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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那個蟠龍紋蓋罍的發現者應該也是受到八苦之難才喪命的,而且他們明顯是死於意外,倒是和圖坦卡門的詛咒有些類似,但我的情況似乎和他們又大不相同。
我把我的疑問告訴了白翌,白翌愣了一下,最後說道:“這個可能會按照每個人的不同而定吧,那個蟠龍紋蓋罍上刻的可能並非是特別厲害的鬼咒,而珗璜璧則不一樣,它本身就是神物,其分量比傳說中的和氏璧還要高一個檔次,那麼那個盒子裡的也絕對不會是一般性的鬼咒。”
我隱約覺得白翌似乎還隱瞞了些什麼,他沒有把話說完,因為他有些話明顯是經不起推敲的。不過,既然他不想說肯定也是為我著想,我不能勉強,便乾脆換了一個現實一點的問題,“那麼我們現在怎麼辦?”
白翌吐了一口氣,站起來再一次走到寫字檯前,他看了看昨天自己寫的那張紙,又拿出另外一張空白的紙,一邊說一邊比劃道:“我現在說的也是一種推測,但是……是最接近這個咒本身的推測。”
他和昨天一樣在紙上寫了八苦,然後當中寫上我的名字。他拿起筆說:“如果我推斷的沒錯,你遇見的八苦很可能是一種打亂的陣法,並不會按照原先我所說的順序進行,而是用一種特殊的規則進行著。首先我猜是死,死所對應的可能正是嶽蘭的事情,還記得你當初渾渾噩噩的時候說的一段話麼?”
我回想道:“你說的是不是,死,亡者之淚?”
他點了點頭,在死這裡寫上“亡者之淚”“嶽蘭”幾個字後,繼續說:“這個就是咒的第一步,直接就對應了死亡,幾乎和一般性的八苦起念陣相反。由死而開始的噩夢,於是按照嶽蘭信上的意思,接下去的一個應該是求不得,妄念之罪。這個對應的不是別的,正是那對養九僰噬魂棘的父子。而後一個是床,也就是生,輪迴之苦。最後我們遇見的玲園裡的那兩個女人就是老,執念之怨。接下去的信里居然說給血掩了,不得不說非常不妙,因為以上的四苦咱們都經歷了,就算有險,也避過去了。但是接下去的完全是未知數……這封信,對我們的作用很有限。”
突然我的手機響了起來,將我們兩個都嚇了一跳。我有些惱火地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牛皮糖的聲音,他顯然十分恐慌,說話的聲音簡直像是唱大戲的。他在電話裡說道:“喂,安子,那個……那個罍太邪門了。還記得我跟你說的我們的館長麼,他今天晚上居然死在了那個罍的邊上,而且還是用旁邊的那把青銅劍自殺的。但是他死的時候還在笑,這個笑容我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太恐怖了。你……你真的遇到和那個東西有關的麻煩了麼?你要小心啊,這個罍已經被國家研究所的人搬走了。這件事是被封鎖的,你……你別說出去,我只是想要告訴你……”
就在牛皮糖要說什麼的時候,電話那頭一下子傳來了刺耳的雜音,彷彿訊號不良似的,隨後手機就自動結束通話了。我連忙再打過去,卻發現對方已關機。我回頭看了看白翌,白翌也看著我卻沒說話。其實不用說什麼,光是看我的表情也知道那事情不會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我抓了抓頭髮,把我在電話裡聽到的內容告訴了白翌,白翌的眼神越來越冷。最後我們都默默不語。
良久,白翌站起來對我說:“別多想了,睡覺吧。事情總歸會有辦法的。”
我胡亂地點點頭,脫了衣服就倒在床上,只感覺渾身上下彷彿被一百個沙袋擊中過一樣,沒來由地沉重。我閉上疲憊的雙眼,漸漸地睡著了。
第二天我沒起來,最後還是被白翌拽起來硬丟進了廁所,像幽魂一樣洗漱完畢。白翌似乎也沒有睡好,眼睛裡都是血絲,不過他依然和以往一樣起床、買早點、拿報紙。我渾渾噩噩地坐在飯桌邊上,拿起油條就往嘴裡塞,然後把手一伸,示意白翌把報紙給我。他看了看我,卻沒有動。我有些納悶,開口道:“你沒拿報紙?”
他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很久,才開口道:“你那個在博物館裡工作的同學也死了。”
這個訊息讓我如被雷擊,彷彿渾身的血液都倒流了起來,連手上的油條掉了都沒有察覺,只是喃喃地問:“什麼,死了,怎麼死的?”
他拿出報紙,指著其中一條新聞,說:“你看這段,昨日晚上市博物館一工作人員,在青銅器展區,打破展區玻璃取出其中一把青銅寶劍,自殺而亡。”
我馬上搶過報紙,草草地掃了一遍,然後我抬起頭詫異地看著他說:“不對啊!他晚上還打電話給我,真是活見鬼了!他說死的是館長啊。怎麼成他了!”
白翌取下眼鏡,捏了捏鼻樑,說:“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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