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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很容易找到。但是我現在最擔心的是那封信還在不在原來的地方,畢竟算起來也有一段時間了,而墓園內定期會有專門的人來打掃,萬一信被他們弄沒了,那我這次就真的是倒大黴了。不過又想了一下,既然嶽蘭的信是寫給我的,那麼別人看到信應該會寄給我,這樣一想又覺得在原處的可能性非常大。
當我們重新回到大道上,發現這裡也沒有人看守,便大大方方地跟著指示牌走了過去,結果發現玉蘭區居然就在我們前面摸索的墓區後一個墓地帶,於是我們兩個只有再走回去。這一次我們不用貓著腰看人家的墓牌來確定位置,而是徑直地往前走,走到墓園的小道,這裡只能容得下一個人透過,但是我沒有膽子走在白翌後面,只有和他並排走。結果路面窄小,我的腳時不時地就會踩到旁邊的墳地,只有心裡暗自禱告道:“各位別怪我,我也是沒辦法,得罪得罪……”
白翌看我實在是有些出洋相,嘆了口氣乾脆攬著我的肩膀走,我幾乎貼在他胸前。這個姿勢看上去很奇怪,勾肩搭背感覺很像是壓馬路的情侶,不同的是我們逛的不是公園,而是墓園。這樣的確是擠出許多空間,而且因為貼得很近,心裡也覺得十分踏實。我感激地向他點了點頭,他也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快走。
墓地本來就安靜,周圍的墓碑彷彿會吸走聲音一般,四周只能聽到我們的腳步聲和呼吸聲。這是我頭一次夜探墳地,呼吸特別急促,心裡七上八下的。四周非常暗,手電的光線只能夠讓我們看清兩米之內的道路,再遠一點的就只有一片灰暗的影子。因為這裡都是火化的骨灰墓,並沒有鄉下土葬的那種綠色鬼火,不過仍然覺得遠處有一些淡淡的閃光,再仔細一看卻發現什麼也沒有。我心裡一沉,果然我是看得見那些東西的人啊,於是我乾脆什麼都不看只注意腳下,一切由白翌帶路。
終於我們走到了玉蘭區,這裡都是獨葬的墳墓,和前面的夫妻合葬墓不一樣,也就代表很多都是還沒結婚或者很年輕就去世的人。此時我們依然得靠查墓碑來找,不過現在距離門口非常遠,估計門衛巡查也不會查到這裡,我們在這一點上不用擔心有人來打攪。對著墓碑邊上的號碼一個個查過去,不一會兒就找到了嶽蘭父親的墓,那人的眼神和嶽蘭一模一樣,只是更加冷漠和偏執,就是這個人造成自己女兒和自己一生的悲劇。我不想再看遺照,乾脆就開始在四周尋找可以藏信的地方。
說起來還真是有些淒涼,那麼一個大活人,死後就被擱置在這個小盒子裡面,周圍積的灰都可以讓我在上面寫字了,既沒有什麼貢品也沒有花束,只有光禿禿的大理石板顯得蒼白又淒涼。
我在那墓碑附近掃了一眼,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之處。
“你看那一排是不是多出了一個墳?”
我心裡咯噔一下,眯著眼睛看過去,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在一塊本來該是空地的地方真的多出了一塊墳地。因為墳墓都排列得非常整齊,莫名多出來的這塊墳就顯得特別的詭異。
我渾身顫抖,連忙暗示自己這只不過是多了塊墳地,估計那裡是快要開發的。於是拍了拍自己的臉,繼續摸著周圍找信,最後終於在墓碑和大理石底座的縫隙裡發現了一包用塑膠袋包裹著的東西,開啟一看果真是一份信。我看東西到手便趕緊回頭去叫白翌,結果一回頭髮現白翌居然不見了。我大驚失色,之前他還在我身邊的,怎麼現在一轉眼就沒人了?就在此時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頓時嚇得汗毛豎起,重心一時不穩便往前衝了出去,眼看就要撲倒在那墓碑上,幸好腰被人及時攬住,才免得我與嶽蘭的父親做一次親密接觸。此時身後的白翌喊道:“你往那邊看什麼看吶,東西拿到了快走人。”
我還沒來得及站穩就被白翌一把拉回來,他看見我的樣子有些古怪,貌似也料到了什麼,嘴裡罵了一句,便摟著我的肩膀往回走。我忍不住想要回頭再看一眼,於是偷偷向那個多出來的墓地一瞥,發現此時墓前竟然蹲著一個人,正朝我們這裡看過來。我連忙轉過頭,只覺胃裡一陣翻騰,有種想要吐的感覺。我顫抖著問道:“你之前不是站在我左邊的麼,現在怎麼會到我右邊的?”
白翌頓了頓說:“不,我一直在你的右邊。”
他的回答令我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勉強扯出了個難看的笑容,說:“但是我左後邊的確有一個人,還告訴我那塊墳地……”
我等著白翌給我解釋,但是他看了看我說:“我一直都在你右邊。”
好吧,我也不糾結什麼左右了,現在只想快點離開。我們幾乎是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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