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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哐當”一聲繩子被固定住了,他拉了一拉,覺得還算穩固,就讓我們先上去。但是趙老闆他們看到我們已經做好了繩梯,便恬不知恥地推開我們搶先往上爬。白翌是最後一個上來的,當他的腳剛離開地面,血水就把這裡全都染成了血河。我們擠在屋頂的房樑上,都不知道這裡能不能承受我們所有人的重量。白翌一點點地爬了上來,就在他爬到一半的時候,繩子所繫的那個缶不知道怎麼居然鬆了。我一個側身快速地壓住繩子,把繩子繞在了自己腰上,對著六子和牛角喊道:“白翌要掉下去了,快拉他上來!”
第二十七回:虛偽的真相2
因為我沒有辦法使太大的力氣,眼看繩子一點點往下滑了去。此時那血泊變得非常濃稠,彷彿是一鍋子燒糊了的番茄麵疙瘩,還不停地往外冒出泡沫。我不知道這血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但如果白翌真的掉下去,那就什麼都完了。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乾脆把身體斜臥在房樑上,也顧不得幾千年前的石樑是否能夠承受我們那麼多人的重量了。我拉著繩子死命地拽,努力把繩子繞在自己的手臂上。六子探出身體去勾白翌的手。最後白翌伸出一隻手握住了六子的手臂,我們終於把他給拽了上來。而下面居然漸漸地出現了一個由血形成的人臉,但是這人臉不是像恐怖片裡那麼張牙舞爪,而是扭曲變形的,它漸漸變成了一個女人的臉,這個女人安靜地看著我們,沒有笑也有表情。
我虛脫似的橫臥在石樑上,額頭上盡是黃豆大的冷汗。白翌爬上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把我拉起來。我只剩點點頭表示還能繼續走的力氣,其他的就只有瘋狂地呼吸了。
此時我又聽到身旁傳來了一聲女人的笑聲,我猛地一轉頭,發現身旁就是趙老闆,但是他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我以為是我神經過敏,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從進入這個石室後,我總覺得我們身邊已經跟著一些看不見的人。
白翌解開我腰上的繩子,把繩子捲起來固定在揹包上,他打了個手電對我們說:“這裡,應該可以通到其他的石室。咱們沿著天花板的橫樑走,現在我們沒有具體的地圖,只有靠運氣。如果我猜得沒錯,這裡是存放祭品的地方,後面還有路。”
我點了點頭,也跟著他開始爬。我自我安慰道:所有的關鍵,就是趙老闆口中那個大禹的秘寶。如果拿到手,我們就可以得救。於是我們六個人就像是老鼠一樣,排成一隊在房樑上爬行。情形果然大致都和白翌說的差不多,這裡其實是由許多小石室組成,但是那個正殿我們卻並沒有找到。
我們爬的十分艱難,因為每個人的背後都還有幾十斤重的裝備。說得難聽點,我們人人都是忍者神龜。特別是趙老頭,一把老骨頭還得扛著獵槍,估計主要的裝置和武器都在他身上,爬不到十幾分鍾就要停下來歇口氣,到最後他呼吸聲和拉風箱的聲音差不多了。當我們爬到頭,才發現這裡真的只是神殿門口的祭祀區域,也就說這裡有許多相同的石室。按照白翌的解釋,這種石頭做的格子室叫做享堂,是用來放祭品的地方。按照我們的估計,至少有幾十個,如果範圍大一點,幾百個都不是沒可能。那些個石室裡都放著祭奠用的器皿,如果把這些石室裡的東西都收集起來,估計可以把六子笑中風了。
終於到了頭,前面沒有石樑讓我們再爬了。我們幾個人再一次順著繩子爬了下去,一著地,才感覺到地心引力對我們人類的重要性,但是那也只是一秒鐘的安穩罷了。最後一個為我們照明的牛角,居然突然把手電筒關了。我們都沒有打手電筒,根本沒有照明。此時四周除了黑暗還是黑暗,這種彷彿瞬間爆盲的恐慌感讓我們都驚吼了起來,有人罵道:“牛角,你這個二百五,幹嘛關手電筒!”
過了好久牛角回答道:“大哥!沒電了,我身邊沒有電池啊。”
我低聲罵了一句牛角的祖宗,六子說:“靠,要不然我來開吧!”
我連忙阻止道:“別!你現在開這玩意正好對著某個人的眼睛呢?那不是弄瞎我們麼!”
六子顯然十分害怕這種黑暗,他有些惱怒地問道:“那麼你說怎麼辦!這裡黑得和棺材似的,我心裡怵得要死!”
我罵著說:“棺材你個頭啊!等吧,過不了多久眼睛會自己習慣黑暗的。”
如果這個時候有一包煙,我一定會點上一支,好歹還有微弱的光線。可現在周圍的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內心的恐懼被無限放大。說句沒出息的話,我這個人本身就怕黑,從小到大都不習慣在黑暗中做事,從來不進洗照片的暗室,沒想到現在居然在這種詭異的地方傻站著。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