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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他們出去亂講話(也不能把人宰了)。在安養院剛好集中管理,他們也可以獲得照顧、打發時間、有社交生活,一舉數得。
「內幕」普通公民不會知道。
但托里和葛利路都是有位階的人。
「鄧肯·卡珊拉在家人一個接一個去世後,繼續當教官,扶養兒子,他當了很久,以他的身分,如果他的兒子長大、有了伴侶、有了小孩,他不用到安養院,一家和樂融融,但……他的兒子並沒有如他所願。」
「死了?」葛利路終於提出一個問題,讓托里很滿意:
「不,他的兒子繼承普希拉的血統,成了犯人。」
托里剛說完,葛利路不禁想到……
不,不可能。
不會那麼剛好的!
「我想像,鄧肯的處境一定很為難,我越來越同情卡珊拉家了。」托里臉上一點「同情」的樣子也沒有,他對上葛利路的視線,揚起得意的笑。
葛利路像深沉的潭水,讓人搞不清楚他在想什麼,但托里就像一根棍子,偏偏要去攪動。
「葛利路,你從哪裡聽到『卡珊拉』家的姓氏?」
葛利路和托里的視線對上,托里暫時放下這個話題,轉回鄧肯身上。
「我從人口記錄裡查到鄧肯在安養院,反正我手邊的研究計畫全部停擺,我就去了安養院一趟,他聽到我提起卡珊拉家的過去,顯得非常害怕,他甚至問我,他兒子死了沒?」
托里在心裡諷刺,當軍人的還真像,第一句話就是問候人家死了沒,像他就不會這麼做,別看他外表「幼齒」,他的年紀與資歷算起來,已經是學術界權威了。
「他兒子成為犯人後,他就搬到安養院了,他理應跟『犯人』切斷關係,但我不禁懷疑,如果他兒子死了,他是不是就毫無牽掛了?一個毫無牽掛的男人會做什麼事?他是不是……就能講出所有他想講的話?是不是……就能為死去的愛人報仇?」
「注意你的發言!」葛利路低聲強調,托里說的「報仇」無非是針對議會,葛利路有義務制止。
「當軍官的都異常忠心呢,像看門狗一樣……」托里毫不掩飾心中的貶抑,「回到我們剛剛的主題,普希拉和鄧肯的兒子雖然成了犯人,卻活下來了,你知道他人在哪裡嗎?」
「……」他怎麼會知道?
葛利路覺得托里在試探他,但目的是什麼?
「對了,我還沒告訴你他的名字!」托里拍了自己的額頭一下,「我的記憶一年比一年差了,請原諒,」托里看到葛利路的眼神變得深沈,「沒錯,他的名字就是……。」
第九章 活下來的孩子02
「對了,我還沒告訴你他的名字!」托里拍了自己的額頭一下,「我的記憶一年比一年差了,請原諒,」托里看到葛利路的眼神變得深沈,「沒錯,他的名字就是……。」
2。
地球,現今。
綠髮少年坐在窗邊,望著窗外明月。
地球只有一個衛星,叫月球(Moon),他到過很多地方,有些行星沒有衛星,有些有好幾個,他以前不覺得怎樣,現在看著窗外,竟覺得月球好孤單。
低頭,他想起了故鄉。
房內有個男人在煮火鍋,今天是休假日,那男人買了一堆青菜、肉片、火鍋料,說要讓他吃吃看不同於「便當、泡麵」的口味,但因為這男人不善於下廚,把所有料都丟進鍋裡的「火鍋」,成了首選。
那男人叫著他的名字:
「拉依奴——」
沈舒榕看著窗邊的綠髮少年,有點傷心,因為他覺得自己的苦心不被放在眼裡。
上次他們外出,經過新開的日式小火鍋店,拉依奴明明對「吃法」很有興趣、還吵著要進去,今天他自己弄火鍋,拉依奴不幫忙也就算了(免得越弄越糟),還坐在窗邊、看著外面,理都不理他?
但沈舒榕並沒有反省,在家吃跟在店裡吃是不同的!
「拉依奴,你在看什麼?」
「月球。」
「……」沈舒榕不懂那有什麼好看的,身為地球人,他已經看了二十四年了,今天也不是滿月,「來吃了啦!」
「阿榕,」拉依奴跳下窗框,「你還好嗎?」
「什麼我還好不好?」
「你不是跟你媽媽吵架了?和好了沒?」
「唉,不關你的事啦!」
這幾天,拉依奴能明顯感受到沈舒榕心情不好,沈舒榕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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