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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起床出了房門,果然看到苗螭玉乖乖地在掃院子。這庭院並不甚大,種了些花草,平時專有侍從打理,偶有落葉落花,也是堆在花下做肥料,從來無人打掃。容成下了階來,卻見苗濯玉也拿了一把掃帚在掃落葉,不由奇道:“阿玉,你怎麼也在這裡?”
苗濯玉道:“掃院子。”
苗螭玉在旁嘀咕道:“明明是你說,不養白吃飯的……”
容成道:“好好掃你的院子。”一面將苗濯玉手裡的掃帚接過來丟給苗螭玉,道,“阿玉,你過來。”
苗螭玉瞧著他二人漸漸走遠的背影,喃喃道:“這……這算什麼?”
容成既然走了,苗螭玉便馬虎起來,邊玩邊掃,手中掃帚揮來舞去,偶爾撲一撲蝴蝶,摧折花枝,落紅成陣,自是不必多說了。他玩著玩著,忽覺有些不對,扭頭一看,便見容成皺眉看著自己,道:“你在做什麼?”
苗螭玉理直氣壯地道:“掃得少了,顯不出我勤奮打掃來。”
容成道:“罷了,明日‘你到演武場來。”說完便走了。
苗濯玉走過來,遞了一碟點心給他,道:“給你。”
苗螭玉歡天喜地地接過來,拈起一塊填進嘴裡,含糊不清地道:“好、好吃。哥,你們方才做什麼去了?”
苗濯玉道:“沒什麼,吃早飯。”
苗螭玉頓時悲憤:“容成偏心!”
次日一早,貓家兄弟果然雙雙等在後山演武場中,容成不久便到了,道:“你們兩個既然長大了,與其日日閒著玩樂,不如學些本事。兵器架在一旁,自己去選一樣來。”
苗濯玉從那兵器架上挑了雙手短劍,苗螭玉卻將手中青青的釣竿往地上一頓,笑道:“我就用這個!”
苗濯玉微笑道:“別胡鬧。”
容成卻道:“這倒是一件好兵器,比尋常棍子多了一隻飛鉤。雖然厲害,卻也加倍難練。你先從棍術練起就是。”
萍翳曾說糯米白貓吃了涿光山的石榴,必定聰慧非常,但苗濯玉練武的天分,卻遠遠不如弟弟。容成分別教了兩人一些入門招式,吩咐他們自己自行練習,自在旁指點。苗螭玉學得有模有樣,一條棍子揮舞得霍霍生風,苗濯玉的雙劍使出來,卻總是差了些勁力。容成伸手在苗濯玉手腕上託一託,示意他將手臂抬高一些,一轉眼看到他的側臉,鼻樑挺秀,睫毛細細長長的,忽然心底微微顫動。
再過幾日,一日容成教授新招式時候,貓家兄弟站在一旁觀看,苗螭玉無意間看了哥哥一眼,只見苗濯玉明淨的眼睛裡晃來晃去的全是容成的影子。苗螭玉忽然覺得,哥哥眼睛裡的容成,比眼前這活生生的容成好看許多。
四,雲渡星漢(一)
日子一久,貓家兄弟的武藝差別愈加明顯。一次兩人練習時,苗螭玉一竿橫掃過來,苗濯玉一個躲閃不及,結結實實被抽在了臉上。苗螭玉嚇了一跳,扔下釣竿撲到他身前,急急道:“哥,你怎樣?疼不疼?”
苗濯玉摸著臉頰道:“沒事,也不覺得多疼。”話雖如此,白‘皙的臉上仍是高高腫起一道紅痕,嘴角也裂開了,流下一道血線來。
苗螭玉心疼道:“哥……我、我去找維朱討些傷藥來。”
苗濯玉這傷痕看上去雖然怕人,卻並不重,他也不在意,下午仍舊待在書房裡翻看書卷。
傍晚容成回來,進門便見苗螭玉貼在苗濯玉身旁,替他舔臉上的傷痕,動作說不出地親密曖昧。當下笑道:“小貓,你這不是龍涎,舔了也是白費。”
苗螭玉不服氣,道:“難道你舔就有用了?”
容成笑道:“那是自然。”
苗螭玉道:“那你快來舔!”
容成皺眉笑道:“小東西,回去睡你的覺!”他將苗螭玉趕走了,走到苗濯玉身旁道,“讓我瞧瞧,疼麼?”
苗濯玉偏過臉給他看,道:“還好。你的虎涎真的有用麼?”
容成笑道:“本星君才不舔那小貓的口水。”隨手拉開旁邊一隻抽屜,摸出一隻小小藥罐,沾了藥膏輕輕替他塗在腫痕上,指尖慢慢拖過他的嘴角。一面道,“你今晚就這樣睡便是,變來變去不好。”
苗濯玉怔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應道:“好。”果然沒有變回原形,解了外衫便躺下去睡。容成躺在他身旁,伸手託了託他的臉頰,讓他枕在自己胳膊上,溫柔道:“當心別壓到傷處。”
次日起來,苗濯玉臉上的傷痕果然便消退下去,但苗螭玉不敢再同他全力相搏,平日常常拖著維朱、施留等人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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