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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日出?”
我從昏昏欲睡中打起精神,說:“嗯。”
雲海從鉛灰色變成了現在暖洋洋的金黃色。我懊惱地看了看早已升到半山腰的紅日,揉揉坐了太久而發麻的腿,起身下山。
半路上,他突然問:“你…覺得我怎麼樣?”
“很好啊。每天都來陪我。”我很奇怪他的問題。
“那…如果我之前做了錯事,我已經知道錯了,你會不會原諒我?”我聽出他有些緊張。
“你沒有做錯事啊,日出是我自己錯過的,不關你的事。”我安慰他。
“…是在你進入這個世界之前的事。”
“什麼事?”我歪頭想了想,腦力卻一片空白,“我不記得了。應該是原諒了吧。”
我撥開茂密的草叢,露出一條羊腸小道。兩旁是蒼翠的古樹,我隨手摘下一個果子,咬了一口,酸甜多汁。我抹了抹嘴,又安慰他說:“放心,我很大度的。”
他沒再說話,但我感覺他還在。搖搖頭不去想今天他的反常,專心致志的走腳下的路。
很快走到山腳,我抬頭望著高聳入雲的山,心中升起一股自豪感。
“你……想回去嗎?”他突然說。
“回哪兒去?”
“那個真實的世界。”
“有你嗎?”我下意識問,又懊惱的皺皺眉,臉卻悄悄的紅了,我不自在的戴上帽子。
他很開心的笑了,說:“那個世界裡我無處不在,我會永遠陪著你。真正的在你身邊。”
我的嘴角不自覺的勾起,甜蜜在心裡蔓延。我環顧這個世界,心中有濃濃的不捨,但又生出對那個世界的好奇。
“我要再想想。”我猶豫的說。
“好。我等你。”他沒有意外,只是有些失望。
作者有話要說:
冒泡就遇到溫柔的大神,潛水就遭受強勢控制慾濃厚的大神。
5、chapter 5
他還是日日來陪我,每次都給我講一些外面的趣事,最多的是講我曾經的事。聽著熟悉又陌生。那才是真的我嗎?會很認真的上班,偶爾會幫助路邊被中學生打的小學生,但會在真正有危險時和路人一樣默默觀看。我看著自己的雙手,白皙光滑,掌心卻沒有一絲紋路。我感到越來越迷茫,像鑽進了一個木偶的軀殼,只能從別人的敘說中慢慢了解自己,卻沒有一點記憶,沒有和回憶的交織點。
終於,當他再一次問我的答案,我沒有像往常一樣說沒想好,而是緩緩點了點頭說:“我要回去。”
“你決定了?”他欣喜又矛盾。
我沒有多想,堅定的說:“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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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一切都很自然,我睜開眼,白色的牆,白色的門,白色的窗簾,白色的……他?!他怎麼在這裡!?不!我在哪裡?
“你醒了。”他抓住我的手高興地說。
我貌似不經意地抽出我的手,避開他的目光,問:“這是哪裡。”
他有些黯然,說:“醫院。你因為精神壓力過大和長期焦躁加之突然受了……刺激,腦充血差點成植物人,還好你醒了。”他大概明白我的刺激,聲音越來越低。
我忽然想起那條河,草地,山峰……還有那個經常出現的聲音,那個無時無刻都陪伴我溫柔的對我說話的聲音。
“那個世界,真的存在過?”我小心翼翼地問。
“嗯。那是你的潛意識創造的精神世界。因為你不願回來,到現在已經昏迷了五個月了。”
我沉默了,突然無法面對在那個世界裡沒有記憶的我對他的依賴、信任和……
不可能。我是恨他的。他害了那麼多人。
我又急忙問他:“那些人類怎麼樣了。地震和海嘯停止了嗎?”
“停止了。在你昏迷的時候我就已經撤除神力了。”他看著我,頓了頓說,“對不起。”
“呵呵,你是神,神會說對不起嗎?”我冷笑。沒有意識到自己對他的態度和從前完全不一樣。
“我只是太愛你。”他雙手捧住我的手,“我每天都在後悔。我怕你過了半年還沒有回來,我怕你再也醒不過來,就這樣狠心丟下我,只留下一個軀殼,再不對我說一句話……”
“夠了。”我按下心裡奇怪的感覺,抽出我的手,試圖起身。躺了這麼久也不知肌肉有沒有萎縮。
他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