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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力氣也沒了,直接用手勢表示自己吃不消了。我也好不到哪去,爬到後來臉整個青了。這個導遊也是趙老闆安排的,是阿蘭的丈夫,他指著山裡遠處冒出來的炊煙說:“幾位爺,還有一點點的路,咬咬牙就到嘎子村了,咱們呀就算到目的地了,可以用山水好好泡泡腳,吃點野味。”
我盯著山林深處的一股煙嘆了一口氣,突然想到三國時期曹操的望梅止渴,我們現在算是望煙止累吧。
白翌最會儲存體力,除了問路和一些必要的問題外幾乎都不說話,把所有力氣用在趕路上。但是讓我意外的是他幾乎沒怎麼喘氣,好像那麼長的山路對他來說沒有什麼難度。我有些納悶便問他,他喝了一口水說:“我大學的時候是學的考古,參加的社團就是探險社,經常去山裡考察。”
這讓我很意外,沒想到這麼一個內向的人居然會參加那麼外向的社團活動。我認真地說:“沒想到你體力這麼好,真看不出來宅男也是有爆發力的。”
他嗤的笑了一聲說:“所以以後別有事沒事就對我拳腳相向,也不想想自己多少斤兩,打疼了你我也心痛啊。”
我被他這麼一諷刺居然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說,紅著臉瞪了他一眼道:“我可告訴你,我們這是增進友情的活動,別說得好像我天生喜歡打架似的,你問問六子我哪次對他揮過拳頭?”
此時六子喘著粗氣說:“你哪次不是最後用武力解決的?大哥,還記得你小時候你老爹揪著你耳朵的時候,你他孃的連你老爸也對著打。”
被自己穿開襠褲的兄弟這麼一漏老底,我也沒什麼好狡辯的了,只有哼了一聲走到旁邊的樹樁上蹲下休息,留著力氣準備接下去的長途跋涉。
休息了十來分鐘導遊示意得抓緊時間了,太陽下山後山路會更加不好走,我們點了點頭,咬著牙繼續趕路。
接下去是一個小坡路,走起來更加費力,不過我們還是在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到達了嘎子村。導遊沒有跟我們一起進去,而是原路返回,對他們來說夜裡走山路並不困難,沒必要和我們一起,六子點了點頭說趙老闆會打點後續的。我們進了村子,發現這裡實在太破了,一眼望去居然沒有像樣的房子,一隻癩皮的黃狗齜牙咧嘴地對著我們狂吠。此時天色已經有些昏暗了,遠處看到一處柴火堆起來的架子。村門口根本沒有人,顯得十分蕭條冷清。天色已經快暗了,我們只有先去敲看似像村委的門(那是唯一一棟可以稱之為磚瓦房的建築),但是出來開門的卻是一個充滿書生氣的青年人,他從頭到腳打量著我們,顯然對我們的到來感到困惑。
六子連忙扯出一個親切無比的笑臉說:“嘿嘿,朋友,我們三個人是旅遊的,因為走岔路一下子下不去,所以想在這裡借宿。”
他看了我們半天,開啟了門栓。我這才發現他穿著厚厚的隔離服,他看著我們說:“先進來吧。”
他扔給我們一些消毒劑和衣服手套說:“你們沒有和我以外的村裡人接觸吧?戴上手套跟我來。”
這個男人和白翌差不多年紀,也戴著一副眼鏡,不過神情比白翌還要陰鬱許多。他帶著我們進了後院,我們發現他居然把房子周圍都拉上了塑膠罩子,看我們消完毒他才讓我們進去。進去之後發現屋裡的東西十分簡單,他說:“這裡是最安全的地方,沒有病毒,你們過一夜就快走,再過段時間這裡就會被隔離,那個時候想走也走不掉了……”
他話還沒說完整,門口就有一個小孩子跑了進來,他連忙戴上手套衝出去堵在門口不讓那孩子進。小孩子用當地話一邊哭一邊嚷,我沒聽懂多少,只知道這裡貌似鬧瘟疫了,孩子的媽快要不行了,希望這個人去幫忙。年輕人二話不說拿起醫藥箱就出去了,也顧不上和我們說話。
我們三個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場面,十分愕然,不過考慮到這裡可能真的是疫區所以都不敢到處走動,放下包只有乾坐著。過了二十多分鐘我們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哭聲,我稍微拉開了一些塑膠簾子,發現幾個老人抬著一個擔架出來,身後是那個小孩,年輕人戴著口罩看不清他的表情,然後就發現他們把人抬到了村中央點起火把就燒了,我這才發現前面的那煙霧根本就不是什麼炊煙,而是焚屍冒出來的黑煙。老人拉著小娃子不讓他靠近柴火架子,只是絕望地看著火焰慢慢地吞噬這具屍體,此時青年已經回來了,他在進門前把手套燒了,又噴了許多消毒水才進屋子。
他利索地關上門,然後用鐵鏈把房門反鎖。青年看了看我們,又回頭看了看那堆煙霧,臉上露出了絕望的神態。他疲憊地撫著額頭說:“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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