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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手勢道:您希望哪邊贏,我就希望哪邊贏。
“看見”這句話,楊清有些氣餒地道:“你……有沒有什麼希望的事?”
希望的事?
“比如,想要去做的事。”
沒有。
“真沒有?”
也許有一件。
“什麼?”
如果您要自殺,請讓我動手。
楊清愣了愣,笑了起來:“為什麼?”
如此一來,我這一生,便沒有負您。
“如果說我命令你殺了我後,無論怎樣都要堅持活下去呢?”
唉眨了眨眼睛,手指尖幾乎不可見地顫抖了一下,誰也沒有發現,就連他自己都差點忽略。他略略平靜了下,說道:只有這個命令,我不能答應。
楊清往後靠了靠,雙臂抱胸打量著眼前的唉,他真正覺得,唉不再是紙上的畫,書中的字,螢幕中的點1和0,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他定定地望著這個跟隨多年的侍衛,想說些什麼,可是卻又發現說什麼都沒有意義。恰在此時,有人閃進了帳蓬。那是一個士兵,踉蹌著倒滾進來,滿身血汙,張大了嘴巴剛想說些什麼,卻只吐出幾個無意義的音箱,在一柄劍尖透胸而出後,很快便倒下去後。他的身後,一張有些熟悉的暗衛的臉露了出來──實際上楊清分不清楚暗衛們的臉。
“皇上,快走!”
楊清鬆了口氣,看這樣子,該是雲天祈笑到了最後,那麼他在這個世界的任務也真正可算圓滿結束了,一想到這裡,豪華客房與美女浮現出腦海,他的心也放回了胸裡。暗衛們陸續湧了進來,有人拉起楊清便想跑,卻反被他拉住:“你們聽著,現在立刻出這個帳蓬,然後跑得遠遠的,遠到誰也不認識你們的地方,不要留在西國,也不要留在商國,走了就永遠不要回來!”
暗衛們愣了會兒,抓住他的人急道:“皇上,快走吧,不走就來不及了!”
那人腳步虛浮,黑衣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顯是經過激烈拼殺才闖進來,楊清笑了笑,縮回手道:“這是朕最後的命令,快走!出去了就不要回頭,哪怕有同伴死在你們身邊,也不要回頭。”
眾人面面相覷,曾經進諫的暗衛衝著旁人搖了搖頭,他們鄭重地下跪行磕頭大禮,之後提起刀劍,返身竄了出去,帳外一片呼喝慘叫,也分不清是暗衛們還是別人,那諫言的人轉身欲走,又回過頭來,眼光在唉與皇帝之間看了看,欲言又止。楊清笑了笑,一拍唉的肩膀道:“朕……我與你們首領間,還有一場酒沒喝,所以他不能走,要留下來陪我。”
那人眼中似有亮光閃爍,沈默地垂首行禮,一轉身,便如風般消失在帳外、楊清對上唉的視線,看著這個高大男人慢慢揚起嘴角,毫無保留地笑起來,便一巴掌扇上他的腦袋,喝道:“笑得難看死了,不許笑!”
唉的忠誠,註定了他一生的孤獨,在最後的最後,他與他的皇帝,終於不再是君臣,而是能夠一起喝酒,一起赴死的人,對他來說,這是最大的滿足。他與其他暗衛們的一生,渺小到世人都不知他們的名字,也永遠不知他們的存在。
他們是依忠誠而生的人,因遺忘而亡。
帳外的金戈交擊聲漸息,硝煙散盡後帶著死亡氣息的低低呻吟在各處響起,不久後,微小的呻吟聲也逐漸消失,大戰之後的空虛擴散開來。夜晚來臨,寒露霜重,皮靴踏著冰凍的泥土的清脆聲音傳來,縮在床上昏昏欲睡地楊清,聽見雲天祈的聲音終於在帳外響起:“皇上,酒來了。”
直截了當,沈穩乾淨,到底是殺皇叛國,在這個世界,恐怕沒有比這更大膽的事了,雲天祈從此之後,確實也沒有什麼能令他害怕的事了。一邊這麼感嘆著,楊清一邊道:“搬二壇進來,另外把朕的帳邊全灑上酒。”
第三章 皇上“英明”(24)
帳外一片沈默,沒有回答,他翻了個白眼,補充道:“這附近應該死了朕不少兄弟,給他們路上有好酒也是應該的事。”
雲天祈發令聲這才傳來,帳外響起潑水的聲音,不一會兒,有人搬進兩壇酒來,拿了兩個杯子來。楊清哼了一聲,用爆發戶地口氣道:“拿碗啊,豬!杯子夠喝什麼!”
倒酒當然是唉的事,清脆的碰杯聲響過後,楊清便不管不顧地一口氣全喝下去了,喝完定晴一看,唉還端著碗,望著他笑。他撇了撇嘴,也不再說什麼勸唉逃跑的話,此刻再說這些,便絕對是傻瓜。
“把這壇酒全灑在地上,所有的地方都要澆均。”頓了頓,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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