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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說道:“那麼我們就去和他談條件。”
我們三個人一夜都沒睡覺。六子緊緊握住他師傅給的入門開光古玉,唸了一晚上經。我守在窗戶邊,用衣架子把窗戶卡死,以防水猴子開窗而入。我感覺這些水猴子都擁有人類的智商,它們只是化為水鬼的死靈,既然如此,破窗而入這樣的手法也不是不會用。倒是白翌,一個晚上都在摸那塊玉劍格,深深地陷入了沉思中,六子幾次喊他,他都沒有聽到。我向六子擺了擺手,意思別打擾他思考,現在我們能夠依靠的除了玉劍格和白翌的腦瓜子外再也沒有別的了。
一夜無眠,東方漸白。月亮灑完了它最後一絲光華,被耀目的日光所取代。光照得有些刺眼,我撐起身體摸了摸腦袋,原來我沒熬住守到最後,居然睡著了。身上蓋著白翌的外套,他還在看那塊古玉,眼睛裡有些血絲,估計一晚上都沒合過眼。六子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衣服都沒脫,手裡死死攥著那塊開光玉,發出打雷般地呼嚕聲。我扭了扭脖子,走到白翌旁邊,問道:“怎麼樣?有辦法了沒?”他看我已經醒了,便拿回自己的外套,摸摸臉說:“看來要解決就只有再去湖邊一次。至於這玉還是得還他,不過我們必須讓他留下不再害我們的承諾,否則指不定什麼時候我們就溺死在自家洗臉盆裡了!”
我們並非一定要這塊東西。反正對我來說整件事就是一次倒黴的邂逅,我寧可沒來過這裡。想及此,我朝帶我們來這裡的罪魁禍首瞥了一眼。
白翌看著我繼續說道:“我現在的辦法都是猜測,所以還是有一定的危險。能成功的機率估計只有對半開,我想這事我一個人去解決,你和六子先回城,如果……”我馬上打斷他的話,這小子又開始犯個人英雄主義毛病了。這不是一個人的事情,既然有危險那麼就更應該需要幫手,再說回去,回去事情就沒了麼?如果白翌失敗了我依然得淹死在自家的洗臉盆裡!我堅決說道:“我不回去,我留下來幫你!六子這小子太怕事,讓他回去好了!”
白翌搖著頭說:“這次我不敢保證能不能保護你,萬一出事了,我……我怎麼向你父母交代!”
我瞪他一眼,這小子把我當幾歲的小孩子麼?我加重了些口氣說:“你別煩,你小子嫌我沒能力就直說!你以為我不想跑?問題是如果你這裡失敗了,我能跑到哪裡去?《午夜兇鈴》看過沒,哪一個是逃掉了?”
他聳聳肩膀,貌似覺得我說得也有道理,做了片刻思想鬥爭後說:“那倒也是!你留下吧,但是要按照我說的去做。”
我點頭答應了。他看著我嘆了一口氣,搖著頭說:“當初我來這裡就感覺有一種消弭不去的怨氣,但這裡並非風水死局,心裡也不敢肯定,現在看來當初的憂慮並非空穴來風。”他捏捏手中的玉劍格,思考片刻說,“你也大概猜到了,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傳說中投河自盡的人,那塊石碑估計是他最後留下的東西。他死時既然帶著那把劍,那麼他必定就是吳國的貴族,而且一定與伍子胥有關係!”
第十三回:守湖2
我完全能夠明白白翌這樣的推理,如果夫差一直擁有那把鉤月古劍的話,那麼最後問鼎天下的就不會是勾踐了。我問道:“記得碑文中寫到士為知己者死,難道他是為了伍子胥跳河?抱著鉤月古劍一起死只是為了報復吳王夫差聽信讒言,陷害忠良?”
白翌搖頭說:“這個不知道,但是既然他肯為知己而死,那麼也算是一個義士。先去看他到底為了什麼苦守著湖那麼久還沒有消弭怨氣,說不定這才是我們轉圜的機會。”
我愣了半天,終於理解了白翌這些推論都是賭在那東西是個善類的基礎上,是去和一個有道義、有人性的鬼談條件,希望他網開一面放我們一馬。難怪白翌要我回去,這事擱誰身上都是沒底氣的。
他看出我的想法,尷尬地咳嗽一聲,然後就去推趴在床上的六子。那小子睡相太難看了,居然流了那麼多口水,嘴巴吧嗒吧嗒地張著,被白翌一推,一個翻身就對著周圍吼道:“水猴子!有水猴子啊!”
我朝他腦門上一拍,這個傢伙盡丟我的臉,好歹是發小,怎麼這副德行啊!我嘆了一口氣說:“六子啊,我和白翌商量過了,你先回去吧,這裡我們處理就行了。”
他終於緩過神來,坐在床上抹了抹嘴邊的口水說:“你們能處理麼?實在不行我認識一個龍虎山的道長,要不然請他下山來幫忙?”
白翌搖頭道:“遠水解不了近渴,而且估計你請那道長來也只是拖他下水,最後害了人家,這種事還是自己解決吧!”
六子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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