬澤民不?”
姜建國怔了怔,而後點頭,語氣略帶唏噓:“知道,也是我的學生,他後來退學了。”
“謝警官,你要知道的已經知道了,別的事請不要提。”姜文浩急忙制止謝銳堂繼續往下問。
謝銳堂估計姜文浩是不希望犯下的醜事在父親面前揭開,他沒有心思破壞別人的家庭和諧,可是有些事情必須要弄清楚:“姜老先生,我希望你能夠儘量提供秦心甜和喬澤民的資訊,如果可以,我還希望到你曾經教學的學校去調查,請你幫助我,一切都是為了調查秦心甜的死。”
“……”老人木然僵立片刻,腰背似乎更加佝僂了,低啞的聲音輕輕地透出一絲詭秘:“人死了,有怨,就會怨魂不散,像這樣尋找真相,或者復仇的,對嗎?”
“……老先生,我對這個並不太懂得,但……應該就是這麼回事了。”
“是嗎?可,該來的怎麼就沒有來呢?”
“什麼?”謝銳堂微怔,不明白老人的意思。
姜建國沒有回答問題,他瞅了兒子一眼,轉身越過舒適的皮質沙發,在紅木茶桌前落坐,招呼謝銳堂:“來吧,我會給你提供最全面的資訊,希望你能夠揭開所有迷團,找出真相。”
謝銳堂微怔,好一會才吞吞吐吐地應答“哦,嗯。”
黎明前,不用睡的黑犬,顧著你儂我儂的呆喬和孟大個,還有失眠的姜熊貓,齊聚一堂了,他們在聽謝銳堂講述從姜建國那處得來的資訊,靜悄悄的棺材店裡只有警官略微低啞但沉實的嗓音在迴盪,當陳述結束後,店內陷入靜寂,只有燭光在跳動。
“她是我爺爺的學生,喬澤民也是,那……我爸搶了爺爺學生的老婆……”姜故平沙啞的聲音陡地噎止,臉容略微扭曲,好比被迫生吞掉一隻蒼蠅那般噁心。
'人類呀,總用禽獸什麼的罵人,自個兒卻老愛做禽獸不如的事情。'黑犬欠扁地感嘆,惹來醫生和警官忿忿的一瞥。
“既然姜爺爺也不知道秦心甜的現住址,那就只有從秦心甜身上著手,尋找線索。”喬覓跳過所有細節,直奔主題,墨黑的眼珠盯緊謝銳堂:“謝警官,在我們重獲自由之前,就勞煩你多走走了。”
“嗯。”謝銳堂反射性地點頭,而後才覺得自己這反應太奴性了,可是已經無法挽回,只好皮笑肉不笑地抽搐唇角。
“那我們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兩週以來柳瑾鳶陸陸續續向幾人要了些血呀,頭髮呀,之類的,躲起來鼓搗了許久,終於解決掉鬼頭降,雖然他們都不知道柳瑾蔦究竟幹了什麼,但結果才是最重要。
接著,謝銳堂也乘著這兩週時間蒐集了不少資料,可是秦心甜自畢業後換過幾所醫院就職,家裡親人已經死絕了,她和舊同學也沒有聯絡,這些年來的同學會一次也沒有參加,幾年前甚至辭職沒有再工作,離婚後更是不知去向,彷彿人間蒸發了,但謝銳堂硬是挖到了秦心甜的前夫,用了手段透過機關把那傢伙資料弄齊全了,只等大夥一起殺上門去查個究竟。
謝銳堂把那倒黴傢伙的資料擱在桌上,攤開來讓所有人瀏覽。
黃偉國,男,47歲,仁愛診所經營者,有一次離婚紀錄,二婚妻子生產時突發心臟病死亡,育有一子,這個兒子患有先天性心臟病……
資料林林總總描述了這位中年人的一生,鉅細靡遺。
“機關真可怕。”喬覓總結。
雕花木門被推開,一名身穿風衣的可疑男子把漁夫帽壓得低低的,走了進來,他明顯料不到一家棺材店裡面竟然有這麼多人,不禁微怔,好一會才蒼白著臉問:“聽說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