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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中有鬼,但是白翌又說這件事情的關鍵不是畫,也不是鬼,而是事情的本身,我依然沒有明白這件事的意義。其實那幅畫如果不是遇見了鬼魅的事情,一點也不特殊,但是現在那種暗藏的隱喻,反而讓人覺得此畫散發出一種秘密,讓人想要揭示的秘密,如果說徐渭真的是邀請桃花為伴共飲,那麼說他是認識桃花精的?而且是以一種老友的身份?如果不是,那麼第三者又是誰?和現在的事情有什麼關係?我腦子裡閃過一個個問號,每個問題都使得答案本身更加撲朔迷離。
在我暗自思考的時候,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我嚇得渾身一抖,抬頭一看白翌居然站了起來,他指著臥房說:“去睡覺吧。”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間猶如禁區的臥室,馬上搖頭說:“不去,估計那東西還在裡面,我睡得著麼?”
白翌打了一個哈欠,擺擺手說:“那你繼續待在這裡吧,我先去睡覺了,這一天真夠累的。”說完就往臥室走。我不屑一顧地哼了一聲,無意識地瞥一眼牆壁上的仕女圖,突然感到背後涼颼颼的。想起老白說得一個人的時候女鬼就會現形的話,心想:那玩意他遇上就顯得我不仗義了!怎麼都得同患難吧,而且這裡只有我一個人,顯得真不是普通得陰森。我沒想幾秒,馬上就撒腿跟了上去。
推開臥室的門,一切都很正常,電腦停在最後男女主角抱在一起的鏡頭,男的笑得咧開了嘴,女的哭得妝都快化了。臥室有單獨的洗手間,陽臺都是封起來的,真的像六子所說,外表看上去是普通民居,內在卻猶如一個小型銀行。
白翌坐在床上蹦躂幾下,對彈性很滿意,倒頭就睡下去,連衣服都沒脫。我看他就要睡著了,馬上拉他起來,皺著眉頭說:“你小子是缺心眼,還是真不怕鬼?這個房間是有東西在的,你還睡得下去?”
白翌搖搖頭,一個翻身把我整個人也拉倒在床上,用被子蓋住我的頭,然後淡淡地說:“悶著頭你還怕什麼,再不行我抱著你睡一宿?”
我真搞不明白這小子的腦部是怎麼構造的?悶著頭就不會被鬼掐?那麼多死在床上的是怎麼掛的?我扳開他勾著腰的手,準備坐起來,突然感覺背後有一個東西,我挪了挪,伸手去掏背後,一摸感覺是個紙盒子,我心想啥東西呢?摸出來一看,靠!六子那小子說什麼床挺乾淨的,那這盒安全套是用來吹泡泡的啊?
白翌看我顫抖地握著紙盒子,問我手裡拿的是什麼,我二話不說把盒子扔到房間的角落裡,悶頭蓋上被子就說:“泡泡糖,你不愛吃的!”
我不敢背對背地睡,只能尷尬地面對面。雖然有些彆扭,但是遇見危險好歹可以第一時間通知對方。我突然想起以前小時候一害怕,也是那麼躲進奶奶的被窩,不敢背對著睡,而是要面對面,彷彿看見熟悉的臉就有一種安心地感覺。
漸漸地我也有了睏意,不知不覺閉上眼睛睡著了。我睡得很淺,一直都在聽著周圍的動靜,白翌倒像是真的睡熟了,我不得不欽佩他,這人一定是生在火星的吧!以後不當小學教師可以考慮去守太平間。除了空調有時候發出排風地聲音和白翌均勻地呼吸聲外,居然沒有一點動靜。我僵硬的精神終於也有了一些放鬆,可能真的是隻要有兩個人存在,那東西就不敢出來了。我舔了舔嘴唇攥著被子也睡著了。
白天腦子思考的問題太多,夜裡做的夢也特別多,桃花、對酒、那對面的第三個人……彷彿我也進入了當時的宴席中,甜膩的酒香混合著桃花的香氣,透過重重的桃花,看見那一張豔若桃李的笑臉,徐渭招了招手,笑臉笑得更加豔麗,當笑臉看著徐渭時,徐渭已經轉身,漸漸地笑臉和書房裡那些妖媚的仕女笑臉重疊在一起,眼神不再清透,而是一種怨毒,一種百年寂寞的怨恨。我想要走過這層層的桃花樹,去後面看看到底是什麼人,但是樹枝卻像有了生命一樣,纏住我的腰,周圍已經沒了桃花,而是一根根枯敗的樹杆,耳邊響起那如泣如訴的古調,慢慢地我感覺不對,從迷幻的夢境中醒來,那纏著我的不是樹枝,而是一隻手……那手在解我的褲腰帶!我腦子哄地一聲,馬上喊道:“別拉我褲子!”
沒想到白翌幾乎在同時抬起了頭,有些不耐煩地問道:“你小子幹嘛?”
我睜開眼睛,看到的東西幾乎嚇得讓我把自己舌頭咬下來——我們中間躺著一個穿白衣服的女人,我只看到她一半的臉,醜得好似被硫酸毀容一般,她像屍體一樣躺在我們中間,眼睛盯著天花板,嘴巴咧出一個怨毒地笑容,這笑容分明就是我夢中看到得那張扭曲的臉,只是容貌已經完全毀掉了。我和白翌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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