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1/4 頁)
完了你過來摸兩下,說幾句好話就了事了,最好的安慰就是回擊,在那小子臉上也來一個青皮蛋。
結果早上我們兩人的臉上都掛了彩,白翌鼻樑上一個烏青,我的嘴角也腫得像含了一個橄欖。我們兩人一句話也不說吃了早飯就去學校,誰都沒放下被捱了一拳的恨。
到了中午,我想到還真得去給他找身份證,君子記仇也得講道義,東西是我弄沒的我總得負責。於是我趁著吃午飯的時間跑了一次印刷店。
果不其然,我把白翌的身份證落在了那店裡。老闆娘也是一個熱心腸的人,看我一來就知道我是來找身份證的,連忙把證件交給我,還叮囑幾句,我忙道謝。接過身份證,白翌那張不冷不熱的死人臉又出現在我面前,拍這個照片的時候他還頗為年輕,估計比我還小,雖然給人一種不易相處的感覺,但是好歹會對著照相機笑一笑,現在可好,讓那小子笑比讓他哭還難,至多是扯著嘴皮來個不陰不陽的冷笑。
我擺了擺手和老闆娘打聲招呼,一出門就撞到一個人。其實是這個人自己撞過來的。這一手我知道,是不是該掉出一個錢包然後再上來一個人說:哥們,這錢咱不聲張,對半分了吧……
我本以為真的是這種找茬的騙子,抬頭一看,發現居然是個女的,神情十分慌張,好像後面有流氓追她一樣。她看到我也愣了一下,我馬上認出她是我們學校教數學的魯老師。
我連忙問道:“魯老師,你怎麼在這裡,沒撞疼你吧?”
她擺了擺手說:“沒事,是我太匆忙了,你也來拿照片?”
經她這麼一說,我才發現她是衝著隔壁照相館來的。我搖了搖頭說自己是來拿昨天落的東西。她看了我一眼,表情有些古怪地說:“小安,你能不能請小白幫我一個忙?”
我摸了摸自己青腫的嘴角,心裡還在埋怨那小子下手太狠。不過魯老師人不錯,雖然年過中年,卻一點也不倚老賣老,對我們這些小青年也很照顧。我一上心就問道:“魯老師你這是去拿照片?找白翌有什麼事麼?”
魯老師眼神好像在躲閃什麼恐怖的東西,她摸著脖子搖了搖頭,說:“我也說不上來,但是……我可能是中邪了……我也不知道……”
我還沒反應過來,她突然像想到了什麼,幾乎是衝進照相館,我不放心也跟著進去。
一進店,店員馬上就認出了魯老師,估計她是常客所以營業員十分熱情。魯老師顯得很著急,她一上來就開口問:“小張,我上次那張放這裡的照片你還留著麼?”
營業員為難地說,“這個你確定不要的,我們都處理掉了,再說,都事隔那麼久你怎麼現在才想起來取?”
魯老師像是沒了主心骨一樣靠在櫃檯邊,我看她這樣實在不正常,便詢問道:“魯老師那張照片你們怎麼就給扔了呢?”
營業員有些委屈地說:“小哥你不知道,那照片都隔了半個月了。而且當初取的時候魯老師就說這張照片不是她的,可能是不小心混進來的。我們等了很久也沒有人來取,就處理掉了……”
魯老師這個時候眼神有些渙散,她抓著我的手臂自言自語地說:“完了,下一個就是我了,下一個可能會是我……”
我看她這樣子也沒辦法讓她繼續待在照相館裡,於是扶著她回學校,把她送到辦公室。她已經面無血色,死死地盯著地板看,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好些時候她終於緩過神來,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對我說:“小安,我去上課了,我想放學的時候和白翌談談,希望你們可以幫幫我。”
現在在學校也不能多說什麼,於是我就點頭答應,魯老師理了一下有些散亂的頭髮,拿起教科書就去上課了。我下午沒有課,來到辦公室發現白翌也在,他用一隻眼睛掃了我一下就問道:“找回來了?”
我把身份證扔到他面前,坐下後悻悻道:“拿去,好好藏著,別讓人看到你那張拍得像舊社會特務一樣的臭臉。”
他又冷眼掃了我一下,也不再理睬我,收了身份證就當我不存在一樣地看書。我也懶得和他扯皮,泡了一杯茶也坐著看備課本。過了一會才想到魯老師的那件事還得請他出馬,於是只有先找個臺階下,讓僵硬的氣氛緩一緩,否則我也不好開口。
我咳嗽了幾聲,白翌都沒反應。我又看了他幾眼,他瞟了下我,說:“有話就說,否則我還以為你肺炎了,那會傳染的。”
既然他都讓我說了,我也不再彆扭什麼,於是拉著椅子坐到他旁邊,把今天看到魯老師和她要我們晚上留下來的事