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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裂紋猶如活物一般,在他的臉上四處遊弋,組合出一個神秘的圖紋,最後隱沒在面板裡,消失不見。
看見這一幕的時候,席景言感覺自己的心臟完全被吊在了嗓子眼處,半天都喘不過氣來。他甚至不敢動手搖醒懷裡的人,生怕他下一秒就會死去。
那種彷徨無措的感覺,是他從一出生就沒有感受過的。
對方的臉色一點點和緩下去,最後除了臉上大量溼膩的汗液,倒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但是他心裡清楚地知道,蘇小小的身體肯定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在自己不在的那段時間裡,他肯定有什麼事情瞞著他。
但是究竟是什麼事,他剛剛那一連串的反應又是不是和他前段時間的身體虛弱有關係?
席景言胡思亂想了半晌,卻還是得不出什麼準確的結論,看到對方的睫毛顫動了幾下,知道他就要醒了,連忙扶著他坐了起來。
席景言:“你怎麼樣,有什麼不舒服的?”
本來感覺有些頭痛的蘇小小看見對方那焦急的眼神倒是一愣,“我還好,沒什麼,只是好像不小心睡著了……”蘇小小疑惑的說,這種事情是以前沒有發生過的。自從他開始修真以來,意志力就頗為強大,即便是好幾宿不睡,身體也不會有任何的不適。
席景言知道對方沒有撒謊,但越是這樣,他就越是心急如焚,“你前段時間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嗎?還有你為什麼會失憶,還有毛線球呢?對了,那條精明的小狗呢?”
當席景言提到毛線球的時候,蘇小小感覺自己被一種緊張的窒息感扼住了喉嚨。是了,他一直感覺到有什麼不對,但是又完全想不起來有什麼不對。
現在想想,自從自己所謂的記憶恢復以來,為什麼會完全沒有想起毛線球?
“我們必須出去…”
蘇小小冷不丁的聽著對方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後突然被他一把拉進了懷裡,他的雙手緊緊地捏著自己的肩膀,那力道彷彿想要把他深深的嵌進自己的肉裡一般。
他的不安、彷徨、害怕、胡思亂想,毫無保留的傳達給了他,知道此刻蘇小小才真的明白,他愛得真的不夠深。
“對不起,我原以為沒有什麼事的…對不起…!”埋在對方的肩頸處,他在席景言的脖子邊安靜的蹭了幾下,那種可以全心全意付出的感覺真的很好,很讓人留戀。
“你到底是在想什麼啊!這麼重要的事竟然不說……”席景言牙關緊咬,惡狠狠的說。
“你把自己看成什麼,又把我看成什麼,在你心裡我竟然是什麼都不能說的嗎?”因為憤怒,尖銳的指甲一下子刺破了手掌心,但是和眼前的事情比起來,那點痛根本就不算什麼了。
習慣了掌握全域性的人,你要他一下子面對失控的局面,那種措手不及的感覺是很難讓人接受的。況且那個物件還是你最在乎的人的時候。
兩人都不是那種咋咋呼呼的人,一旦發生什麼矛盾,到最後肯定是冷戰收場。吵架現場也很冷,蘇同志半天不說話,席景言更是氣得不想說話。
不過等到他冷靜下來後,想到對方身體還不知道有什麼問題,實在是不適合動氣傷心,一下子就又沒了脾氣。
“你要保證……,下次有什麼事,不要只是一個人扛著。一個人的時候,想找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他想了半天,只說出了這麼一句孩子氣的話。
蘇小小聽著即好笑,又感動,只覺得這輩子估計沒有誰會這麼關心自己。
“好…,我保證。”他說,是的,親愛的,我保證。將來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再瞞著你,你將是我第一個想到的人。
既然,我已經走進了你的世界,那麼即使是我自己都無法再允許自己走出去。
我會陪著你,直到……有一天,你不再需要我。
儘管蘇小小再三向對方保證自己已經沒什麼事了,但是信用已經徹底破產的某人,還是被對方細心的二十四小時監控。
接下去的路會十分的不好走,按照兩人的估計,光用走,估計兩人還需要走上整整三個月。
而且這三個月還是算上沒有什麼突發狀況,兩人也能正常得到事物的情況下。
席景言已經是五階異能者,蘇小小也是修真者,目前看來,他們的情況尚算樂觀,除了一個拖累嚴重的同伴。
喬恩自從昨晚昏睡過去以後,到目前為止,雖然完全沒有醒來的跡象,但是那些傷口明顯也沒有惡化。
蘇小小注意到他身上那股藤蔓的香味也是愈見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