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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水入喉,我慢慢恢復了意識,但睜開眼時卻傻眼了,我還想這水怎麼來的,原來是白翌把雪放在嘴裡融化了再渡給我喝……媽的,怎麼就狗血到這份上了,敢情我們真是來演八點檔的?
當他又一次碰到我嘴巴的時候,我馬上推開他,還沒嚥下去的一口水立馬嗆進氣管裡,我邊咳邊用手顫抖地指著白翌,又看了看地上的雪。
他見我活了過來,也恢復成平時的神態,滿不正經地說:“放心,我上面的雪沒用,用了中間的,乾淨得很,還有我好心餵你,你怎麼咬我舌頭啊?”
我好不容易緩過氣來,狠狠瞪了他一眼,沙啞地回他道:“真是對不住了!”心裡卻說這個不是重點!不過想想,重點說了大家都尷尬,還是當沒這回事吧。我暈頭暈腦地想站起來,忘記了手上受傷,一撐地,馬上疼得倒吸口冷氣,晃了晃又坐下,這才反應過來我們現在是什麼處境,下面還有三個東西在,而我不知要怎麼做才能脫身。
白翌倒是胸有成竹的樣子,我詢問地抬頭看他,他也沒說什麼,只示意我看看四周。我四下裡看看,發現這裡是山的最高點,空蕩蕩的一小片平地,但在中間的位置有一個土墳一樣拱起的石塊,上面擺放一個盒子,銅質的盒子,和我夢裡的一模一樣!風颳得像鐮刀一樣,捲起地上細碎的雪沫,迷了人的眼,我揉揉眼睛再看過去,的確是和夢裡一樣的盒子。
白翌一身狼狽地扶起癱坐在地上的我,慢慢地向盒子靠近,我虛弱地問他:“這個是什麼東西?”他沒看我,只是淡淡地應了一句:“這就是可以救我們命的東西——珗璜璧,也是我們要祭祀的。”
我疑惑地問:“為什麼這裡要放這個東西,你認識這玩意?”
白翌這次回了頭,他擦擦額頭上的汗說:“你忘記我和你說過這裡是聚陰地麼?這樣的地方的確也養得出下面那三個怪物,但也能困住它們。這是為什麼?肯定是這裡有鎮得住的東西,借壽婆給的詩中最後一句就是‘北尊龍黿鎮珗璜’。”
看得出他也很累了,說了這些話後就有些顫抖,吸了幾口氣他才繼續說:“《周禮·春官·大宗伯》記載:以玉作六器,以禮天地四方,以蒼璧禮天,以黃琮禮地,以青圭禮東,以赤璋禮南,以白琥禮西,以璜璧禮北。它們其實分別代表著不同的屬性,天為日,地為月,東為蒼龍,南為朱雀,西為白虎,北為玄武。北方正是萬鬼之歸宿,所以代表北方的玄武便有鎮魂引歸的責任,而代表它的禮器珗璜自然就成了鎮萬鬼魂魄之玉。”
我聽得似是而非,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們把這東西拿走當護身符?”然後詫異地看著那個聽起來很了不起的盒子。
他看了看銅盒子說:“這個東西放這裡估計不下百年,如果動了,那些陰氣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而且這個東西不能拿走,否則這裡就完蛋了,但是可以對付下面那三個怪物。”
我一聽,敢情還是要冒險?咬牙看了看盒子說:“我來取玉吧!反正我現在沒力氣逃了,橫豎是個死,我來拿!”
白翌看著我,說實話我不太好意思地看著他。不過想想剛才那種情況,大概也只有那個辦法才能取水救人,我咬了咬嘴唇不再去想那些,往前跨一步就準備去開盒子。
白翌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淡淡地笑道:“還是我來吧。”
我搖搖頭,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這裡面的東西對我有一種極強的吸引力,而且現在不是你推我就的時候,難道今天狗血得還不夠麼?我一掙推開他的手,身體本來就站不穩,往前一撲就壓在了盒子上。
此時山腰的那些東西居然也爬上了山頂,看得出他們的確成精了。先探出腦袋的是那個女鬼,她渾身都是黑綠色的液體,臭不可聞,腫得像塊兒發過頭的年糕,慢慢蠕動著爬上來,然後我看見她背後居然長出了兩個男人的腦袋,或許這個女鬼是吸收了她的兩個同伴才爬到了山頂,她顯得極其暴躁,眼睛通紅,張開的嘴裡是兩排密密麻麻細小尖利的牙齒,完全可以把我們的骨頭咬斷。
我看到此景,頓時渾身一凜,我知道到了千鈞一髮的時刻,於是根本不等白翌阻止,迅速從身下掏出盒子,盒子上的鎖早就鏽掉了,我用手臂夾緊盒子,然後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硬掰蓋子,怪物看到我要開盒子,馬上狂叫著衝向我,白翌這時也看得見那女鬼了,或許有珗璜璧在這裡,她施不了幻術。他迅速擋住女鬼,從衣領里拉出個我從沒見過的錦囊,然後一把將它拽了下來,傾倒出一小撮粉末,揚手就朝女鬼撒過去,女鬼似乎徹底被激怒了,但是粉末使得她身上起了很多水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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