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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看到我愣了半會,白翌那張撲克臉居然開始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差點沒把眼淚擠出來,趙芸芸捂著嘴,也在那裡強忍著噴笑。
白翌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說:“小安啊!你是我見過最滑稽的新娘,居然有人把嫁衣穿得像雨潤牌紅腸,你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我煩躁地彈開他的手,臉紅得像是豬肝一樣地說:“你別給我在這裡說風涼話,我就那麼套怎麼樣!你管得著?”
趙芸芸一邊笑一邊走過來打圓場:“沒什麼,安蹤還是……不錯的!呵呵,其實你可以去試試反串唱戲,現在男旦越來越少了。”
我瞪了他們一眼,看看周圍,發現他們全都佈置好了,但感覺好像處處透著股詭異的味道。白翌在屋子中央放了兩個椅子,上面蓋著紅色的布,椅子背對門口,面對的地方卻有著一面鏡子,椅子前面放著個破舊的四方桌子,上面擺放著紅燭和瓜果,血紅的囍字貼在桌布上。屋子的四個角落燒著四柱香,我看出來那是白翌給趙芸芸的香,清冷的空氣中煙霧瀰漫,更讓我吃驚的是白翌這次居然帶來了借壽婆的碗,我一看他把寶貝都拿出來了,不禁開始好奇起來這東西能有什麼幫助?
白翌把碗給我,然後指了指兩個位置中的一個對我說:“坐過去,記住在我沒說結束之前別離開位子,還有絕對不能回頭看!明白了麼?”
我點點頭,笨拙地拖著衣服坐到椅子上去,那椅子太老舊了,坐上去就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白翌和趙芸芸在我的背後,透過鏡子可以看見後面的情景。白翌對趙芸芸說:“我前面大概和你說了你遇見的是什麼東西,這個法子就是以煞克煞,我們需要藉助喪鬼的煞氣來抵消你身上的煞氣。”白翌朝我這裡看了看又繼續說,“但是普通的婚禮很少可以看見它們,既然如此,我們乾脆招它們來!”
我心裡咯噔一下,又是招魂啊,這次不會太誇張吧……白翌推了推眼鏡沒怎麼停頓:“我和安蹤都沒有看見過喜鬼,只有你一個人看見了,也就是說等會兒親眼見鬼的人只能是你一個。”
趙芸芸臉色蒼白得好似死人一樣,臉頰上已經能隱約看見條條紅色痕跡,她點了點頭,然後堅定地問:“我需要做什麼?”
我心裡暗歎,這個女孩子還算是蠻堅強的,遇到這樣的事情,還能夠如此鎮定。白翌也點點頭,臉上多了些讚賞的表情:“其實你才是真正的招鬼者,你站在東北角,只要門口一出現那鬼,你就馬上過去,記住一定要和她的眼睛正視,絕對不要避諱,到時候你就親自請她回地府去,不要糾纏在陽間了。”
趙芸芸身體有些顫抖,她點了點頭,慢慢地走向屋子的東北角,回頭看了眼白翌,又問道:“我真的能夠活下去麼?”
白翌安撫似的對她微笑著說:“能不能活就看造化,但是我會盡力保你平安。如果真的無力迴天,我希望你也不要成為這樣的煞鬼,讓這世上平白多出那麼多冤死的孤魂。”
趙芸芸含著眼淚笑了笑,爽然道:“放心,即使我死了,也無怨無悔,絕對不會去害人。”
我老實坐在那裡沒有插話,只是不停地呵著氣,寒冷的空氣早把我的手凍得通紅,剛才為了能夠套上衣服,我脫掉件毛衣,現在幾乎是凍得直打顫抖。
白翌走過來坐在我旁邊,忽然回頭朝我笑了笑說:“你如果害怕就握住我的手好了,我不會笑話你的。”
我沒說什麼,只是看著前方的鏡子,那裡照著我和白翌,感覺十分微妙——我一身大紅袍子,而他的衣服雖然是正常的,但怎麼都感覺像在……結婚?一意識到這個問題,我立馬落了滿臉黑線,心說這是一種特殊的儀式,需要這樣的安排,既然都已經答應了下來,那無論如何也要硬著頭皮撐到最後。
怎麼想心裡都感覺不爽,明顯是那小子自己不願意當新娘,非得要我穿套這衣服。我朝鏡子裡的白翌瞪了一眼,捧著壽碗的那隻手緊了緊,其實我現在心裡很緊張,透過鏡子我可以看到門口是開著的,外面天色已經全都暗了下來,呼呼地穿堂風直往屋裡灌,房間裡除了燭火可以照明外,其他的角落一片昏暗。
我有點忍不住了,顫抖著出聲問道:“什麼時候可以結束啊,我……我真的冷得受不了了。”
白翌看了看我說:“再等等,那個鬼是不會錯過這樣的儀式的。”然後他把手伸過來,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要比我暖和許多,讓我感覺了少許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