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了。因為下雨,屋子裡很暗,根本看不清他的樣子,只見一個黑色的影子蹲在視窗,體型還非常巨大,穿著衣服,頭上戴著頂非常古怪的高帽子,身上傳來一股濃重的土腥氣。這裡是二樓,他居然可以一點防護都沒有地爬上來,真是匪夷所思。
怪人拉扯著臘肉,之前我怕繩子不牢靠,用鐵絲串了起來,他拉得十分費勁,因為纏得很緊,怪人越拉越急躁,動靜也越來越大。
白翌這時居然慢慢醒了過來,怪人注意到了他的動作,把身體微微向前傾,完全是蓄勢待發要撲上去的樣子。我看這情景想,再不動手,白翌就得遭殃了!隨手抄起身後的枕頭往視窗砸過去,因為一時情急,手上力道沒有放穩,居然沒有砸到怪人,倒是穩當地砸中白翌的臉。我腦袋一嗡:完了,老白要發飆了……
白翌完全醒過來了,估計他還沒搞明白狀況,看著我嚷道:“半夜不睡覺你發什麼瘋啊!”
那個怪人就在白翌背後,經過那麼一番折騰,怪物完全把注意力放在我這裡,而我手頭除了條被子已經沒有可以扔的東西了。怪人的嘴裡發出磨牙地聲音,白翌也聽到了,他很理智地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問了句:“我後面有東西?”
我嚴肅地點點頭,心臟都要跳出嗓子眼了。白翌也點了點頭,隨即迅速地抄起枕頭,頭也不回地往後拋,然後快速地朝我這邊靠。怪人沒有反應過來,被砸了個正著,但奇怪的是,他根本沒有動,像是砸到了牆壁上。我立刻把燈開啟,發現除了滿地的雞骨頭和肉塊外,根本沒有什麼怪人,窗戶也是關著的,外面的雨打在玻璃上,發出滴嗒地聲音,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難以消弭的土腥味。
我揉了揉眼睛,前面那些應該不是幻覺。看了看白翌,他在收拾屋子,把那些碎肉和骨頭都扔進垃圾桶,神情倒是沒多大變化,果然見過大世面的人,就是膽子大啊。我欽佩地看著他收拾,問道:“那東西不會再來吧?”他點點頭,我看了看滿地的肉塊,這種咬力把骨頭都粉碎了,屋子裡到處都是像渣子一樣的骨頭。我忍著要吐地衝動問道:“那個東西是人麼?”
白翌說:“估計是吧,反正我沒看到,但是看情況那個東西還會再來。”
我看著空蕩蕩的窗戶說:“再來?再來拿什麼喂他?”
白翌笑了笑說:“不是還有我們兩個大活人麼。”
我再一次舉起枕頭,朝這個沒心沒肺的白痴砸過去,他也不客氣,乾脆拿掃把來抽我。
第二天,我們一大早就候在博物館門口。昨晚那怪人走了之後,我們壓根沒敢睡下,燈開得亮亮的,一直守到天明。一早白翌就奔博物館,他感覺這事和昨晚的怪人絕對有聯絡,不用他說,我也得跟著去。
因為昨晚下過雨,加上我們又來得早,我們成了博物館的第一撥參觀者。進入空空蕩蕩的展廳後,周圍的光線被調得很暗,給人一種悠遠又神秘的感覺,一件件稀奇古怪的展品擺放在各個位置,每一件文物下面都有專門的解說牌子,燈光打在文物上,讓它們透出一種奇妙的光暈,就像是在一條黑暗的地道中,放置著一盞盞長明燈,設計者的理念估計是要表達一種黃河是文化之河,而這些東西則是河水中一盞盞的明燈。但是在我看來,這裡卻有一種莫名得詭異感,好像這些東西都帶有眼睛,在黑暗中打量我們,窺視我們。
門口有一個巨大的介紹欄,上面記載著許多商周時期黃河文化的資料。難得買了票進來,好歹也長長見識,我就看得仔細些,倒是白翌只顧著那個奇怪的青銅器,別的根本不看,虧他還是個歷史老師。我還沒來得及瞅上幾眼,就被他拖走了。那個古怪的青銅器是這次展出的一個亮點,所以被擺放在一個很特別的位置,周圍幾乎沒有其它展品,整個昏暗的空間裡只有一個巨大的銅疙瘩。當初看照片的時候並沒發現它有多麼特別,近看才發覺的確是一件十分古怪但震撼力很強的青銅器。
它的表面十分粗糙,體積巨大,雖說是一個鼎,但造型很奇怪,就像一個張大嘴巴的怪獸。為了配合這件展品,周圍放著一種十分渾厚的編鐘樂曲,節奏緩慢。白翌看著這件青銅器,臉色微微變化起來,他習慣性地摸了摸下巴,低著頭又不知道在思考什麼。我想看得更加仔細,便繞著它走了一圈,突然在後側的玻璃罩子上發現一個油膩的手印子。
我對白翌招招手,然後指著印子說:“老白,你看這東西可不可能活過來?”
白翌看著我說:“你認為一塊銅疙瘩能活過來?小安,你那麼多年的書白唸了。”
我沒理會他的諷刺,皺著眉對他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