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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想到是這樣的場景,實在有些錯愕。正想要去幫忙,瘋女人突然聲音變得十分粗啞,她瞪著眼睛,身上傳來一股臭味,一開口衝出來滿嘴得腐臭,我差點沒被燻得吐出來。這女人多久沒梳洗了,臭死我了。
女人一下子蹦到板床上,指著嶽蘭說:“你就是個鬼!一個鬼!啊哈哈哈!你回頭看看!你爸爸在看著你!”
我被她嚇得猛一回頭,果然從黑布後面看到一張蒼白的人臉,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們。我頓時猶如觸電一般渾身麻木,迅速地轉身仔細一看——原來我們身後是一個靈臺,上面被黑色的布遮著,那張臉其實是一張遺照。本來只是一般的照片,但是被黑色的邊框框住後,原本的笑容顯得十分怪異,微張的嘴巴彷彿想要說話,眼睛透著一種死氣,那種無機質的眼神,跟嶽蘭一模一樣。
女人突然裂開嘴巴痴笑說:“蘭蘭,來啊,看看媽媽,還記得媽媽教你畫畫麼?呵呵,來畫輛小車子給媽媽看!”
嶽蘭臉色越來越慘白,她的眼眶翻著水霧,強忍眼淚立馬推著我說:“走吧!你看見我的父母可以走了!不要再來了!”
在嶽蘭高聲的驅趕下,女人的聲音也突然尖利起來。她一邊瘋狂地撕扯自己的頭髮,一邊瘋癲地叫道:“我讓你畫車子!你為什麼要畫那麼多死人啊!為什麼紅色的蠟筆都給你塗沒了?畫些血淋淋的車子是做什麼!你畫得是什麼?你是鬼!害死我們的鬼!”
我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硬生生被嶽蘭給推了出來,她的眼神顯得十分落魄,我對突發事件沒有什麼應變能力,被動地被趕出來。只聽見“嗙”地一聲,嶽蘭把我關在門外。屋裡依然能聽見那個瘋女人瘋狂地嘶吼,當中還夾雜著嶽蘭的哭聲。
我敲著門,但是屋裡面的聲音完全蓋過了我的敲門聲,一切顯得非常瘋狂,我敲得手心刺痛。過了許久,屋子裡終於安靜了,既沒有了女人的嘶吼聲,也沒有了嶽蘭的哭聲,一切靜得可怕。當我試圖再敲門的時候,樓梯上下來一個老太太,她在昏暗的樓道里顯得隱隱約約,老太太慢悠悠地走到我身邊,從她身上飄來一股檀香的味道。在那麼暗的樓道里,這個老太太顯得十分陰冷。她朝著門看了兩眼,噘著嘴對我說:“小夥子,不要和這孩子走太近!那個小鬼是一個掃把星!她的嘴毒著呢!”
我有些反感她那麼說岳蘭,低聲問:“阿婆,我是嶽蘭學校的老師,這次是來家訪的。”
老太太的眼神依然非常陰鬱,她兇狠地看著我說:“別去管那個女孩了!她是個鬼!一個害人鬼!被她說中的人,沒有一個不死的!你看看她父母,就是被她害的!自從她家搬來,我們這裡沒少死過人!你如果還想活著得話,離她有多遠是多遠!否則你死定了!”說完就神經質地用柺杖趕我離開,我幾乎一路被打著出來。這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廉租屋裡閃爍著昏暗的燈光,這裡比剛才顯得更加詭異,黑色的老房子裡只有蠟黃的光亮。我不放心地看了兩眼那緊閉的窗戶,嶽蘭的情況肯定要向校方反映,我暗自思量著。突然從窗戶的黑布那裡閃過一個人影,感覺非常高大,不像嶽蘭和她的母親,難道說屋子裡還有其他人?
在我猶豫著要不要再上去看看那母女兩人的時候,背後被人拍了一下,回頭一看,居然是白翌。我有些吃驚,問道:“你怎麼來了?”
他冷冷地看了看我說:“你小子把我鑰匙拿走了,我連屋子都進不去,只有到這裡來找你。”
我這才想到,早上出來得匆忙,只想要拿走鑰匙,就把桌子上的鑰匙包揣進兜裡,原來是白翌的啊!我摸摸腦袋對他笑著說:“你看看,我越來越沒記性了!我這裡……嘖!算了,先回去,我邊走邊和你說。”
一路上我把該說得話都告訴了白翌,包括最後我看到得那一閃而過的人影。白翌聽得很仔細,說到關鍵地方時我緊張得幾乎咬到自己的舌頭。白翌撐著下巴,眉頭越皺越深,陷入很深地沉思之中,他沒有和我搭話,我問得問題也全部當作沒聽見。我感覺十分無趣,力氣就像打在棉花上,也就不去搭理他了。
到了家裡,我癱在床上。嶽蘭的情況很不妙,再怎麼樣也不能讓她和一個瘋子母親住在一起,難怪她給人感覺那麼陰沉,現在想想這是必然的,天天面對那樣的家,如果心理脆弱點的孩子可能早就崩潰了!想到這裡我對嶽蘭又敬佩又擔心。我煩躁地翻了一個身,突然想到最後屋裡面除了她們母女兩個人之外,好似還有一個人,一個男人的身影。我馬上聯想到了她父親,但是她的父親不是早就死了麼?
腦子裡像是纏起了麻花,我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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