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3/4 頁)
了眼睛,陽光透過薄薄的眼皮溫暖著他的眼球。
突然,馬修感到臉頰受到一擊重擊,將他整張臉打歪。馬修整個人被打懵了,睜開眼睛愣愣地看著牆壁。那一瞬間他以為自己被勞倫茨打了一巴掌,直到他發現勞倫茨的嘴唇仍然在原處。
“非常抱歉!”一個細小的聲音傳來,“我並不是故意撞到你!”
馬修託著被撞腫的臉頰四下看了看,尋找聲音的源頭。他在自己的書桌上看到一隻純白色的信使精靈。那隻信使精靈正奮力扇動翅膀,但是它實在是太胖了,很難飛得很高,只能在桌面上彈來彈去。
馬修,“?!”
這是誰家的信使精靈??
“我……我真的很抱歉!”那隻陌生的信使精靈用它尖尖的聲音說,“我試著在桌面上著陸,但我再次著陸失敗了嗚!”
馬修,“……”
馬修瞪著那隻胖得飛不動的肉球,頭一次產生了捏爆一隻信使精靈的殘暴想法。
那隻肥胖的信使精靈並沒有察覺到馬修殘忍的想法。它奮力扇動翅膀,一彈一彈地彈到馬修面前,用它輕輕細細的聲音說,“抱歉,我需要找到一個叫馬修的醫生,我需要他的幫助!”
馬修聽到自己的名字,才按捺下捏爆這隻肉球的衝動,湊到它的面前仔細看它。這是一隻寒系多毛種的信使精靈,為了抵禦寒帶氣候,寒系信使的身上甚至是翅膀上往往長著一身又厚又蓬鬆的絨毛,遠遠看上去就像一隻圓滾滾的毛球。不過這隻信使不知是毛實在太厚,還是肉實在太多,以至於它開口說話時只能隱約看到那埋在毛叢裡的嘴。
火系信使因為可以往來地獄,多用於真正的送信用途,而寒系信使,就像眼前的這一隻,幾乎已經失去了長途送信的能力,大多作為魔法學徒的小寵物而存在。
說起來,一隻信使精靈還需要什麼幫助呢?
馬修不滿地想著,問,“你為什麼要找馬修……唔!”
他剛開口說話,那隻信使精靈突然愉快地尖叫一聲,撲稜著翅膀往馬修的嘴上撲去,吧唧一口牢牢親住了他。
馬修,“!!!”
馬修被肉球糊了一臉,甚至能聽到它吸溜吸溜從自己嘴裡吃掉什麼的聲音。他驚恐地與嘴上的信使精靈搏鬥,同時求助地向勞倫茨望去。後者正淡定地看著他們,沒有絲毫表示。
馬修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信使精靈從嘴上扯下來。他感覺自己險些被悶死,狼狽地大喘了幾口氣。他低頭看那滿滿一手的肉球,剛想有所表示,又趕緊捂住自己的嘴──他意識到信使精靈的食物是“語言”。如果再次開口,難免又要被它糊一嘴了。
信使精靈被馬修捏在手裡,小家夥似乎也嚇呆了,用顫抖的聲音說,“嗚……看我……看我又做了什麼……這樣下去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馬修看著它哭成一團的樣子──雖然信使精靈沒有眼睛,但誰規定沒有眼睛就不能哭呢──難免又對它產生了同情。他找來一隻玻璃糖罐頭,把那隻信使塞了進去,用手指戳了個嚴實。肉鼓鼓的精靈把糖罐頭撐了個滿滿當當,嘴和翅膀都擠歪了。馬修擰上罐頭蓋子,確保精靈飛不出來,才鬆了一口氣。
“哼。”勞倫茨冷笑一聲,幸災樂禍地說,“真是個適合接吻的天氣。”
馬修哀怨地看了勞倫茨一眼,擦擦嘴說,“好了,來說說你找馬修醫生的原因是什麼。”
糖罐頭裡的信使精靈努力把自己的嘴擠到玻璃表面,含糊地說,“因為……每當我愛上一名雌性……對方都嫌棄我太胖了……我從來沒有交配過嗚嗚嗚……”
唔……馬修沈吟,原來信使精靈也會有交配的煩惱嗎。
精靈,“今天是我第一百九十九次失戀,我想跳樓自殺算了,結果我從樓上跳下來,卻從地上彈進了一樓的窗戶,彈到了別人的書桌上……嗚嗚這實在太丟臉了……”
馬修想,咳咳……雖然聽上去有點滑稽,但它居然有自殺傾向,看來得認真對待了。好在事情看上去還不那麼棘手。
精靈,“那裡住著一個年輕的法師,我彈進去的時候他正好接住了我,他溫柔地問我是從哪兒來的,然後我就像剛才那樣撲到了他的嘴上嗚嗚嗚……他把我扯下來,告訴我恐怕我得來找馬修醫生……”
馬修得意地想,我的名聲已經傳到那麼遠了嗎?
他清了清嗓子,換上心理醫生專用的專業式笑容,說,“聽著,你要找的人就在你的面前。我就是馬修醫生。看來我們得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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