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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蘇瑾皺著眉頭,提高了警惕,慢慢走向了唯一一間房門微敞著的房間,他抬頭看了看門牌號,發現正好是莫川報給他的那一個。
白蘇瑾輕輕握住門把手,緩緩推開了房門。
沒有莫川的身影,白蘇瑾只覺得心裡一緊,他暗示著自己要保持鎮定,深深地呼吸了一次,他開始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
房間裡很亂,好像剛剛被什麼人翻找過一樣,凌亂的紙張鋪散在房間的各個角落,角落裡,一個巨大的衣櫥顯得格外顯眼,旁邊就是一面全身鏡。白蘇瑾看著那面鏡子,怪異的感覺越發強烈,這並不像是一間屬於男性的屋子,這樣的傢俱佈置,更像是屬於一名女性,他開啟衣櫥,並不意外的發現裡面整整齊齊掛著的,都是屬於女人的衣物。
唯一一件沒有掛著的,是一條黑色的長裙,白蘇瑾拿起長裙,馬上意識到長裙的特別,他又細細翻找了一下衣櫥裡的衣服,果不其然,有好幾件衣服,他都曾經看蘇如絮穿過。
白蘇瑾若有所思的轉身,邁進了旁邊的臥室。
他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這間佈置極其不合理的房間,即使不去看桌子上擺放的東西,他都能猜得到那是些什麼,他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莫川等人去了哪裡,鑑證科的人又為什麼沒有來,他皺著沒踏出臥室,重新回到凌亂的客廳。
莫川一行人都是配槍的警察,身手也都不錯,不至於會被強行帶走,而且屋子裡雖然凌亂,但是並沒有有人掙扎打鬥過的痕跡,白蘇瑾看了看半開著的窗戶,亂飛的紙張,大概也是吹進來的風造成的。
那麼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發生了什麼意料之外的狀況,讓莫川放棄了這裡的現場,匆匆離開了。
這個房間裡,一定有什麼線索,能告訴自己莫川去了哪裡,可是風吹亂了莫川等人留下的痕跡,現在這樣的混亂的狀況,讓白蘇瑾有些焦躁。
他走過去,關上了半開著的窗戶,避免現場被弄得更加凌亂,轉頭時,卻發現封閉著的房間裡,再次颳起了微風。白蘇瑾心裡一緊,隱隱能猜到發生了什麼,他沒有開口說話,靜靜的站著,等待這一陣風過去。
不應該出現的風,帶著冰涼的氣息,在空氣中打著旋兒,房間裡的紙張再次被颳了起來,一張張的紛飛著,飄落到房間的角落裡,當風漸漸停下的時候,一張微微泛黃的紙張,緩緩停在了白蘇瑾的腳下。
白蘇瑾看著眼前空無一物的空氣,稍稍猶豫了一下,俯下身,拿起了那張薄薄的紙。
紙上的字並不多,上端是幾個大字“向日葵福利院”,下面就好像普通的登記單一樣,第一項是名字,後面用稚嫩的字型,寫著“蘇如柳”三個字,再右邊,就是一張黑白的照片,白蘇瑾的目光移到那張照片時,手指突然微微的顫抖起來,雖然是幼時的模樣,但是從面部的輪廓仍然能看的出來現在的蘇如絮的影子,眼角的一顆淚痣仍然點綴著她靈動的眼睛,唯一不對的是,那顆淚痣,正正的處在她的左眼下面。
蘇如絮的淚痣,就是在她的左眼下面……那張合照裡,雙胞胎姐妹好像照鏡子一樣的場景,在腦海裡不斷地放大,原來“蘇如絮”,並不是蘇如絮……而是……
一直在腦海裡叫囂著的種種違和的感覺,終於找到了答案,為什麼孤兒院裡的孩子逐個被殺,為什麼蘇如絮會對“木”字表現出遠超正常的驚恐,為什麼她寧願殺人,也不肯說出真相……
因為這個真相一旦說出來,她失去的,將不僅僅是自由,還有她所擁有的一切,家庭,身份,乃至整個世界。
看著手裡的紙張,白蘇瑾很快就猜到莫川去了什麼地方,他仔細的收好了身份單,一抬頭,卻看到了一個飄忽著的隱隱約約的人影。
那似乎是個女人,一頭披散著的長髮,身上穿著的好像是睡衣,赤著腳,並沒有踩在地上,面孔卻是模糊不清的,從白蘇瑾看到她的一瞬間,耳畔就響起了“嘀嗒”的液體滑落的聲響。女人似乎是正看著他,他能感覺到那種被注視著的緊迫感。
這詭異的一幕好像並沒有給白蘇瑾帶來太大的驚恐,除了一開始因為驚嚇後退了一步之外,就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了。白蘇瑾細細的觀察著眼前這個一看就不是人的東西,大概能猜出她的身份。
“林忻然?”他試探著問道。
對方身上的霧氣消散了一些,臉孔變得清晰起來,其實那已經很難被稱作是臉孔了。眼窩深深地凹陷下去,像是一個無底的黑洞,絲絲縷縷的發黑的血液順著眼眶流淌下來,最後滴落在地面上,白蘇瑾終於明白了那接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