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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離
那維特焦急地等待著席勒和刀狂的歸來,他看了看天上的太陽發覺僅僅經過了一小時而已,他卻有種時間彷佛靜止了的錯覺產生。
但是他沒有衝動地闖進去洞穴裡,畢竟席勒離開的時間也並不算太久,更何況擅闖險地無異於自行送死,因此他只能默默地祈禱席勒和刀狂會平安歸來。
另一方面,席勒和刀狂離開地牢後,一路上兩人僅短短地交談了別後的情形,進入了離開組織的密道之後便持續地趕路不發一語,無聲蔓延的沉默讓氣氛有些壓抑,但席勒並沒有嘗試要打破這樣的狀況,或者說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打破目前的狀態。
刀狂的神情很不對勁,席勒可以很明顯地看出刀狂心事重重的模樣,但如果刀狂不想講的話,他也不會主動過問,席勒很清楚有些事情,是不應該也不能主動去過問的。
「席勒,你那邊有密道的地圖吧?把地圖給我好嗎?」刀狂忽然這麼開口。
「好的。」席勒拿出了地圖,遞給刀狂。
刀狂默默地看著那份由青蝶精心繪製的地圖跟上面端正秀氣一如其人的字跡,忽然怔怔地落下了淚水。
「隊長……」席勒想說些什麼安慰的話,卻什麼也說不出口,畢竟對於刀狂和青蝶之間的過往,他一點也不瞭解,也不知道要怎樣才能開解刀狂。
「青蝶那個傻子,如果他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難道我能心安嗎?那個笨蛋!」刀狂有些失控地怒吼著,但很快又整理好情緒,將地圖摺好交回給席勒,「……席勒,我們繼續走吧。」
之後的路上刀狂沒再開口,席勒也沒有說話,但方才沉重壓抑的氣氛已經消散了不少,在趕路的途中,刀狂忍不住陷入了回憶之中。
『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了,刀狂。』那個看起來有些冷淡的長髮青年這麼說道,『我是青蝶,有事可以到隔壁找我,跟其他小朋友要好好相處喔。』
年幼的刀狂沉默地點了點頭,直到後來他才知道那位稱號叫做青蝶的青年是個面冷心熱的人,而且非常喜歡小孩子,組織裡面收留的孤兒們都是由他照顧的;在私底下孩子們都稱呼黑蠍子為『父親』,而把青蝶稱呼為『母親』,雖然這樣想有點不大禮貌,但是刀狂覺得那個稱呼還挺適合青蝶的……
不過好像又有哪裡怪怪的,這意思是他們倆人是夫婦嗎?對於這樣的想法刀狂忽然惡寒了一下,雖然不是不可能但總覺得是個有點可怕的家庭,不,應該說父親是黑蠍子這點很可怕才對……但母親是青蝶完全可以接受(?)發現自己的思考邏輯有些詭異刀狂猛力地甩了甩頭,這讓席勒一臉困惑地看著他但終究還是什麼也沒問,而刀狂又陷入了回憶的漩渦。
青蝶偶爾會帶著他和其他孩子一起出去,除了郊遊以外最常去的地方就是科隆納爾的冒險者公會,那邊的服務小姐似乎是青蝶的舊識,是個非常溫柔的女性。
希望青蝶會沒事,刀狂這麼想著,他真的不知道黑蠍子如果知道青蝶把組織的地圖交給外人會發生什麼事情,但那鐵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在不知不覺之間席勒和刀狂已經離開了密道,來到了組織外面。
「隊長!席勒!」看到席勒和刀狂平安無事地歸來,那維特興奮地大喊著。
「那維特!」席勒興奮地衝過去抱住了那維特,「你沒事吧?」
「當然!」那維特這麼回答,意識到刀狂正用略帶深意的笑容打量著他們兩人的互動一副瞭然的樣子,就是那維特臉皮厚如城牆也不禁臉紅了一下,「啊,隊長,好久不見!」
「是很久沒見了,看見你們倆都沒事真好。」刀狂真心地說道,其實他一直很擔心黑蠍子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還好至少目前為止席勒跟那維特都沒什麼事情。
「隊長,」席勒這麼說道,「我們先去馬車那邊,再慢慢討論之後該怎麼辦吧。」
刀狂點了點頭,他在逃離的路上就已經改裝完畢,變成看起來很普通的棕色短髮模樣,但也並非原先他偽裝成貝諾瓦的樣貌——因為黑蠍子已經認得那個樣子了。
一行人上了馬車之後便馬不停蹄的趕路,直到離開黑蠍子的組織有一大段距離之後他們才暫時停在路旁歇息。
「隊長,你有什麼計劃嗎?」席勒這麼問道。
刀狂思索了一陣子,「原來我是打算到卡納爾去賣掉這些貨物的,現下當然是行不通的,一來是偏離原先的路線太遠,二來黑蠍子也知道這件事情,所以不如到康迪爾去吧,那邊已經深入人類的領域,黑蠍子不太可能追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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