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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帶我們走進裡面的書房,這裡才是他真正工作的地方。書房被比客廳還大,放著一個保險箱,然後就是巨大的工作臺,上面擺滿了各種毛筆和一方硯臺,還有一些現代化的器具,就連顯微鏡都有,看得出他搞這個是十分專業的,否則也不會讓他接手徐渭的東西。他套上塑膠手套,戴上口罩,也讓我們戴上口罩,然後從保險箱裡取出放在密封管裡的畫軸,小心翼翼地放在鋪有特殊塗料的工作板上。畫破敗得和幹掉的豆腐皮一樣,六子小心翼翼地展開畫軸,手上的力道十分輕,足足花了好幾分鐘才完全展開了這幅《月下桃宴圖》。全部展開後,我們看到這畫構圖非常特別,在一層層桃花之下,有兩個人在月下飲酒,一人站著抬頭仰望月色,另外一人手持酒杯。畫面佈局考究,氣勢縱橫奔放不拘筆墨,即使是一幅贗品,也是上乘之作!
六子一邊展示,一邊在旁邊介紹:畫是生宣紙本,畫心高194厘米,上沿寬54厘米,下沿寬53厘米,但是損毀得太厲害,特別是蟲蛀尤其嚴重。
白翌一直在旁邊看著,忽然眼睛閃過一道奇異的神色,他指著其中那個拿杯子的人說:“你們看,他是不是在舉杯招呼另外一個人?”
我們一起把目光投入畫中,的確,那個仰頭望月的人感覺在吟詩,而那個舉杯的人並沒有看著他,而是舉杯對向了桃花林中,神情十分柔和,好似在邀請一個十分要好的朋友一般。
我問道:“六子,這畫中是不是還有第三個人?”
六子齜著牙嘖嘖兩聲,然後對著畫仔細看了一遍,說:“不,畫中只有兩個人。據考察,此畫中的兩人就是譽有‘白楊青藤’之稱的陳道復和徐渭,那個年長抬頭吟詩的應該就是陳道復,那個舉杯的人應該是此畫的作者徐渭,徐文長。”
我眯起眼睛看著畫,感覺畫中還有第三人,不只是兩個人,還有第三個人,或者更多的人,那種氣場十分怪異。眼睛看著這層層的桃花,我腦子裡突然有一個想法,馬上對他們說:“你們看,他是對著桃花舉杯的,徐渭平生性情放縱,少年之時更是輕狂不羈。你們看他會不會邀請的不是人,而是桃花呢?”
六子聽我解釋就來勁了,他說:“那麼那個、那個美女其實不是什麼女鬼,是桃花仙子?聊齋裡不是有畫中仙麼?這個,呵呵,看來我這次真是桃花運啊!”
我挑了下眉毛,不屑一顧地說:“你小子以為不是鬼就不用怕了?告訴你鬼魅妖精魍魎傀,無論哪個都不是活人能碰的,特別是男人!就算人家桃花有意思招你倒插門,估計你也就只有把墳建在她邊上的份!”
六子摸著臉嘿嘿笑了,突然間他的笑容僵住,顫抖地指著門口說:“你、你們來的時候誰是穿黑色布鞋的?”
我心想都啥年代了,又不是唱戲的,要穿也是穿運動鞋,順著他的手朝門口看去,除了我們放著的鞋外,還有一雙小巧玲瓏的黑色布鞋,整齊地擺放在門口邊上。我看了看六子,他不像是開玩笑嚇唬我們,我壓低聲音說:“六子,你那桃花仙子女朋友來找你了……”
他一掃前面地淫笑,嚇得臉都綠了,對著我們說:“二位,這個時候別再寒磣我了!我寧可當和尚,也不要鬼媳婦啊!”
白翌很安靜,他的視線一直停在那張破敗的畫卷上,一寸寸地看,即使我們說到門口的鞋時,他也沒有抬頭,或者說那鞋好像正是他意料之內,反倒是我和六子嚇得頓時打了個激靈。
我下意識地靠近白翌,拉住他的袖子說:“老白,這裡真的有東西在,你別一直盯著畫,看看四周吧!”
白翌被我一拉抬起頭說:“你以為我是降妖的道士,拿著羅盤就看房梁的?至少現在她對我們沒興趣,或者說她沒有直接攻擊我們,我們就不用太擔心,我反而感覺所有問題都出在這幅畫中。”
六子害怕得不知所措,他看我們也找不出什麼所以然來就準備開溜,說:“我們還是先離開吧,估計那東西在屋子裡。”還沒等他說完,工作室的門口就閃過一道白影,六子嚇得一個趔趄退到白翌身後,我嚥了一口口水,但是除了匆匆地腳步聲外,等了好幾分鐘也沒有其它事情發生。
六子看來神經已經到了極限,他冷汗直冒,結巴地說道:“我們馬上走!這畫我不補了,誰要誰去幹!靠!這是人幹得活麼?”白翌攔住六子,但是他的視線還在畫卷上沒有移開,他說:“如果你信得過我們,讓我們在這裡住一夜,我想估計有法子幫你。”
六子沒喊話,我先跳起來,什麼?這樣的鬼宅躲還來不及,為什麼要我和你一起遭罪?我馬上心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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