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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我身體又開始發麻,聽到白翌說:“六子,再給我瓶白酒。”然後我又被灌了好幾口,直到我舌頭都有些大了才停了下來,我咳嗽著擺了擺手說:“可以了,不要再給我喝了。”我使勁地拍打著自己的腦袋,一隻手不夠只有雙手並用的打。抱著我的白翌見我這樣,只得拉住我的手不讓我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冷靜下來。漸漸地酒精起到了作用,我感覺到了周圍的氣氛,雪依然在下,四周冷得要命,我渾身極度顫抖,白翌見我這樣便又讓我喝了好幾口白酒,我抽著鼻子擦了擦眼淚看著周圍說道:“還有幾個人活下來?”
六子說:“差不多都死沒了,不過曹陽這小子命大,居然裂到他那裡就不裂了,他因為被前面的人拖著所以受了些傷,在那裡包紮呢。還有活下來的,除了我們三個,就是曹陽那裡的赤腳醫生劉濤,還有一個貌似錯號叫光頭的……他們都有些受傷,所以我們真的非常幸運了。”
牛角哭著說道:“還有我的馬啊……我的馬啊……完了都完了……你們果然都是……”
六子打斷他的話說:“別再說什麼神啊,魔啊的了。咱們現在面對現實好不好?現在手頭除了我們的一匹馬,還有最後曹陽的兩匹外就再也沒有馬了。那些馬上面的物資也完了,我們要快一點趕到雪山鄉,看看能不能盡力挽回損失,否則連吃的都成問題。”
我又咳嗽了幾下,摸了摸臉看著周圍,我們的樣子實在太淒涼了。一望無際的雪原冰川,怎麼也看不到頭,只有肆虐的風聲和雪沫。其他的就再也看不清楚了,不遠處馬匹因為驚恐還在呼哧呼哧的喘著,曹陽他們在馬匹邊上包紮,我無奈地捶了下雪地,搞到最後我們只剩下七個人了。
我嘆了一口問道:“我們少了些什麼?”
白翌說:“少了食物那些,還有一些藥品什麼的,最主要的是登山的東西都沒了,總之我們必須要再補給。”
他不放心地看看我,問道:“你在下面還看見什麼沒?”
他一說我就又回想起那些恐怖的冰錐和死人。我搖著頭說:“裡面太暗了,但是感覺還有好多這種冰錐,不知道是人為還是什麼的。總之掉下去的所有東西,除非是老鼠一樣體積的,否則都得被刺穿。血都順著冰錐流到了地下,可是底下太深太暗了,根本看不到有什麼東西。”
白翌聽完這些,低聲說了一句:“果然……”然後閉上了眼睛,再張開的時候眼神顯得十分異常。他朝著最遠處那個模糊的灰色山體說道:“我們離目的地不遠了……”
我聽他那麼一說渾身一個激靈,白翌看著我的眼睛再重複了一遍說:“我們離目的地不遠了,這裡就是河伯殿最外層的祭祀坑。”
我和六子同時發問道:“你怎麼知道?”
白翌頓了頓,剛要開口回答,突然牛角指著不遠處的一行人說:“快看!有人來這裡了!”說完他就揮動雙手想要提醒他們我們遇難了。
我一開始也覺得十分高興,有一種絕處逢生的感覺。不過我在揮手的同時看到了站在邊上的曹陽眼神冷冷地看著我們,嘴角還掛著一絲冷笑,白翌也注意到這群人似乎也不像是旅行隊的。他們徑直朝我們走了過來,六子也僵直地放下了手臂,我們三個人警惕了起來,他們的人要比我們多許多,而且感覺裝備精良,甚至有犛牛。氣氛一下子又變得不尋常了,這時曹陽倒是有了動作,他快速地站起來,向身邊的光頭和劉濤使了個眼色,那兩個人迅速地站到我們邊上。過了不久那群人就來到了我們這裡,一來就扔下了許多個包裹,然後從犛牛後面走出了一個老者,這個老者我不認識,但是他身後的瘸子齊我卻看得真切,我回頭看了一眼六子,他眼裡也充滿了不解和警惕。
牛角看著對方的作為,以為還是有人前來援助,急忙想要過去向那個老者求助,卻被老者身旁的年輕人一把推開。我們看這情形,馬上意識到他們是有備而來,我低聲的向六子嘀咕道:“你他媽的不是說不會被跟梢的麼,那這瘸子是怎麼跟過來的?你小子還在玩貓膩!”
六子難得沒有油腔滑調的回答我的話,而是十分嚴肅地說:“不是我玩貓膩,這群人是由那姓曹的王八蛋引來的,你沒看到他一直沿路做記號麼?有幾個記號我都暗地裡擦掉了,沒想到他們還是招來了。”
白翌站在我邊上,眼神也十分警惕。所有人的呼吸都憋在了胸腔裡,大氣都不敢喘。六子暗暗拍了拍我的後背,然後當先問道:“齊老爺子怎麼也來了,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