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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起棉被,在床上滾來滾去,口中反覆道:“為什麼不能把世界裡的人帶回去啊?為什麼不能?為什麼不能?”
“你怎麼不覺得唉是玩具了?”
楊清臉向下悶在被子,有氣無力地道:“因為他太有用了,所以沒辦法把他當玩具。”
管裡的眉角跳了一下,仍是沈默無語,繼續喝酒,帳中只剩兩人呼吸聲,過了許久,楊清才模糊不清地說話,頗有忿忿之意:“我知道你意思,你不就是叫我對這個世界的人慈悲點嗎?叫我做觀世音,廣撒恩德,那還不如叫我去撒精子……”
他悶悶地邊笑邊說:“你臉色現在肯定很難看。我說你啊,這裡的人不明白,難道我們就不明白?投了感情,也算一種投資,你叫我對這世界的好,不就好象是叫去買一支註定會清盤的股票嗎?你說你還有沒有良心?”
管裡抬起半隻眼,看著楊清如灘爛泥的樣子,聽他難得慢吞吞道:“你喜歡這種註定沒結果的事我沒意見,我不喜歡難道不行?每次最後都是死,既然都是死幹嘛要自虐地去找罪受?我就是一炮灰,做演員的投入那麼多感情你是想早死是不是?”
管裡知道他喝多了,如若不是如此,依他那種嘻嘻哈哈的性子,是絕對不會講出這般剖心挖肺話來的。
他抬起頭,衝著暗處低吼道:“你們這些個暗衛,別整天給朕諫啊諫的,看得心煩,小心朕誅你們九族!”從某方面來說,他是個合格的演員,比如面對別人時,從來都沒忘了自稱為朕,雖然也有擺譜的情緒在裡面。
這天管裡難得沒有對楊清喝得爛醉如泥羅唆什麼,他只是看著太監們服侍就寢,再走出營帳,獨自離開。
日頭越來越冷,隨著冬天的到來,帳營也越發地不抵寒了,軍營裡見著皇帝似乎對丞相叛亂或者攻打敵國都沒有興趣,各種流言已是滿天飛舞,可是卻仍在將軍們的命令下,按時操練,準點佈防,這點上看來,西國的軍隊還算是訓練有素,不過也是吃老底了。
楊清每天盼著遠方衝來一騎,遞上壞訊息,比如丞相自立為王之類,又或者有人驚惶失措地奔進來,說雲天祈投了敵國,帶著大軍殺過來了。可是,他卻一直只得到失望,軍營中平靜得象一潭死水。是以當門外又衝進一人,手中舉著封信時,他已經不復一開始的激動,瞥了眼管裡,示意他去拆開。
管裡接過來,快速地掃過,又遞給楊清,他接過來看了看,再遞還給管裡:“念給朕聽。”
管裡挑高了眉毛:“不識字?”
“我識字,可是不識這種狂草。”
第三章 皇上“英明”(14)
信上的字不知是故意如此,還是寫的人匆忙所至,寥寥數筆如鬼畫符般,饒是管裡這樣因為職業需要──他曾經長期被公司派駐“類中國古代世界部”──對書法有長期研究的,也是看了半天,才勉強地猜測道:“近期將至,望迎接。”
“什麼亂七八糟的?”楊清皺皺眉毛,拿過來又細細看了一會兒,突然醒悟過來,“啊,這是皇妹的手諭。”
管裡疑惑地挑了挑眉毛,深知楊清的不求上進,絕對不可能是從字上看出來的,便又翻過來倒過去地把寫信的絹布看了半天,仍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楊清一邊半躺著往嘴裡扔瓜子,一邊說道:“那個絹,和皇妹隨身帶著的手帕一個樣。”
管裡狐疑地道:“你肯定?”
“照相機記憶,忘了?”楊清即使提起他唯一的優點來,仍是一付無賴的模樣,“把記憶調出來對比一下就行了。”
管裡怔了一下,問道:“那你來做這種工作?”
“工作勞動時間短,不用動腦筋,還高薪,不來做的是傻瓜。”楊清吃完手中的瓜子,坐起身來尋找更多的食物,“你又為什麼來做這種工作?”
回答他的是管裡離開的背影。
七天後,明媚初冬的清晨,一反常態黃沙漫天的日子裡,楊清的妹妹,長公主一行到達了前線軍營。
這位公主是楊清所扮角色唯一的血緣者,想來這個世界也合該毀滅,他所在的國家,皇室支系人丁興旺,可是直系人丁中,卻單薄得好象飄零的秋葉。皇帝的直系子女,只有他們兄妹二人,是以他記得資料上顯示,無論明君路線還是昏君路線,這位皇帝都被無數臣下勸諫了無數次,早生龍子,可是無論哪條路線,他卻都沒能有個一男半女。
這位公主也順理成章地受到極大重視,希望她早日生下皇家血脈,沒想到她的肚子也沒爭氣,長年平平。可說他們這對兄妹,在延續血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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