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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法說出此等話來,況且身上寒氣逾氣,顧不上與雲天祈對答,他便一轉身,就想鑽回裡帳。沒想到,迎接他的不僅有亂哄哄的太監宮女,還有亂中出腳的管裡,腿上一痛,便又被踹了出來。
他不禁怒從心頭起,咆哮道:“暗衛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暗衛們也是委屈萬分,他們對著管裡已是盡了全力,拉手的拉手,抱腰的抱腰,雖然對於李將軍腳踹皇上也十分不滿,可是皇上親自下過命令,“不可限制李將軍行動”,首領唉也沒有動靜,再加上李將軍本人武力過人,非一般可制之人,以他們的立場,也不敢動什麼真格,只能一邊祈禱“李將軍不要再玩了”,一邊默默聽皇上獅吼。
帳中雖然不甚明亮,可是雲天祈武功不弱,管裡那一腳雖在混亂中迅疾異常的踢出,可是他仍是一眼看出,那踹出來的腳,不是他所尊敬的驃騎將軍李勝又會是誰?
在他看來,皇上最近性情大變,做出醜事尚可理解,可是作為他所尊敬的人,李勝一直如雲端上的仙人,完美無暇,居然幫著皇上做出此等事來,真是令人寒心!
想到這兒,他再也忍不住,大喝一聲:“那可是驃騎將軍李兄!?”
管裡愣了愣,他的記憶不如楊清,也就是讀一百遍能記下來的主兒,此時那句李兄刺激了記憶,模模糊糊想起曾經有註解說明,驃騎將軍李勝與白衣將軍雲天祈從小拜了一個師父,情同手足,此時聽見雲天祈語帶激憤,計上心頭,順水推舟就走了出去。
“雲弟好久不見。”管裡臉上笑意盈盈,一派不知羞恥的模樣,楊清以前便聽說過,紅鯨裡演技之王就是姓管的,果然見他突然又換上吃驚地神色,“弟妹怎會在此?”
“怎會在此?”雲天祈目眥欲裂,怒喝道,“難道你要說你完全不知情!?”
“當然。”管裡一挺胸膛,“為兄怎知弟妹在此?難不成是弟妹主動來的嗎?”
雲天祈此時已看見管裡打扮,那腿上穿的褲子顏色是暗黃色,正與剛才踢皇帝出來的腿一模一樣,怎肯再信他的鬼話,再聽得他的這些貌似誠懇的話,便立時覺得滿含諷刺,不乏嘲笑之意,頓時更加怒不可遏:“李將軍,我敬你如兄,你居然如此對我?甜兒一直也稱你聲大哥,你怎可如此對她?”
管裡展開笑容,帶著幾分猥瑣和滿不在乎,看得楊清都直了眼:“我如何對她?難道服侍皇上不是我們臣子該做的事嗎?這普天之下,難道還有不是皇上的東西?即是皇上所有,拿來一用又有何妨?”
楊清默不作聲一旁看戲,乘著空兒還叫宮女拿來了衣服穿上,這北國之地裸奔不怕,怕的是感冒,把身子裹緊了,他才有閒心繼續看管裡大戰雲天祈。那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雲天祈大義凜然、羞憤交加,管裡言語輕佻、巧言花語,終是不歡而散,白甲將軍臨走前滿含殺氣的一眼讓心念任務的楊清與管裡同時依稀看見了黎明的曙光。
第三章 皇上“英明”(10)
這天的晚餐,楊清與管裡吃得格外融洽,計劃如預期發展讓他們都心情順暢,邊吃邊聊,如朋友聚會一般。
楊清喝光杯中酒嘆道:“真希望他快點動手,萬一等朕回皇宮了,那深宮大院的,他下起手來多麻煩啊!”
“快了,等。”
“但願如此,我們要不要多找幾個備份?或者給他找點幫手?怕他一個人不敢起事啊,要不讓他和丞相牽線搭橋?朕覺得他倆挺配的,一個能文一個能武,這事兒差不多就成了!”
管裡白了挾著烤肉的他一眼:“丞相和雲天祈不是一路人。”
他嚼著鹿肉道:“這家夥是不是根基太淺了,你看升他的官如何?”
管裡考慮了會兒,點了點頭,順便把喜歡的菜攬在面前,乘楊清不住嘴的嘮叨時,一一掃光,而隱在陰暗裡的暗衛們,聽得皇上與李將軍這番話,面面相覷之後,便當作酒後胡言,在腦中刪了個乾淨。
三天後,一道聖旨從楊清的營帳裡飛了出來,黃絹送到雲天祈面前時,他雖是心中百般不悅,卻還是下跪接指,心裡想著皇上到底還是有點廉恥之心,最終還是發召安撫來了,不想太監讀的話落在耳中,卻臉色劇變──升官是真的,安撫倒是假的!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左騎將軍雲天祈侍奉有功,特升為大將軍,賜銀布帛,欽賜!”
侍奉有功?什麼侍奉?
雲天祈顫抖著手接過那本黃絹時,瞧見宣旨太監眼中的戲謔,便恨不得一刀砍了去。獻妻求賞,對一個武將來說,無疑於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