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班開車，他們趕往S市。

從W市的別墅到S市的濱海酒店，有近6個小時車程。雲鳩靠著後座的右窗坐，卓別鬼靠著左窗，他們誰也不理誰。雖然他們的感情很好，但也會鬧彆扭，這次鬧彆扭的原因，就是坐在副駕駛的鄔香。

卓別鬼和鄔香之間，自從那次打架之後就一直有隔閡。雲鳩這次帶他們出來，是想借機調和一下他們的矛盾。可是卓別鬼就是不領情，對他帶著鄔香很不高興。

卓別鬼哪裡都好，就是太記仇，特別是和雲鳩有關的事情。比如說戴維斯，至今卓別鬼對他也是心存芥蒂。

降下車窗的玻璃，外面下著春天的濛濛細雨。涼涼的雨滴打在雲鳩臉上，讓他的大腦分外清醒。

「老闆你看，能看到大海了。」鄔香伸出手指著遠方的一絲海岸線。

雲鳩的眼睛隨著鄔香的手指，越過連綿不絕的農田，看到天邊那一線若隱若現，薄霧濛濛的大海。他不禁又想起18歲那年的往事。

那是一個晴朗的冬日，他躺在夕陽下的沙灘上，看著淒涼的夕陽閉上眼睛。那種臨死前的悲寂與痛苦，是那樣深刻，那樣絕望。

忽覺放在座位上的手一暖，被一隻粗糙的大手覆蓋。雲鳩轉過頭，迎來一雙溫熱的嘴唇。

鄔香在看，經過的汽車也在看，他明明還在生氣中，怎麼鬼就這樣吻上來？

雲鳩惱怒地掙扎，卻被鬼緊緊抱住無法動彈。集中精神用異能開啟他，「呯」鬼撞在車門上。

雲鳩恨恨地瞪他一眼，抹一下嘴唇，轉頭繼續看窗外的海岸線。鄔香難得地勾一下嘴角，眼神中滿是幸災樂禍。

你也不是什麼好鳥！

雲鳩又瞪鄔香一眼。

車裡恢復寂靜，只有汽車的引擎聲與路過車輛的風聲。天色漸漸黑暗下來，老吳開啟收音機，裡面飄出不知是哪位歌手的主打歌。

雲鳩偷偷瞥一眼卓別鬼，鬼閉著眼睛，瑟縮著脖子，身體靠在車窗上。他的神色很受傷，又混著幽怨，看起來十分可憐。雲鳩有點於心不忍，又不想就這樣饒過他，強迫自己硬下心腸繼續看窗外的夜景。

「老闆，關上窗子吧，會著涼的。」鄔香看著雲鳩，眼睛斜一下卓別鬼。雲鳩轉臉看向鬼，路燈的燈光照在鬼的臉上，照出掛在他眼角的溼潤。

竟然哭了。

看到卓別鬼的眼淚，雲鳩的硬心腸立刻化為棉花，關上車窗挪過去，輕輕抹掉讓他心痛的淚滴。

「以後不準再用異能！」卓別鬼忽然皺起眉頭沉聲說。

雲鳩一愣，不用異能我怎麼反抗你啊？我可沒你力氣大。

「不答應我，就永遠別理我！」卓別鬼別開臉，額頭抵著玻璃窗，話說得很堅決。

「切……」雲鳩撇嘴，不服氣地轉身背對卓別鬼，不理就不理！

卓別鬼突然撲過來掐住雲鳩的臉，逼視著雲鳩的眼睛，惡狠狠地說：「你聽到沒有！我不許你再用異能！」

「為什麼！」雲鳩怒聲反問，難道我就應該讓你隨便施暴？

「因為我不想你短命！」卓別鬼說得很大聲，像是野獸地怒吼。

雲鳩啞口無言，原來卓別鬼是在擔心他的身體。雖然鬼比他大12歲，可鬼的身體不但強壯而且非常健康。不像他，又是煙又是酒，工作忙起來還經常熬夜。他也沒有像鬼那樣勤於鍛鍊，長此下去的確要短命的。

「我認為隊長說得沒錯，老闆應該聽。」坐在副駕駛的鄔香出奇地站在卓別鬼那邊。卓別鬼很意外，轉眼看看鄔香，鄔香別開眼看向窗外。

「OK。」雲鳩舉手投降，「我再也不用異能了，我保證。」

卓別鬼見他答應了，放開他的臉把他抱進懷裡。

「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雲鳩回抱住卓別鬼說，「你必須和鄔香言歸於好。」

「我們本就沒有不和。」卓別鬼死鴨子嘴硬。

「既然如此，那就別鬧彆扭了。」雲鳩仰起臉，親一下鬼的嘴唇。

「我沒有鬧彆扭。」卓別鬼有點臉紅，低下頭把臉藏在雲鳩頸窩裡。

「真的沒有嗎？」雲鳩調侃地捧起他的臉，「讓我看看你的臉。」

卓別鬼躲開他的手又把臉藏進他頸窩裡，好像一個害羞的孩子。

「啊——我累了，換鄔香開車吧。」老吳打個哈欠，緩緩把車靠邊停下。兩人下車換座位，鄔香重新發動汽車繼續趕路。

☆、第四十四章

凌晨1點，他們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