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3/4 頁)

上官浩宇又是一陣皺眉，忍耐地看蘇墨說完話才將人拉到一邊去，順手又捏了個訣隔住外界的聲音道：“你不能和他在一起！”

雖然早就猜到上官浩宇可能會說些什麼，可是如今親耳聽聞，蘇墨心中還是起了熊熊大火。忍耐地閉了閉眼，蘇墨好不容易回覆平定，語調從容：“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

“可是，”上官浩宇的聲音頓了頓，才一字一字道“它、不、是、人，它、是、妖！”

手不自覺地握緊，雖然昨日嚴昊清昨晚也一個勁地強調自己是貓不是人，可是那隻會讓蘇墨心生憐意，但是眼前的人用這樣平板無波的聲音說著妄圖拆散兩人的話卻只會讓蘇墨更加反感。蘇墨勾了勾嘴角，放緩語調：“那又如何，它被我撿回家，它就歸我了！”嚴昊清或是蘇小折從來都只有蘇墨一個，又怎麼捨得離開他呢。

上官浩宇完全沒有料到對方如此不講理，一時間只能怔楞想不出要用什麼來說服對方，憋了半晌，向來不喜言辭的人才道：“它和你不一樣，它是妖，壽命是你的十多倍，潛心修道也許還能得道成仙與天地同壽。”而你，一個人類只有區區幾十年的時間在它眼裡不過是彈指一瞬，這句話，上官浩宇沒有說出來，他相信蘇墨懂。

蘇墨嘴角慢慢垮下，他當然明白上官浩宇指的是什麼。等他作古後，天地間就只有一個嚴昊清從此孤獨，又或者嚴昊清在漫長的時間會忘了自己，可是，還是不願意就這麼離開，他給過嚴昊清機會了，是他自己推開的。既然已經約好要一輩子在一起，說他自私也罷、說他壞心也好，他始終想要握著嚴昊清，哪怕賭上一切。

他已經這麼喜歡嚴昊清了，又怎麼可能鬆開對方，至少不會在嚴昊清說放手的之前放手。管它是人是妖，是仙是墨，在蘇墨眼裡他始終是捧在心尖上的那個人。

心念已定，蘇墨盯著上官浩宇的眼睛，許下自己的誓言：“我絕對不會在他說放手之前放手，絕對不會。”

蘇墨的表情那麼認真，上官浩宇不禁怔楞起來，從前也有這樣一張倔強的臉說著這樣倔強的話：“我一定會會找到他，一定會。”

心上猛地一疼，上官浩宇躬著身子握住自己的心臟部位，用力喘了一口氣，額頭上也冒出絲絲冷汗。

蘇墨下了一大跳，雖然他對這個只會勸他和嚴昊清分開的人很不滿，但他真的沒有暗算對方啊！蘇墨尷尬地扶著對反的手臂，小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上官浩宇沒有回答他，只是伸手在懷裡摸索出一個白瓷瓶倒出黑色的藥丸塞進嘴裡，藥丸下肚沒多久，上官浩宇的臉色就好看了起來。見蘇墨還傻傻地扶著自己，極為不滿地抽出手臂道：“你可想好了？”

想好什麼？剛剛還顫抖不已的人突然如此中氣十足地說出這樣的話，蘇墨一時間大腦轉不過彎來，只能傻乎乎地盯著對方看。

上官浩宇剛剛靈力使用過度，雖然服過藥，但實際上還是極度疲憊，想到蘇墨剛剛堅定的樣子也明白再說什麼也不會有多大的影響，只能嘆句造化弄人了。

“何必。”何必要喜歡上和自己不是一個種族的，這樣的苦楚千千萬萬年來多少戲臺詞本演繹了多少遍，偏偏還有如此多的痴兒心甘情願地跳進去。只情一字，最難逃脫，自己又有何不同，上官浩宇抬手捂著隱隱作痛的心臟苦楚地勾了勾嘴角。

“罷了，都是造化。”上官浩宇慢慢站直身子，緊盯著冷汗直冒的蘇墨道：“你可想過，他也許會來找你？”

“找我？”蘇墨不解地重複了一遍，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蒼白了一張臉“你、你是說……”他會來找輪迴的我，不管能否找到，不管找到後我對他還有沒有感情。

上官浩宇輕輕點了點頭，一張蒼白的唇微微抖動著，似乎有話要說。

蘇墨沒空顧及，他已陷入恐怖的想象裡，會不會像書裡說的那樣，轉世後的蘇墨對尋來的嚴昊清不聞不顧甚至尋人收妖，又或者嚴昊清尋遍世界也找不到自己的投胎……每一種情況都不是蘇墨樂見的。

可是當真要放手嘛？這麼想著蘇墨轉頭看向站在幾步外的少年，嚴昊清因為聽不見而不滿地抿著嘴，見蘇墨看來，一張臉皺成一團。

呵，蘇墨釋然了，他不捨得。

“如果真的這樣，好點便是我們繼續廝守一輩子。不好，”蘇墨微微頓了一下，眸光柔和“便當是他命不好，偏就落在了我手裡。”

“咳咳”上官浩宇低低咳了一聲，似乎瞬間蒼老了許多，彎著腰看著地上，半晌也只說出兩個字“何必。”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