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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成頓了一頓,抬手將辛元劍連同劍侍一併收到手中,劍尖指它喉頭,道:“茅山玉印?”
那妖物連連點頭道:“不錯,便是茅山鎮山之寶。”
容成道:“拿出來。”
那妖物道:“藏……藏在我右面那顆心裡。”
容成更不多言,辛元劍在它胸前一剜,將海碗般大小的一顆心挖了出來,舉劍剖開,只見黑血流了一地,卻哪有茅山玉印的影子?
那黑血迅速滲入地下,打鬥中那妖物所流之血忽然從土中飛起,幽光閃爍,在空中流動不定。容成神色一冷,揮劍切斷那妖物咽喉,正自戒備,忽覺頭腦一陣昏沉,心道:“不好,我大意了,忘了蜚妖能使疫氣!”就此再無知覺。
容成倒地,那劍鞘光芒當即湮滅,但妖物既死,林間霧氣也漸漸散了,重現碧空萬里,雲霞漫天,只見一輪紅日已漸漸西斜。苗濯玉抬頭看天,鬆一口氣,心道:“幸好幸好,若是容成大人昏過去,妖物卻沒死,那可糟糕了。”急忙過去將容成扶起。
苗濯玉架起容成正要離去,忽覺腦後風動,他不及閃避,只得將容成牢牢抱住懷裡,隨即背後如遭鐵錘重擊,他站立不住,抱著容成撲在地上,一口鮮血噴在容成衣衫上。苗濯玉掙扎回頭,卻見身前三丈之處凝了一團黑霧,內中鬼影閃動,陰風圍繞,便聽那黑霧獰笑道:“這蜚妖本就是寄居之體,容成就算殺一百遍,又有什麼大不了的?”聲音同那死去的蜚妖一般無二。
那黑霧蜿蜒向前,向那蜚妖的屍體附過去,那屍身在地上蠕動幾下,卻始終站立不起。西方屬金,秉雷電之力,正是妖鬼所忌。之前與容成相鬥的眾鬼都已魂飛魄散,雖有餘下的,但力量不足,自然支撐不起那蜚妖的屍體。那黑霧無可奈何,忽然打了個旋,玩味道:“卻不知白虎星君的身體好不好用?”
苗濯玉一驚,正要去抓那柄落在一旁的辛元劍,辛元忽從劍中現形,擋在容成與苗濯玉身前,冷冷地道:“滾。”他一抬手,辛元劍便自行飛到他手中。
那黑霧對那辛元劍頗有些忌憚,卻又不甘心,稍一遲疑,辛元身形展動,一劍刺去,只見電光破空而至,那團黑霧立時又縮小些許,他一招既出,後著綿綿不絕而至。那黑霧怪叫一聲,心知必定討不了好去,當即落荒而逃。
辛元也不追趕,對苗濯玉道:“走。”將辛元劍放在半空,伸手一拂,辛元劍平平增大數十倍,鋒芒盡斂。苗濯玉抱著容成跳上去,辛元也躍上劍身,御劍往西方飛去。
離了鹿臺山,苗濯玉看一眼漫天如錦雲霞,此時才算是鬆一口氣,道:“容成大人不要緊吧?”他低頭去看容成的臉,見他漆黑的頭髮略略凌亂,拂在額上,便伸手替容成理了理額髮,忍不住在他臉上輕輕觸控一下。
辛元筆直立在劍柄處,道:“不妨,小小疫氣罷了。”
過了片刻,辛元劍卻往西海上一處荒島落去。苗濯玉奇道:“怎麼了?”
辛元道:“我未得容成召喚,維持形體不足一刻,你……”
此時辛元劍落下地來,恢復原狀,忽聽那妖物的聲音狂笑道:“這下只剩下一隻小貓,你們還想逃到哪裡去?”
辛元想不到它一路尾隨至此,眼中怒火閃爍,身形卻漸漸隱沒了。
苗濯玉一顆心沉下去,他看著那黑霧漸漸靠近,取出春璧珠放在容成身上,低低唸了一句法咒。那春璧珠發出暗紅色的光芒,圍在容成身周緩緩飛動,那暗紅光華逐漸蔓延,將容成籠罩在內。
那黑霧狂笑道:“龍珠!?小貓兒真乖,拿來孝敬我的麼?”
苗濯玉恍如不聞,拿起辛元劍,回身踏上幾步,立在容成身前三尺之處。
妖物獰笑道:“這障壁不堪一擊,你不過是隻小貓罷了,真以為自己能駕馭得了這龍珠?白白糟蹋寶貝。快快丟下劍,我讓你死得痛快些。”
苗濯玉抬起眼,一字一字地道:“西方白虎星君座下苗濯玉,請閣下賜教!”言罷一揮手中辛元劍,衝了上去。那黑霧呼嘯一聲迎了上來,陰風如刀,從苗濯玉臉側吹過,割出一道淡淡血痕,一條血線自臉頰上緩緩劃過。
辛元劍雖然厲害,但對於苗濯玉實在是太過沉重,他武藝平平,偏又不肯後退一步。那黑霧雖忌憚辛元劍,幾招下來,仍在苗濯玉身上留下不少傷痕。那黑霧得意笑道:“小貓兒,你不行的,死心吧。”苗濯玉只當聽不見,咬牙苦鬥。每過一招,他身上都添一道新傷,這些傷痕一道重似一道,鮮血淋漓,早將他的衣裳染得看不出原本顏色,一舉劍一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