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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中噴出一口血,往後墜跌下來,絛燕倒抽了口冷氣,飛快地將她接住,抱著她坐倒在地上,失聲道:「祁寒哥!」
祁寒一張小臉已是慘白,唇畔卻不斷溢位鮮血,她舉起顫抖的手指,指向狐王,嘶聲道:「你……血統不純……怎可統領我族……」
絛燕也是慘白著臉色,他看出對方已是出氣多,入氣少,那一下妖力震盪已讓祁寒心脈皆碎,因此儘管抱著對方的雙手不斷顫抖,他也沒有去擦拭對方唇畔的血,只是用有些空洞的眼神,默默凝視著一臉憤恨的祁寒。
狐王熙明終於露出微笑,卻是一個很冰冷的微笑,「祁寒,天狐一系對本王不滿,本王早就知道,這位置是能者居之,可惜你們始終看不破……你與本王相戀本是很好的計謀,但一個人在感情中有沒有放真心,又豈會看不出來?」他微一撇唇,冷然笑道:「本王是將計就計。」
「將計就計……」祁寒喃喃念著,猛然放聲大笑,笑中苦澀不堪,「將計就計!」忽地她笑聲一窒,大量鮮血溢位唇邊,沿著下顎滴落,她慢慢軟倒在絛燕懷中,深吸口氣,斷斷續續地唱道:「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杏眸半張,眼底漸空,那一頭烏絲竟逐漸泛白,最後慘如雪色,而歌吟之人已了無生氣,徒留哀婉的聲音,如在耳際。
熙明緩緩擺手,示意侍衛不要上前。
絛燕看著懷裡的祁寒化回白狐原形,沉默良久,抱著已斷氣的白狐站起身來,猛然飛退,一個閃身就出了大門。
「追!」東方霆低喝,跟著竄出去。
杜擎宇呆然問道:「幹嘛追?」但反正他們就在門邊,開溜也不會太顯眼,東方霆又已經跑了,只好跟著追出去。
絛燕的腳程極快,直往旁邊的山頭而上,越走越是偏僻,不過他懷裡抱著頗具份量的狐狸,東方霆和杜擎宇又不是泛泛之輩,自然跟得很穩當。
走了半天,絛燕終於停下腳步,揹著他們冷聲問:「你們要跟到幾時?」
杜擎宇大為尷尬,他雖好奇心很重,跟著這麼個大美人也是很樂意,但他們不是狐族,人家狐王都沒追,他們到底為何要追呀?話說回來,東方霆處事不是比他更淡然?怎麼就非要跟上來不可了?一想便扭頭去看罪魁禍首。
東方霆笑著摸摸自己頭上的狐狸耳朵,溫和地問道:「請問前輩要去哪裡?我等可能隨行?」
絛燕緩緩回過身來,蹙眉看著他們,「小狐狸,你們的腳力不錯,只是這樣跟著我,有何居心?」這兩人並未隱匿行蹤,一路上跟著他直跑,他雖覺得以對方道行似乎不該有如此速度,但由於杜擎宇的丹藥完美地將味道隱蓋住,他一時倒也沒有懷疑,只當對方在腳力上頗有訓練。
杜擎宇咕噥道:「哪有居心……」說實話,他比絛燕還想知道東方霆有啥居心哩!
東方霆淡淡一笑,又問了一次:「我等可能隨行?」
絛燕冷然而笑,也許覺得以自己功力,就算要殺兩隻小狐狸也不是難事,轉過身去,抱著祁寒往林木更深處走。
眼見東方霆立刻跟上,杜擎宇心裡暗道誤交損友,別等下給這狐妖宰了才好,舉步也是跟上。
這會絛燕倒不跑了,慢慢走著,兩人落後他幾步,也慢慢跟著,半晌絛燕忽然問道:「你們覺得狐王之位,該不該由天狐繼承?」
杜擎宇生平有兩個優點,一是面對美人特別溫和細心,二是面對美人特別識時務,當下立即道:「這個自然,血統不可廢,若是什麼雜七雜八的都能繼承狐王位置,道統何在?」
東方霆心裡暗笑道你剛剛還拿眼神刮我,美人一問話你就順風轉舵,又不是狐族,跟人家談論什麼狐族道統?
絛燕哼了聲,近於自言自語地道:「自古狐王之位由我們天狐繼承,但熙明天賦異稟,雖是紅狐,竟修出了九尾……祁寒哥……是天狐系之首,當然心生不服……」
東方霆溫聲問道:「所以就決定暗殺他嗎?」
杜擎宇立刻拿眼神刮他,旨在叫他閉嘴聽美人訓話。
絛燕也給了他一個冷眼,寒笑道:「你們這種沒有道行的小狐狸怎麼會懂?」
東方霆淡淡一笑,「狐王位置之爭,當然輪不到我們,只是以感情做手段,卻未免令人有點心酸了。」
絛燕冷笑道:「當初就說好是利益結合,有什麼感情可言?君不見熙明下那種重手,他根本從頭到尾沒有信過祁寒哥!最傻的就是祁寒哥了,他是真的放了感情的!之前我們聊這件事,他說若熙明有表現出在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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