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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碼不會讓你吃烤焦的兔子。」
蒼無心呆了一會兒,卻好像打定主意要糟蹋這隻兔子一般心不在焉地把他放回火上,趙禁看得來氣,心想這蒼無心不會是以為兔子烤成黑的才能吃吧,推了他一把道:「我是讓你吃吃看,沒讓你繼續烤。」
突然他瞥見蒼無心的頭髮在火光的照耀下顏色很奇怪,順手就拉起來一縷道:「無心,你的頭髮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一直不都是這樣的麼?」
「胡說,以前是黑的,怎麼現在看來有點像是灰色的了?」
「火光的關係吧。」蒼無心把那縷頭髮從趙禁手裡抽回去,突然說:「我們現在是在望月郡,和臨江城就只有一江之隔,就算你以前沒有來過,自己還是找得到回去的路得吧?」
趙禁愣了一下,他看著蒼無心的側臉,覺得氣氛有些凝重。蒼無心從來不會逃避他的眼神,現在卻說著奇怪的話不看他。心下詫異想不是要一起浪跡天涯麼?為什麼問我能不能自己回去?
「我沒辦法去送你,」蒼無心道:「南方已經沒有一處可以讓我立足之地了。」
趙禁就想,既然南方不能待下去了,我陪你去北方就是,可還未來及說,就聽蒼無心道:「其實我剛剛就準備不辭而別,可走到半路又折回來了。我想還是有必要和你說清楚。記得之前在地牢裡說過有件事要告訴你麼?那就是……其實我是不可能和你一起去攜手天涯的。」
趙禁的心被蒼無心這一句話戳地支離破碎。有點不能相信,好不容易才一起活下來了,為什麼變得這麼突然?
「無心,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他說著伸手想握蒼無心,卻被一把推開。蒼無心彷彿變了個人一般溫柔消失殆盡,他站起身後退了幾步,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趙禁雖然覺得很難受,但認定蒼無心突然變了,其中一定有什麼原因。
一定又有什麼事情讓他自身難保,他才又會這樣做。趙禁默默嘆了口氣,心想經過王府被抄那次,無論你編出什麼原因來我這次也不會上當。
這麼想著又覺委屈,趙禁看著蒼無心冷漠的眼神道:「無心,你說你喜歡我,可你終究當我是外人,為什麼你總是認為我需要被保護的?為什麼你就不能依賴我一下?什麼事情都獨自一個人默默承擔,你以為那是為我好嗎?我寧願和你一起被朝廷追殺也好過知道一切之後卻找不到你,後悔得要死的滋味!」
「無心,你知道我站在天寧王府門口,看到一切都沒有了的時候,有多害怕,多痛苦麼?」
但蒼無心卻完全不為所動,冷笑了一聲道:「說完了?」
「無心,到底發生了什麼,求你告訴我!」
「趙禁,你想象力越來越豐富了,或者——應該說你遠比我想想中的深藏不露?」蒼無心挑起了眉,有些諷刺:「發生了什麼事情,最清楚的人不該是你?」
趙禁沒有太明白過來蒼無心在說什麼,正在疑惑著,蒼無心又開口了:「父王早先跟我說過,想要在這個世界上存活,就無論什麼人什麼感情也不該相信。不管是親人,還是朋友,再或者……」
他原地踱了幾步,好像在想著很久以前的事情:「我從前一直覺得那時父王是被宮廷險惡扭曲了,可是事實證明父王沒有錯。我相信情兒,他毫不留情地害我;我當蕭衡是朋友,結果他一直都沒有露面,趕盡殺絕甚至連看我最後一眼都不屑……」
「蕭衡他沒來是有原因的,無心,你聽我解釋。蕭衡被洛凡逼著跳井,現在生死未卜,如果他沒事一定會來的……」
蒼無心有點無奈地笑笑說:「你還記得臨江城那次麼,若不是鬱沉影及時出現,我們就被江庭赭殺掉了。」
「那次蕭衡也受傷了啊,你親眼看到他被江庭赭打傷的……」
「如果他是故意的呢?如果他在那時就已經修得『羽化』卻故意讓江庭赭傷他,藉此逼我出手的呢?你記不記得我當時提醒了他好幾次注意護著胸口,他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忘記,最後也是被江庭赭擊中胸口倒地的。」
趙禁清楚地記得蒼無心所說的事情,可是他卻還是不願意相信。
「我倒寧可是錯怪了蕭衡,可是有些事情不可能次次都這麼巧。他完全可以故意受傷,故意讓你看到他跳井,只要洛凡事先商量好了,騙得你的同情和信任然後利用你來對付我不成問題。」
「蕭衡他真的不是那樣的人!無心,我在他身邊待了一年,親眼看見他每天是怎麼過的。這之間一定有什麼誤會,會不會是你們被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